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第1155期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3624期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湖南写作》等刊物、报纸,以及各文学平台发过四千多篇、首。中华诗经阁编委。
墓地里的思索
铁裕
一个阴雨绵绵的黄昏,我来到一座坟山上。这座坟山安葬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亡人。至于他们都是些什么身份,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以什么样的形式无常。
坟山很高,与其它山野相连相接,纵横起伏。我登上山顶仰望,只见山前的田野十分宽阔,绿野延伸,沟壑纵横,风光旖旎。如此高的地方,是否像迷信的人们说的风水宝地?我不知道,但我想:
在阴阳交汇之处,那尘埃落定是否还会有轮回之希望?
一个个亡灵归去,是否会有房梁上的那种难以忘怀的声音回响?
在那临终的时候,你们可曾恐惧过是否想着以一种有力的方式抗拒无常?
你们是否想到过,自己的一生是否曾经有过腹内的阴谋以及体外阳谋的勾当?
我看到过许多墓地,无论山大山小,总要选择一个好地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亡人得以永恒的安息。然而,这块墓地确实让人感动苍古疏幽,天苍地茫。
这座坟山有好几条小路,每一条小路都蜿蜒如蛇,弯弯曲曲。在走着的时候,让人感到千回百转,曲径通幽,荡气回肠。
从上往下俯视,一条条小路蜿蜒交错,极像一种神秘的草体经文。飘逸洒脱,在向世人诠释着生死无常。
我在墓地里慢慢地走着,思索着。墓地的碑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有精致,有粗糙;有宏伟,有卑微。但无论哪一种碑,都是用千篇一律的语言、格式介绍亡人的生平。但最吸引我的,还是墓地里的那些古松柏。它们肃然静立,用一种超常的智慧思悟着世间的生生死死;它们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它们郁郁苍苍,像一把撑开的大伞,以树木特有的质地和慈爱,呵护着回归的亡人。
生之始终,其实也就是一种无常;
生死相依,也就是在这纷攘世间走一场;
一堆黄土,固定了人类的罪恶慈悲光明善良;
洞穴再深,也难掩盖昔日的过往也难得到来世的安祥。
古松柏下的坟墓,一座座长满了野草、刺蓬、灌木,在清冷中默然沉睡着。有的沉睡千年,有的沉睡百年,有的刚刚入土。无论新坟与老坟,都一任风吹雨淋,一任世态沧桑。
墓地里的一些坟墓,周围用石块砌起,没有封顶。这真是一种天才的构想,人死了是非功过,还留待后人去评说,谁能一锤定音?人生在世,要几经波折,几经磨难,才能成名成家。而人死后,要经过几百年的风雨洗刷,时光磨砺,才能评定千秋功罪,是非曲直,这就叫盖棺定论。而墓地中有的坟墓很小,位置在的也不显眼,大多是在背阴、低坳处,显得有些卑微、谦和;有些无奈、忧伤。
这些坟墓没有墓碑,也没有任何标志。我不知墓中的亡者为何人?但这种谦和的态度,却让人感到亡者的自卑心理,或者像老子说的那样:“清虚、自然、临下”。生前看淡了功名利禄,死后也要显示卑谦、淡泊、清朗。
墓地中的墓碑就像亡者生前那样,不可一世。在墓地里还在显示其霸气、霸道、霸凌、霸强。我曾看到一座被雷霆劈得七零八落的墓碑,一片狼藉。据当地人说,在半夜里只听一声清脆的雷响,震得山摇地晃。
第二天,就有人看见这座坟墓被劈的惨状。真不知是亡人生前做了坏事,还是死后还要称霸墓地,才遭此天谴?在一些墓地,因有墓碑而被盗得面目全非。有的被刨得尸骨露天,有的连坟堆也给铲平,那惨状有些让人感到惊慌。
我来到几座无碑的坟前,只见那坟墓就仿佛没有看到发生在周围的一切,静卧在萋萋野草中,是那样的静谧,那样的安详。
无论生前死后,太显眼了必遭不测。因而古代的一些帝王将相,生怕其死后有坟墓被盗之虞,因而埋了一些假坟。那是一种为保全其身后的阴谋,那是一种对后人的撒谎。
站在古柏树下,冷风习习,阴雨绵绵。我看着眼前的坟墓,不禁悚然而立,沉思古今,思索人生:
生便是死,死也是生,何苦害怕那世间无常;
看破生死,超越生死,剩下的岁月都是真正的安祥;
生死有道,看淡功名,其实也就没有什么人生中的烦恼;
得知宿命,何必惧怕,随缘便可自在只要能够心安便是回归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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