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黄长松
真正的同学情不是一杯茶,越冲越淡,而是一壶酒,越酿越醇。
——题记
2020年5月5日中午,红梅来电说:“猛军、学文他们回来了,接你们一起吃晚饭。”一听说同学聚会,我的小心脏差点蹦出来了。说心里话,我做梦都想见他们,那是一群好久不见的初中同学。
骤然间,少时的记忆如箭般穿越时空飞来。
1983年9月,我考入连棚中学。不久,林林从陈店中学转到我们班,印象中,她胖乎乎的,不爱说话。
我们都住在东边。晚上放学时,雷打不动,准点“护送”她回家。林林初中毕业后,就进城参加了工作。
从此,我们就失联了。
其实,我俩很早就在一个群里,偶尔还聊聊天。搞笑的是,同学了三年,竟然彼此都不认识。
这次聚会,我终于见到了分别多年的林林。那一刻,我的眼中分明有泪珠闪烁,多年想要表述的话语此刻却如哽在喉,无声的泪水代替了所有的语言。学文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从连棚转到陈中后,因为都是美术生,我俩关系挺不错。他中专毕业后,分到乡镇工作。后来辞职下海,在深圳开厂,还在老家办企业,是一个很成功的企业家。
猛军是我们班篮球队的后卫,他身体很壮,篮球、足球样样精通。他在云南当兵转业后,分配到昆明工作。
猛军抽烟很怪,总是抱着一个大竹筒。我们都不知道那个“玩意”叫什么名字,大家好奇地抱着竹筒过瘾。当我对着竹筒深吸一口气时,竹筒里顿时冒出滚滚浓烟,差点把我呛晕了。
云喜是班上最活跃的人,他人缘关系不错,很有亲和力。18年前的一天晚上,我俩在安陆还见过一面。那时,他挺能喝酒,还能熬夜。但这次喝酒,他显得有些保守,没有尽兴。
菊玲气场很大,站在车边,大家都说她像“车模”。她说话很幽默,经常把我们逗得眼泪直流。
耀波成绩很好,不亚于江南“四大才子”。我一直在纳闷,他上初中比我晚一年,但毕业又比我早一年。难怪班主任指着我的鼻尖说:“你蠢得像个猪。”
因为天生的愚蠢,我一直分不清红霞、红梅和玉梅,只知道她们是同学中最铁的“三剑客”,从早到晚形影不离。或许,她们前世就是好姐妹,连名字都深深地串在一起。

去年8月,我被汽车撞进医院时,她们还专程到孝感来看过我。“谢谢你们,我亲爱的姐妹。”
5日下午,我们来到美丽的太白湖,毒辣的太阳几乎把我们烤焦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走,去水里摆脚。”红霞、红梅和玉梅慌忙脱掉鞋子,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疯狂戏水。
大家无拘无束,一声老同学,一声直呼其名,那情同手足的兄弟之情,那亲如姊妹的同学之情,在太白湖畔短暂的聚首中,显得淋漓尽致。遥想当年,我们一个个懵懂少年,因为同样的梦想聚在一起。虽然同学只是短暂的几年,但那段情在我们的心中弥足珍贵。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转眼间,初中毕业已经33载。当我们相聚的时候,岁月已在我们额头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和沧桑。我们走过了峥嵘岁月,经历了丰富的人生,感悟了生活的别离,懂得了世间的真情和冷暖。
由于疫情原因,大规模的同学聚会不可能组织了,但小型的同学聚会,还是可以经常开展的。饭桌上,大家兴奋地谈论着各自目前的生活情况,询问着彼此的工作经历,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幸福之中。
期间,还煞有介事地编出几对男女同学读书时的“风流韵事”,逗得个个捧腹大笑。
相见总是短暂,离别总是伤感。
今天,虽然我们正在为生活而奔波,为事业而忙碌,但我们知道,我们永远是同学。无论岁月如何改变,不变的是我们永远纯真的同学情!
衷心的祝愿我所有的同学们一生平安,一切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