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
四散的云朵就像路边将要谢幕的百合花
你筚路蓝缕,琢玉未成,匍匐在一溪走累了的流水上
目送赶羊的少年,在青青的草丛中牵扯怀抱里一缕缕温柔的炊烟
来不及转身的向日葵继续在田野上描绘金色蓝图
知更鸟回到闲散的巢里等着为孩子们数星星
一只松鼠跳过密集的墓碑
险些被为落叶入殓的蝼蚁们绊住了寻欢的脚步
万物暂时停止飞翔。你坠落在丝绸般荡漾的晚风里
临渊羡鱼:垂死的夕阳美得令你顾不上望一眼远方暗下来的天穹
身陷苍茫暮色中,你就像那朵谨言慎行的百合花
还是忍不住孤独而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你告诫自己,没有什么害怕的
即使黑暗降临,也有温暖的虫鸣撩动心弦
你想起故乡的屋檐下那个为你秉窗执烛的人
情不自禁地对身边的百合花说:水一低头就到了秋天
我欲安眠于这时光的静美,心却依旧能够梦见尘世最热闹的灯火
“我多么傻啊,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爱了一生”
对爱的最终表达就用省略号
那时,我将放下手中的书本和心中的诗句
坐在一处绝对偏远的窗前
不想风花,不念雪月
让为真情负累的白马一一闪过
厘清楔在欲望中的一些不堪回首的耻辱
我们都曾有过荒唐的往事
我不希望你一觉醒来
发现已经错过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刻
“因为只有去过最深峡谷的人,才能体会最高山峰的壮观”
你是否也曾听说
“永远不要在跪在上帝面前的时候太骄傲
所有的领袖最后都会被牺牲”
出类拔萃是一种错误
我们的生命都不是自己创造的
平庸就好。“出来混,最终是要还的”
我一直都看得见我要去的地方
我并不害怕,那边很黑
我一辈子都在努力脱离江湖
隐于草木,逸于静虚,可是命运不允许
但我也从未打算请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理由
我摇摇欲坠的一生
希望你懂
因为爱,我不是一个自身会发光的人
我将关闭窗口。我要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还是忍不住要用省略号代替

一个人的假日
被欲望拖累的光阴正在删繁就简,滞留在一只蝴蝶的翅翼上
宅居深涧的石头,让流水的脚步有些委曲
在这个白云也居无定所的广袤天地
唯有秋风能带走万物的坠落
昨夜,本想来偷一点你的月光
但我没有那么大的行囊装下你的美
因此我不想与佛对坐,怕被他看透梦的行踪
其实,前些天的雨已洗掉了这个秋天诸多的诗情画意
包括我心上的尘埃,也轻松了些许
我眯着眼睛,看满山河的盲跑者被继续堵在路上
让一些越境寻欢的行动不便抱头鼠窜
听你说远方,似乎再没有什么事物令我感动
我只想徘徊在冷清园里的一株银杏树下
与一片无所事事的叶子慢慢变黄
当然,这一切自暴自弃必须远离喧嚣的寺院
像一个真正的俗人那样,放弃炫酷的鸟叫,回到低迷的生活
卑微地知冷知暖,从容地自生自灭
让遇见我的人能够明白,我并非苦大仇深
我只是不太适应这个秋天午后咄咄逼人的阳光
我只是奢望一个人在暗夜里寂寞行走时
仍然感觉得到你的漫天星光
而今天,你不在,城市已人去楼空
这是我一个人的假日。有不被搅扰的悠思冥想
