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雪阻不断亲情 虎年大年初一鹅毛大雪飞舞,到处银装素裹,世界一片洁白。节前先下了冻雨,地面复盖了厚厚的冰层,继之下了大雪,车辆行人通行困难,可谓有好日没好天。但瑞雪兆丰年,预计今年将是个丰收年。
既往每年春节期间,照例我的弟妹们各家轮流坐庄在酒店聚会,借此机会大家见见面,畅谈说不尽的家常话,儿孙们更是快乐无比。但美中不足的是,酒饭后各自回家,仅短暂小聚,显得话犹未尽;且节日期间的饭局已成精神和肠胃的重负。今年春节前我们商定,打破常规,不去酒店,初一都集中到我家,打乒乓球、玩扑克、搓麻将,各尽其好,更可以促膝谈心。未料到初一的大雪将这一计划打破。于是各自在电话中拜年,同时说明不能前来,以防途中遭遇不测。这天,我接到亲戚朋友老同志老同学拜年电话数十个、手机短信近二十条,真有点应接不暇。尽管大雪纷纷扬扬,大儿媳按时到单位加班去了,二儿子一家三口被朋友来车接走了。剩下我和老伴、大儿子、大孙子四个人在家打乒乓球,进行淘汰制,各自全身心地投入,几乎忘掉了一切,不亦乐乎!
昨天——除夕吃过年夜饭后,我们家发生了不小分歧:老伴和俩个儿媳要打麻将牌,我定要看春晚节目。她们仨的理由是,一年下来只有今晚有闲空,非常难得团聚在一起搓一回麻将,且春晚节目还会重播;我坚持说,春晚节目也是一年才等到一次,十分难得。矛盾尖锐化。最后还是老伴定夺:少数服从多数。我拗不过她们,只有屈从了。占上风的儿媳,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抑或想讨好我,让我的坐位与电视机相对,可以边打麻将边看电视,做到两不误,其实有可能是让我分神好赢我的钱。想不到我一心二用,两将下来我还赢了18元。两个儿媳讥笑我是躄爪抓横(好)牌,我认了,让她们讥笑吧,反正我赢了,不管赢多赢少——这是我有史以来头一回赢钱,其实平时我极少打麻将牌。由于打得慢,且二孙子曾经捣乱,两将结束,春晚节目几乎同步结束。儿媳见我赢钱,敲竹杠要我明早请客,我立马爽快大方地答应:“好,明早到最好的饭店点最好的早点吃,你们如若不去就是小乌龟!”我刚说完她们也立即意识到,明天大年初一外面没有早点可吃。我非常得意,我又赢了。
初二上午约10点钟左右,突然接到上海的二堂弟电话,说他们全家三代五口人(后来知道还将两条小宠物狗也带来了)开着自驾车正行驶在沪宁高速公路上,不到一小时将到淮安,并说晚餐和住宿宾馆已在网上订好,不用我们操心。除夕下午在电话拜年中他并没有提及来淮,现在搞“突然袭击”,是不让我们麻烦,这真是一家人说两家话了。我立即和胞弟联系上,他开了自驾车带上我来到沪宁高速公路淮安入口处接到堂弟一家,见面后当然无比高兴。我们的车前导,并在车上订了一家酒店中午餐。来到故乡淮安,理应我们尽地主之谊,于是替他退掉了网上所订晚餐。巧的是,他们所订晚餐酒店即是我们所订中餐酒店。晚间我们三家欢聚一堂,有说不完的话,晚一辈有的早已相识有的刚相识,都表示今后一定加强联系,把长辈们的优良传统继承下去;孙子辈很快就熟悉了,在桌子间打闹嬉戏着。我们尽情叙说着,共同回顾了父辈在过去坎坷贫困潦倒的日子,现在已不可同日而语,有天壤之别,那样的穷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但我们要珍惜今天的幸福。我们是何家一棵老树干上的三根枝,大堂弟到美国女儿处了,未能一同回故乡,我们希望何家的四根粗枝能枝繁叶茂,永远长青。
今年5月将要举办的上海世博会,是举世瞩目、千载难逢的一次盛典,二堂弟再三邀请我们兄弟全家一定去观光游览,届时所有一切均由他负责安排接待。我们十分感激。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们全家还要继续去别处旅游,不能在淮安久留,我们兄弟俩陪同参观了周恩来纪念馆后,便依依不舍告别。好在我们四家是经常往来见面的。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节日期间兄弟从上海远道而来更是不言而喻。
(何永年 写于2010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