2022第1210期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3679期
作家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湖南写作》等刊物、报纸,以及各文学平台发过四千多篇、首。中华诗经阁编委。

秋来丰收核桃忙
农家小院洋芋香
铁裕
秋天,一个个核桃圆滚滚的挂在树上;
原野,一缕缕醉人的芬芳在满山遍野中飘荡;
大山,一座座在苍茫的大地上裸露它的纵横与雄壮;
河流,一条条沿着蜿蜒曲折的河道不舍昼夜的流向远方。
难得一个清闲的日子,一家农村亲戚打电话来说,他家的核桃早已成熟了,叫我们去他家玩,顺便打点核桃回来吃。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是有些兴奋,有些激动。这不是因为想着去吃核桃,而是这段时间以来,只因为忙于工作,久久没有到野外去透透鲜空气,心里闷得发慌。因此,只想出去放逐一番灵魂,也只想着给疲惫的心灵松松绑。
在半年前,我随时跟徒步群去野外徒步,领略大自然的美丽风光,驰骋在崇山峻岭之间。由于种种原因,只好暂时停止徒步。而这家亲戚通知去打核桃,自然也是在山野之中。我当然是抑止不住内心的喜悦,欣然前往。

亲戚家居住在大碑山脚下,后面皆为崇山峻岭,山峦起伏,重叠环绕。而在前面,则是一个不规则的狭长田坝,自逶迤的群山下面,向前纵横而去。这里的果树众多,地也很辽阔。因此,许多农家就种了许多果树。一到春夏,这里苍翠碧绿,百花绽放。而在秋天,则是一派丰收的景象。
亲戚家栽有柿子树、桃树、梨树、桑树、樱桃树等果树。但是,他们以种核桃为主。在他家的房前、屋后,栽着一些核桃树。那都是些老核桃树了,据说有的已有近百年的沧桑岁月。它们就像一些老翁,佝偻着腰,或默然沉思,或悄然回忆,或抬头仰望。
那是在仰望其漫漫的历程,那是风风雨雨演绎出的生命诗章;
那是核桃树在用坚强意志,来面对百余年岁月中的世事沧桑;
那是在展示其在困境之中,所有的无谓与韧性不屈与及坚强;
那是在其磨砺与困苦之际,展示其生命的伟力和性情的奔放。

亲戚家除了这些老核桃树外,又在大弯弯、平山顶上栽了许多棵核桃树,而在平山顶上栽的最多。据亲戚介绍说:大约有一百多棵。当我们扛着竹竿,开着三轮车向平山顶走去时,只见大碑山上的那茂密的森林一片连着一片,绿荫成林,古柏繁茂。从山间传来哗哗哗的声音,那不是水的流动,而是清凉的秋风在轻盈地鸣奏,虽然不是水,却如同涓涓清泉,在淙淙轻漾。
亲戚对我说:“这里栽的核桃树在前两年就挂果了,而且结的核桃又大又多,吃起来非常香甜、可口。只可惜,由于没有时间很好的管理,因而一些核桃落地后不是腐烂,就是被老鼠、松鼠叼去,损失不少,如果加强管理,应该说是一笔可观的经济收入”。
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一棵棵核桃树列队而立,显得有些洒脱、飘逸;有些典雅、庄重;有些粗犷、豪放。
在初春之时,万物复苏,姹紫嫣红。山野间各种花草竞相生长、开放,而那一棵棵核桃树也不甘示弱,挂满了小小的长穗。那些枝叶,也在悄然冒出,苍翠碧绿。再过一段时间,枝叶渐自长大、伸长,一如巨大的绿伞,把阳光遮住,为人们送来了一片荫凉。而一些核桃树呢,就像一个个姑娘,羞涩的站立着,那模样仿佛穿上了一件件新的衣裳。