有可供支配的自给自足的时光,不亦乐乎
秋风来时我已交付了温暖
秋风来时我已交付了温暖
百花凋残,红叶飘落,大势所趋,江山不是我的
美人也不是
奔跑在路上的王啊,我像落花流水一样孤单无助
与生俱来的疾患,何处觅良药
我这一生,痛得好辛苦
此时,真希望神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让那个留下来掌灯的人陪护着我把命里的光燃尽

春天的原野
春天的原野,就像是一个旋转着万花筒的梦
他说,他总是会在这里感到惶恐
他徘徊在繁花丛中
不知道要跟着哪一缕芬芳行走,才不会迷失方向
你看,那一只只蝴蝶和蜜蜂
飞得多么忙乱。仿佛,它们要把自己弄死在广袤的香中
让他始终都得畏惧春天的飞扬跋扈
生活是美好的
蝴蝶拍遍栏杆,并未惊扰野花优雅的休闲
溪水用童声按捺住光阴的斑斓,轻快地穿过古老的树丛
风吹芦苇弯下疲惫的腰,让石头露出兴奋的青苔
大地冰冻三尺,鸟儿们的飞翔在天空擦燃梦想的蔚蓝
云雾绕高山,泥土萌新芽,赶路的人,独自摇曳
他说,正是这些泛滥于天地间的各行其道的庞杂事物
构成了他美好的生活
寒冬祭
“今生只是为来生准备”。她看着那些纷繁的雪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仿佛失恋者的魂,落成了多么美丽的一天
她安排了自己的后事
希望有人在她的坟前放一只蜂桶
生前很苦,让她死后还能在冰冷的雪堆里品赏人间温暖的甜
“这一次,她死得很彻底”
所以,记住——
路过坟地,要屏住呼吸,别去打搅她
让她安静地等候春天在她的墓碑上穿上爱情开花的新衣裳
远山苍茫
我曾经遇见的风,已不再挑拔马鬓
江河隐于梦,游鱼溺于水,飞鸟休于林
秋深处,石头荒于青苔,僧人迷失于禅寺
远山,奔跑于万念俱灰的黎明
而待至黄昏,万物还在,人间几乎不在
唯有时间,还在路上,不动声色,静观生死
银河无渡
月亮被梦淹没之后,我们似乎仍然相安无事
我有些后悔,昨夜没能偷走你的相思病
否则,今天你的行走就不会那么沉重
我的心也就不会如此空
“我不够完美,但值得你等”
今生今世,已翻不过你这一页春天
你的美太盛大太繁荣,我的爱太渺小太卑微
你让我结束阅读春天的欲望
遥遥无期
本打算,待我老了,就做一朵残花
即使容貌尽毁,却还有一些可以孤芬自赏的色彩和香气
去闹腾你的记忆
而我一夜相思堕落成泥
人生太短,春天太长。所有活着的灿烂,皆成往事
为此,我又不是没有心碎过
我从来都不够完美,但值得你等
下辈了,还约么
晚安,那些即将逐一消逝的……
美好的风景,正在逐一消逝
剩下的,只有一枚夕阳还在独自恋着漫长的人间
那个赶羊的人,在路上放牧自己生命的余辉
倘若黄昏的天空不是他逍遥的草场,他身边的河流
又该把他带往何方
星光将要照耀大地,他的路即将山穷水尽
即使没有柳暗花明,他也不觉得孤单
他的羊群是他温暖的灯盏
今夜,他必须在一曲歌谣里圈住自己失散的心事
在一壶寂寥的冷酒中品味身后芬芳的故乡
在一缕寒烟上凝望远方的姑娘
在一滴水墨里,为做梦的鸟儿寻找童话中的祖国
无题
我一直流连在那段美好的时光中
期待你的出现
春天都回来过无数次了,而我却始终不知道你的花期
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孤独地老去
生命中无法释怀的芬芳,储存得太久,会积重成疴
那些隐秘的甘甜,曾经是我们共同酿制
