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清洁工
文/魏增刚
在周日休息之时,我收拾了捡的一些旧衣服,旧的白酒瓶子一一媳妇要把它们扔了,我没有让扔,它们蛮好看的,不舍得花钱买工艺品的我,要把它们作为工艺品保存起来。媳妇搜出了我捡的一些高跟鞋,让我扔了,之后擦了玻璃。我把捡下的十几盆盆栽剪去了疯长的枝叶,她给它们浇了水……屋子一下子整齐了一大截。
我于是想到了故乡原来的秋收来。
在立秋之后不久,在学生开学之前,故乡人就打了核桃。之后便是掰回黄灿灿的玉米,拔回金黄的大豆,种下冬小麦,在层林尽染的山野,把红彤彤的柿子挟了回去,割了坡上的硬材一一灌木一一红眼毛,把地里干了的拢好的玉米杆扛了回去。这时,整个田野一片空旷,没有了庞杂和喧嚣,绿油油的小麦就点缀了秋天的荒凉,给人们再次带来生机与希望,任凭漫山遍山的枯黄的毛草在秋风中凌乱着。我们孩子们总是要割上一些毛草,回家让大人们做为软柴引火做饭,人们便过着自己的光景,不管不顾肆意的毛草了,有人点了毛草,便见了熊熊的火苗以及黑鸦鸦的山梁,便有了“野花烧不尽”的句子,但是,不管怎么样,第二年春天,无边的毛草“春风吹又生”了一一大自然就是这样的神奇,它们总是这么往复着,净化着。
我在电子信息路扫马路,总是把快车道,慢道的车后边,人行道上的落叶清扫得一尘不染;把绿化带中的白色垃圾烟头塑料袋果皮捡拾干干净净。
我们总是希望市民能自觉点,然而,总不能如愿以偿。马路一天不扫,快道便就脏乱差了,人行道一片杂乱行人无法下脚,绿化带更是不堪入目,垃圾袋随处可见,垃圾桶溢了出来,苍蝇小飞虫就胡飞乱撞臭气难闻了。

我清扫的人行道的一边是长长的一排门面房,门面房到绿化带的一大片空间归附近社区物业清扫。这大片空间,常年没有人清扫,烟头,纸屑,塑料袋随处可见,门面房老板们把垃圾袋堆在了绿化带边,三步一堆,五步一堆,不堪入目臭气难闻,无人搬运。
我的力量有限,只能保证把自己的路段清洁好,在力所能力的情况下帮助邻居一下。隔壁门面房的租客们没有做到“各扫门前雪”,在靠着物业的人打扫,因为物业收了门面房的保洁费。物业呢,钱是收了,但是没有保洁。
在我们这个茫茫的地球上,人的力量十分有限,人力所不及的就交由大自然去解决,如故乡的秋收,故乡人把田野的庄稼干果水果柴禾收获之后,种上小麦,让绿色再回田野。勤劳一年之后,便在丰收之中,在问心无愧之中,迎接寒冬迎接新年。而毛草呢,只有交与大自然去解决了,大自然会在第二年春天,让山野重新变绿。
我们马路上的清洁工,只能把自己的路段清扫好,挣了自己的辛苦钱,然后问心无愧,在夜里甜蜜入梦。

我是一个环卫工,也是一位作者。我能保证自己的路面干净;能保证自己为祖国和人民创作,对于许多见到的文学界的不正之风会尽力干涉一下。我能怎么样呢?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呀!
我于是又一次想到,在上高三时,同学们忙于考大学,我一个人扛着大扫把扫操场的情景;又一次想到,在上大专时,下了晚自习,教室灯灭后,我点了一支蜡烛去教室苦读了,搂抱着的同学们纷纷走开,我回了宿舍,舍友们嘲笑我是“大二球”的情景;我想到了五年来我一个人给高中同学群大专同学群发文章,我在一个文学群被群斥的情景,以及以前在沙井村被十几个恶人差点打死的情景……
尽管可能善没有善报,恶也不可能全是恶报。但是,我们也要相信,在那个不应该的年代,众人皆醉的年代,独醒者苦学之后,高考恢复了,中了大学,实现了理想,而随波逐流者,终于一事无成,那时候怨谁呢?历史的过错,我们无从指责;我们也不可能举起扫把扫向社会,只有把自己脚下的路扫得一尘不染。当然,我的苦读,为我后来的写作打下了基础,在我几千个同学中,只有我一个是一位作者;当然,五年来,在文友中,我的成绩也十分斐然;我经过自己的努力,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从落后的故乡定居了古都西安,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人的生命异常的宝贵,每个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生命,我们最能保证的就是自己的一生不虚度不罔活,只有把自己的这个“人”字“写”好,别人入了歧路我们只有劝说安慰,别人虚度了一生,我们只有叹息和哀伤。
(图片来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魏增刚,男,48岁,毕业于西安乡镇企业大学市场营销专业。爱好文学,一直笔耕不辍,出版随笔散文《脚印》一书。在《扶风百姓网》《扶风微传媒》《炎帝故里论坛》《于都诗词》《乡土蓝田》《吉瑞墨香文化传媒》《城市头条》等十余家网络平台发表诗歌散文500余篇。最喜欢路遥鲁迅的作品。西安市电视剧文学村村民,西安市未央区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