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地摘豆角

文／高克勤

     老农我现在心情好，能吃又能干，那一大碗羊肉饸饹，还得两大角饼子馍。前一段时间我都是早5点起床下地，现在不行了，6点钟天刚明。今天是9月21日，农历八月二十六，星期三，天气晴朗，今天老农我要清晨下地摘豆角。

    6点钟天刚蒙蒙亮，地里草上的露珠还透亮透亮，双脚往内一走，鞋上就开始有点变湿。地里的绿豆前些时由于下雨多都坏了，这几天才慢慢好起来。刚摘过三天，现在又黑的不少。老婆那病刚恢复，搞的能将就给我老两口做个饭，我已经是谢天谢地，谢朋友们了，千万不能让她再劳累，平路刚能走，进地更不行，因此，我自己就多干点，但心内是高兴的。种豆子时，由于小鸟刨的吃，连补几次，后来苗出的多了，一堆一堆的。知道豆子成熟后也有鸟吃，就没有间苗。玉米收获后，那绿豆蔓分枝太多，四通八达把地都罩满了。前几天摘时，我把那侧蔓一根根抽回来盘起，嫩豆角确实结的不少，但露在外边成熟变黑了的，都让鸟鹊给弹吃成了空壳。你看前边有七八只喜鹊边吃还边唱歌，花椒树上那只站岗放哨的，可能是它们中间的领导，自己不吃而为同伴们的安全着想，让人敬佩。你们再看，那麻雀成群结队的，你飞我舞，你唱我和，多幺的自由自在。看一看，那几树西红柿，凡是有点红颜色的，都让它们吃空了。那几蔓香瓜，管它成熟的，或未熟的，都变成空壳了。我正摘着，忽然有两只肥大的野鸡受惊，从那西红柿的树下飞了起来，飞到东边那片槐树林中去了。

      我但怕自己出声惊了其它的小鸟们，自己悄悄在心里说：吃就吃吧，老农并不怪你们，现在物质那么丰富，家里各种东西都不缺，政府要求反对浪费，提倡光盘行动，只要再不那么糟蹋食物，还缺你们吃的那点东西么。再说，你们也是有儿有女的，老农民们家家都是子孙满堂，后辈兴旺，你们是人类的朋友，也有这个生存的权利，吃就吃吧。

我把那豆蔓翻起，下边那成熟的还不少，还有江豆，那红小豆也有熟了的。去年嫌种绿豆和江豆净要人摘，种了一地红小豆，到最后连蔓割回来，放到车库内，老两口一连摘了有好几天，打下有二百多斤红小豆，每一斤能卖五元，都让二女和三女的老熟人们给买走了，那位山西的朋友，一下就买了二十多斤。农民就是这样，靠自己辛苦劳动，卖的那点钱，花起来心内踏实。

      看，那边绿豆蔓将一树辣椒给盖住了，火红火红的映入我眼帘，一下摘了有八九根。那个倒在地上的玉米杆，被一蔓蚕豆包裹得紧紧的，翻起来让人惊喜，内边藏着的蚕豆角园胖园胖，比手指还粗，足有二三寸长，一下摘了有十几根。那边花椒树上缠着的长豆角蔓，更让人惊喜，一尺多长的豆角，起码有小指头粗。几天没见，就长这么大，摘了也有十几根。那边己经间过苗的红萝卜，长势特别喜人，绿油油的足有一尺高。前几天刚抜净草的香菜苗，己经长有二寸高了，看来赶九月九，吃羊肉或糊卜时能赶上用场。内边那稀少的菠菜苗，也绿油油的长得宜人。还有那小白菜苗，虽然出苗稀，有的己长有小碗大了。这些都是大女亲自种下的，她这几十年都在广东生活，由于疫情关系，四五年都没回来过。这次是我那曾孙降生，他这位奶奶专门回来侍候坐月的儿媳妇。遇上摘花椒，搬玉米等地里活，和侍候她母亲，把女儿们都给劳累坏了。

     老农的鞋已让露水刷湿了，这地一出才快摘到头，腰早就疼得受不了了。直起身子，肚子上挷着快要装满的摘棉花兜兜，园鼓鼓的，双手用拳将腰部狠劲锤一锤，深吸几口气，腰痛得轻些了，又坚持摘了起来。

     面前的南瓜蔓由于前期干旱没有太长，遇往年时早已南瓜结满，除过自食和送人外，两个房间的地板上也早己摆满。今年雨来的迟了，到现在蔓才把地给盖住。捡那个有点发黄的，能有十斤重的牛腿南瓜摘下来，先放在旁边。手机铃声响了，老伴将早饭已做好，等我回家吃饭。一位得了那么重病的人，当时失去了知觉，不会说话，半边身子麻痹了。多亏医疗技术的提高，多亏那么多的好心人关注，发微信祝福，还多亏老天护佑，再就是咱自小学的那针术起了作用。一辈子只知道积福行善的老伴，居然恢复得能给我老两口把饭做熟了，把菜炒好了，老农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干呢，我用手机回复老伴：让我把这剩下的这些摘完。

     尽管腰疼早已受不了，用拳头锤一锤继续干。但这第二次电话铃又响了，有三位患者已在咱那小诊室门前等着，这下不回是不行了，不能耽误咱那主要任务。解下摘棉兜兜，装上南瓜，顺手在自家硷畔上拔了一个白萝卜，今天早晨摘豆角是满载而归，光内边装的这菜，够我老两口吃几天。何况家里还有提前摘的茄子，西红柿，黄瓜，又粗又长的山葱。象老农这样的田园生活，空气新鲜，离疫病又远，粮食自产，蔬菜没有农药污染，书上那世外桃源，我看就是咱农村，就是咱长满各种鲜花的农家小院。

作者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