如今,要让我一个人承受
是不公平的
必须……
必须像花儿那样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谢幕
怀着感恩的姿势,回到生命的幕后
必须不忘初心,仍然芬芳,再次寻找童年多彩的路径
必须坐在午后的轻风中,用阳光重温青春的火焰
必须让衰老在黄昏中具有辽阔的安静
尤其比刻,必须爱上一群蝴蝶的低飞
爱上一涧流水的浅唱,爱上一只白鹤伫望远方的身影
爱上一片银杏叶的枯萎,爱上一双亡鸟的殒落
必须爱上这恩泽万物的光阴
必须爱上继续容忍我写诗的巴中
小欢喜
一只鸟儿飞过宽阔的河面,没有被风折断翅膀
瀑布跳下悬崖,它的奔流没有伤筋动骨
咖啡里少了一块方糖,并不觉得苦
春天感染病毒,花香也不会死在蕾的襁褓中
孤独的时候,我总能够写出一两句抒情的诗歌
失眠的夜晚,我总能够喊亮心中的月光
秋天并不因为叶枯而伤感
我一个人行走在路上
因为想着你,而不会马失前蹄
这些小欢喜,统治着我生活的庞大江山
我的心,不会天下大乱

悬崖上的一棵树
如果,我们也像悬崖上的那棵树
在狂风暴雨中站得稳脚根
就会在日升日落中度过平安的一生
而人不是树,往往不知道悬崖勒马
所以,才会跌入深渊
这一年
生活仍然很陡峭
我仍然在诗和远方的路上
梦想仍然是一段不可知的距离
我不计前嫌,从容地把自己走成绝壁
现实如此,我有什么可抱怨的
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
如果我没能逃过这满世界的骚乱
请不要擦干我身上的血迹,不要取出我体内的弹片
可以把我制成人类杀戮场上残忍风景的标本
如果我的泅渡不能到达彼岸,请不要打捞我的沉船
我理想的财富已被时间的强盗劫掠殆尽
如果我的飞翔坠毁,请不要搜寻我失联的残骸
我一介草民,绝望的生命本该轻如鸿毛
如果我登堂入室的脸卡被盗,请不要断定我不在犯罪的现场
人生路上的陷阱密布,阴谋仍然令善良步步惊魂
如果我注定要溺毙于这场不散的雾霾
请不要解剖我中的是什么毒
刀枪不入,百毒不浸,已不是武侠小说的传奇
如果我的爱情不能红杏出墙,要屈死在无尽的诗行中
请不要探究我为谁守候一生的真相
现实如此,我有什么可抱怨的
说明我苟活的气数已尽,末日的期限真的到了
如果我最终老无所依,请不要把我送回孤独的故乡
如果我不慎被贫困潦倒弃尸荒野,请不要告诉我伟大的祖国
我怕污蔑了她日新月异的大好河山
如果我流浪的尸骨再也无一处干净的墓地存放
请不要把我抛向天空
我怀疑,神会原谅我从人间带去的罪孽
当你还爱着
当你还爱着,看见秋天的银杏叶枯萎而不会伤感
你会认为那是岁月为你生命馈赠的黄金
野草不是荒凉的舞蹈,是大地丰收后另一场繁荣的盛典
羊群被风雪移动,你寒冷的心被纯银的灯盏温暖
你听见了两只麻雀在窝里读情窦初开的诗歌
当你还爱看,月光下你不会踩着自己的影子喊痛
长夜里的孤独,是你一个人流水落花的画廊
在旅途中辽阔而安静地璀璨
你不需要马不停蹄,追寻来世的浪漫
有一扇窗口为你敞亮着,你就可以恬然地睡去
就可以在梦中大胆地说情话。你暗恋的人即使五湖四海
她的锦绣江山仍然在你的倾述中
当你还爱着,你就不会面对春天喟叹自己的风烛残年
你将情不自禁地为毛毛虫变成蝴蝶而欣慰
为一只蚯蚓敢于破土而出后的牺性唱一曲赞歌
不同的年龄只是一个不同的驿站
你只是被光阴困在了即将终老的路上
你只是在夕阳下为暂时不能抵达的远方流下了动情的泪水
