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陈锋    母亲的手

老屋前枣树上鸟呀
是你啄裂了母亲的双手
并使其干枯
狠心的寒风哟
你噬血的痕印仍没有磨灭
岁月的亘墙刻有你的足迹

是这双手
拉扯大孩子
使他们都展翅高翔
是这双手
为孩子们赶了多少日日夜夜的蚊虫
自己却熬红了双眼
是这双手
拉了多少双千层底
针尖与线绳把双手刺成血 磨成泡
是这双手
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纺车
唧唧的声响赶走了身心的疲惫
是这双手
磨坏了一根又一根锄把
一亩二分地从春走到秋
总走不到头
是这双手
为儿女们洗衣服

是这双手
磨坏了一根又一根锄把
一亩二分地从春走到秋
总走不到头
是这双手
为儿女们洗衣服
用毁了多少根棒槌
打破了多少回的冰窟
刺骨的寒病变为今天的风湿

多少辗转的夜晚
总梦到母亲布满老茧的手
轻抚我的双颊
在我命运多舛人生路上
为我披荆斩棘
遮风挡雨

哦，母亲呀
流年压弯了你的身躯
畸形了你的十指
但仍改变不了你对生活的憧憬
伊始的幸福里
你经常咀嚼曾经的酸辛
在我心目中
你的双手是那样的温柔
你的双手为我指向远方
又是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