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
昨天秋分,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来得及弄应时作品,只好节后的今日补上。
这个秋分跟以前的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秋分最少自由;最多透过窗牖望一望暗蓝深邃的天穹,一切好物美景都只能靠想象去补缺填漏。
秋分时节,水落石出几乎达到极致,是捉鱼的好时候。记得小时候的一个秋分,小河水流很少了,便邀伙伴们一同去围渔。寻找到一段比较深水的河段,预先在上游铲好一大推草皮泥,搬来一些大的石块,竹竿木段,然后大家一起动手快速筑起一条拦河坝。估计等到下来的流水累积达到河坝高度的时间,够我们完成捉鱼就好了。堤坝一拦断河水,下段的河水迅速下降,剩余的几个深水坑,就是藏鱼的地方。快速用泥石圈起来,拿脸盆把水泼出坑外,就开始在水草丛、淤泥堆“浑水摸鱼”了。
那天运气不济,第一个水坑才弄到几尾巴掌大的鲫鱼。第二个坑一条鱼都没有。正在失望时,一伙伴大叫一声跳出坑外,说他踩到的石块移动了,是不是地震。大家都奇怪,我便拿土铲将那地方大力翻扒,忽然浑浊的泥水中现出白色,四只带蹼的脚鸭子般划水。啊,甲鱼,被翻转的大王八!不约而同,大家都扑上去抓。我捉住它的两只后脚。另一个按住肚子,一位随父亲来的、湖南工匠的儿子伸手到水中去抓头,不小心却被王八咬住拇指。老话说:王八咬手,雷打不松口,我们帮忙拉扯,那王八头缩进甲壳就是不放。疼得那伙伴哭天抢地,“嘙”的一声,整个人竟然滚到了泥水中……
等到我们将这个脸盆大的甲鱼制服,用柳树枝条拧成的绳子捆绑好后,再来看被咬的手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又刚刚听老师上自然课讲过破伤风的恐怖,就商量着卖了王八,去乡里唯一的老中医那里治伤。
那时的小虾大多用来喂小鸡小鸭,螃蟹晚上花一两小时抓一大篓,用来喂大鸭子,王八也不值钱。我们提着它来到老中医处,包扎好伤手,老中医说,你们也不用去卖了,就用它给我顶药费好了。
就这样,四个小家伙忙了一下午,泥水满身,疲累不堪,就一人提了一条半斤不到的鲫鱼回家去……


调寄·苏幕遮【龙谱 范仲淹体】
秋分翌夜诉衷情
连振华
过秋分,均夜昼。残月如钩,穹碧星儿瘦。
金气流寒弥远岫。
暮侵愁,心滴漏。但愿余生,远别尘和垢。
玉露洇魂情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