就像花草会再一次隐没,而你暗恋的人是你最终要归去的故乡
当你还爱着,你就会将坎坷的一生挪出江湖
把曾经的刀光剑影冶制成风平浪静的玉帛或琼浆
怀抱命运的深渊,在南山下种菊花,在茅屋边栽修竹
在星光里置坟冢,在忧伤的绝境处。痴心妄想
与暗恋的人,把旧好修成新欢
原谅我……
原谅我,不能够在春天为大地铺满枯木
流水的恐惧,催生暗含毒液的美丽繁花
唯有爱,能让我把愤怒存入冬日的冷库
原谅我,时至暮年,我还念念不忘:爱
这尘世太绝望,我凭什么熬到形老色衰
唯有爱,才能让我在悲伤中安静地暝目
奉献光的人,优雅的朴素无法掩饰
光是新鲜的,必须裹着,入袋
趁有生之年还看得见一丛露水里的青菜
或可隐身为做一只虫子
为心爱的人把日子先尝一尝
然后取出少量咖啡和糖,请她入座
甘为虫子的人,呆在百叶窗边,让幸福的光暂时不露声色
当然,光,也不能捂得太久
适当的时侯,抖出来晒一晒其清香
趁生活还没有霉变,先赞美一声神的恩赐
身为虫子的人,凝睇用餐的她和那盘大方得体的青菜
珍藏的光,为心爱的人慢慢释放了出来
奉献光的人,身体的空袋子稍有犹豫,不知该搁在什么地方
他优雅的朴素,无法掩饰
时光妖娆
枝上有蝉蜕,陈年的药渣,保持了大地的体态新鲜丰腴
仿佛月光在夜晚的嘶鸣,让梦游者总是春暖花开
而寺僧焚经书于炉堂,让身上的光开门见山
时光妖娆,在高处,用寂寞打量尘世的忧伤
流水独自匍匐,我头枕石头听风雨
“欲为小草,莫与树争”
新年寄语,或说给爱情的旁观者
“云想衣裳花想容”。今年还可以说去年的话么
我想再一次把你从隐秘的诗行中请出来
在人来人往的路边,距离不是问题
你只是任性,佯装没有遇见我
春天仍然值得浪费
我相信,看到遍地落花时,你会感觉心痛
即使,爱情的新年日历,解不开旧年的心结
我还是乐意把孤独变成一个人的狂欢
我能够抖尽翅膀上荒凉的积雪
为你飞翔。请你袖手旁观
尘世行走,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花瓣上有虫子的粪便,水渍被晒成图画
就像我们的生活打上了爱的补丁
不是因为伤害,是事物无法言说的美,另类得难于拒绝
钟表不遗余力的喧哗,是在铁定时间的存在
隔夜的宿醉,被早读的流云弄醒
尘世行走,荣与枯,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一定非要流泪,比如一根玫瑰的刺,扎在手上
血不仅是红的,更是香的
即使痛,也是感动
蜂糖与咖啡,分配日子的甜与苦
虫子的粪便,有草质的清香
让花瓣的脉络秀出婉约和妙曼的姿态
就像爱的补丁,缝纫着生活悲欢交织的裂痕
而我满怀尘世的忧伤,不只是你,那些魂牵梦萦的距离
生,是美创刊的卷首语;死,是美小结的一个句号
生死之间,是我们异彩纷呈的剧情
不一定非要惊心动魄,演绎自己的角色
万物亦善亦恶,互为补丁,时光会分拣人间的腐肉与忠骨
所以我祈祷,花瓣不要抛弃虫子的粪便
生活不要拆掉爱的补丁
我希望,是你图画上晒不干的水渍
用唯美的漫漶去溶解我们隐于诗行的距离
用朴素的甜和苦,去修饰尘世因为沉降而四分五裂的地基
哦,上帝
我们要么做你的跟班,要么做你的皇袍
唯一不愿做的,就是臣服你的权杖,高呼万岁
爱已时过境迁,勿需证明我有病
厌倦,抑郁,烦躁,焦虑,失忆,多疑,拒食……
时间不再待见我
我一定要与自己见最后一面
手要是拉上了再分开,岂不撕心裂肺
“把自己想实现的愿望写出来,接下来的事就是处理好句子”