当百花竞相盛开时,核桃树已在次第绽放;
那些毛绒绒的核桃,引得孩子们一个个抬头向上张望;
山风呼呼的吹刮着,一如那美妙悦耳的歌声在山野中悠扬跌宕;
那简单朴素的模样,仿佛寓意着一种恒古悠久而又丰盈深远的梦想。
核桃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与功效,它可以通肠排便,滋补肾阳;可以补肝、定咳咳;且有人体所需必需的氨基酸,如精氨酸、谷氨酸等。这些氨基酸有很强的抗氧作用和抗衰老的功效;同时还可以健脑、保护血管、美容养颜,延缓衰老;甚至可以增强记忆力,活血调理等等。因此,常吃核桃,是对身心健康的一种最实惠、最经济的怡养。
另外,核桃与其它中药进行配方,可以治疗食道癌、胃癌、肝癌、骨癌、卵巢癌、喉癌、肾癌、宫颈癌、淋巴癌等疾病。你看,不是那么起眼、平凡而又普通的核桃,它的功效真的是令人难以想象。
难怪连乾隆皇帝也对核桃赞不绝口,他还为核桃题诗一首:
掌上旋明月,时光欲倒流。
周身气血通,何年是白头。
我仿佛看到乾隆悠闲的坐着,手中拿着两个核桃,一边在搓揉,一边说:哎,这悠悠的时光啊,好像会倒流一样;身体四周的气血都在回涌着,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满头鬓霜。

我仿佛看到唐代诗人温庭筠一边在核桃树下捡拾核桃,一边感叹:
合欢核桃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我仿佛看到明代诗人刘崧站在核桃树下,望着渐自长大的核桃,欣然吟道:
叶底青丝作委纕,枝头碧子渐含奖。
我仿佛看到唐代诗人韦应物在一边欣赏着核桃,一边说道:
虽有桃核桃有灵,人间粪土种不生。
我仿佛看到有一个人向我缓缓走来,看着满树的核桃,满怀喜悦的心情说:
核桃遴选洗浮尘,入水时分判伪真。
我一边冥思,一边打着核桃。只可惜打核桃是一种巧力活,要会使力,眼要尖,而且动作要连贯。只因自己不是打核桃的料,只好去捡核桃。先是亲戚用竹竿打着,然后是妻子接着又打,接着一个又一个亲戚轮番上阵,打得核桃纷纷往下落,打得叶子哗哗响。
总之,能打的就打,能捡的就捡。妻子的侄儿今天表现特别不错,他打不成核桃,却不停地捡着核桃,1米8的个子,在捡核桃时弯来弯去,也真是为难他了。还有一个小女孩,也挺可爱的,他是亲戚家的,孩子两岁多点,也在跟着捡核桃。那憨厚、天真的模样,真叫人喜欢。她的一些动作,引得人们哈哈笑着,整个核桃林中,充满着欢喜、笑语;充满着愉悦、惬意;充满着兴奋、舒畅。

总之,每一个前来打核桃的人都很认真、卖力。生怕打漏、捡漏。都在仔细的搜索着,敲打着。不一会儿就捡满了几口袋。个个笑得嘴都合不拢,笑得那样开心,那样灿烂。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只因为昔日的汗水没有白流,只因为这是一种美好的希望,我想:
核桃虽然平凡,却是果中之王;
名声也很显赫,可谓美食兼营养;
入药能治病,搭配之后即可成良方;
模样虽一般,孰知核桃浑身皆是宝藏。
打完了核桃,我们回到亲戚家中,他们早已生起柴火,将洋芋烧得黄澄澄的。远远的就闻着一股香味,可以说,昭通的烧洋芋是出了名的,实为滇东一绝。食之,可以健脾、补气。吃在嘴中,味感糯甜,口舌生津,细腻溢香。

在昔日,我的故乡八仙营,也是家家拢柴火,户户烧洋芋。有的人家在吃完饭后,依然要丢几个洋芋在火上烧着,作为“余粮”之用。那时,一家人围坐火旁,谈笑风生,在满屋里谈论着今年的收成,放飞着来年的希望。
在一些地方,还有用海垡、牛粪烧洋芋的。因为那些地方牛羊多,满山遍野都是牛羊粪。用牛羊粪烧的洋芋,可谓清香扑鼻,吃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滋味。那是因为牛羊尝遍百草,天然的元素多,那种滋味,堪称绝美。此味可称奇中奇,香中香,不信请君去品尝。
而柴火烧的洋芋,也同样如此。柴生于大山之中,吮日月之华光,濡山岳之韵味,吸天地之精气,用柴火烧的洋芋,更是奇中迭奇味,香中弥妙香。

我一边吃着烧洋芋,一边想着打核桃的情景,不禁想起了淡淡的乡愁:
乡愁,那是乡音永远弥漫的地方;
乡愁,那是黄昏时节落叶叠叠洒落的一种怅惘;
乡愁,那是旧时光的显影是一种难以忘怀的情节与过往;
乡愁,那是明月照在故里时的一种浓浓的情愫在心中的阵阵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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