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    老娘

对明月的时候少，对窗花的时候

较多，穿针引线

总要遗漏好多时光

严实的窗户，也没关住

一个影子

几兄妹围在老娘身边的时候

老娘并不老，她年轻的嗓门

把我们一个个喊大，喊走

她喊不出声音的时候，我们几兄妹

真的被她一个个喊离开了，有点沙哑的嗓门

因为牙齿的脱落，最终也留给了

阴雨的天气

有时候，她坐在椅子上

喂她饭，她吃几口

总要提提我的衣襟，还在打量

我穿的衣服，是否合身

我想告诉老娘，这是西服

不是中式衣，但还是停住了

让老娘隔着衣服，感受儿子的体温

对我来说，是多么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