你不要以为我不过是被尘世用旧了的一个词
可以像厌倦夜来香一样厌倦我的语气
如果你想涂改我善良的结构
但要轻些,再轻些
不要惊醒我那些关于活着的不明不白的意义
否则,我会像春天的百花一样怒放
我怕来不及,告诉你词的新解
告诉你我势不可挡的汹涌
爱已时过境迁,勿需证明——我有病
其实我只是一个诗歌的碰瓷者
别假装强大。“英雄都要死,只有顺从的人才能活下来”
人生越来越短促,唯有光阴足够挥霍
你有什么资格长夜煮酒,宿醉
沧海桑田,《诗经》已囤不下一支蒹葭的素雅
水也留不住雨的轻盈。几只乌鸦盘旋在浊烟之上,争抢落日的金牌
一场大雪,经过唐宋,覆盖人间,持续冷艳
怀抱吉他的人,双目空洞,渐失用纯情为音乐修建教堂的能力
写一个“痛”字在破衫上,快乐不过躲进下水道去冬眠
赌场赛事不断,赏金高昂,狗嘴里装满象牙
吞火者悲伤越来越长,诗越写越短
欲死之人,广征墓志铭,招来一群卖弄风骚的枪手
《诗经》里的女子不甘为清莲,赤身上岸
频蹭各种假面舞会,为“著名”投怀送抱
要出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天使堕落人间,继续打情骂俏
多少“传世之作”,沦为垃圾
诗歌说:动了我就要负责;我说:我只是来碰瓷的
别问我,该不该长夜煮酒为你宿醉,该不该塑雕像永垂不朽
“盛世狂欢”,没有真正的英雄。诗歌,也只是无聊者用来装饰门厅的碑文
我还在巴中写诗,我很惭愧
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这么多年了我还在巴中写诗
找寻找不着的故乡,爱着爱不着的人
在大街小巷,在车水马龙之中
心怀小小的忧戚,看落日里高楼的墓碑
埋葬了多少掘金者想拼命积攒享用一生的快乐与幸福
努力把广场比作田野,说跳舞的人们是栉风沐雨的稼禾多好
可那些音乐的节奏,怎么都不愿意与我低调行走在纸上的文字合拍
在巴中,我既不是脱俗的僧人,也不是南飞的候鸟
寺庙里的钟声,并不能证明,春暖就能花开
季节轮回,迁徒也不是唯一的出路
秋风扫不尽落叶,冰霜掖不住腐败之物
在巴中,衰老或入土,是我注定别无选择的命运
我常常飘浮在白日梦的上空遥望理想的远方
稀疏的烟火,诉说着生活的虚无,山坡上的祖坟进不了城
我,土地的子嗣,背叛了稻麦
奔酒肆霓裳,宿纸醉金迷,烂掉了善根
谁是欲望的剪刀手?剪不掉我空中花园蜂起蝶落的喧哗
剪不掉我心灵果园的虫灾病害
却剪掉了我书房里退无可退的宁静月光
浪荡在绝美之城,红男绿女之中,“我像诗歌一样孤独”
这么多年了,我还在巴中写诗,我真的很惭愧

作者简介:杨通,笔名逸鹤、杏子,号逸鹤楼主人,男,四川巴中人。业余诗歌爱好者,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零星发表作品,获过几个小奖,入过一些选本,著有诗集《柔声轻诉》《朝着老家的方向》《雪花飘在雪花里》三部。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巴中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独立民刊《原点》创始人之一。居四川巴中,且会在此终老。
——选自《当代名诗选刊》2022.0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