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恩师不期而遇
“不再相见并一定等于分离,不再通音讯并一定等于忘记。”这句话出自蒙古族女诗人席慕蓉的《非别离》。每每想起,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我与恩师李焕有的师徒情缘来。
三十年前,怀揣着教书育人的梦想,我第一次踏入了洛阳市第一师范学校的大门。本来对语文学科有着浓厚兴趣的我,迎来了师范学习生活中的第一个令我感兴趣的语文老师——李焕有。他个子挺高,青年头,讲课总爱走在学生中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很长一段时间,我总会盯着他的脸听课,沉浸在他的课堂中间而忘乎所以。也许是年轻,对于好接触的老师,我总爱时不时地表现自己:课堂上踊跃发言、课间积极与老师互动交流,这使我和李焕有老师彼此加深了情感。

当时班上的学生也很喜欢李焕有老师,有不少人趁下课机会围坐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地议论时事或是校园生活等,我也凑趣聆听,总能听到他一些正知正见的引导,其中不乏一些独到的令人钦慕的建议。特别是有关文学,他总能旁征博引、溯及根源,令听者茅塞顿开。
李焕有老师对我的影响主要在文学创作方面。一是始终坚持社会正能量的输出,什么厕所文学、流氓文学类的文章样式,都是他所深恶痛绝的。这一点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我能明显感知他个人高尚的文学追求。二是始终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文如其人,以文看人,李焕有老师一直强调文章的好坏可以衡量人心的优劣,人心好了,做出的文章也就好了,反之,不良的人心也只能写出令人呕吐的劣作。李焕有老师的创作观无疑成了我今天文学前进道路上的一座灯塔。
李焕有老师虽然对我启蒙很大,只可惜他只教了我们一年。师范学校的课程犹如高中,任务重,科目多,学校每年都调整授课教师,我也因疲于应对诸多的考试和杂务而渐渐淡忘了对李焕有老师的记忆。后来,社会变迁,随着国家教育的不断发展,中等师范学校已不再适应新社会发展的需要,我们洛阳市第一师范学校也在不断的改制调整中被合并入了洛阳理工学院。毕业二十七年来,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很少回到母校,师范学校的老师经过星转斗移的岁月洗礼,很多人的名字已在我的记忆画册中变得日渐模糊起来。

李焕有老师重新走入我的生活,是在去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宜阳文联冯清利主席的散文集《一路好奇》研讨会上。作为主办方参会代表,我在和宜阳文联的几位同志准备会务时,突然发现有个桌签上打的是“李焕有”的名字,不禁惊诧之余非常好奇,心说,参会者怎么会有和恩师一样名字的人。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惊讶不无道理。在会议即将开始时,随着与会嘉宾的入席,我果然看见了李焕有老师那熟悉的身影。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令我悠然产生一身暖意。会议期间,我时不时地偷偷观察着恩师的一举一动,心里七上八下,不晓得恩师记不记得我的名字,能不能认出我来。午间吃饭的时候,我和李焕有老师刚好又被安排在一个房间,这让我有些窃喜,同时内心更加忐忑。
“小闫,你不是洛一师的吗?我好像还代过你们的语文课呢!”李焕有老师突然举酒过来,令我有些措手不及。
“对对,李教授,我就是洛一师九二中二班您的学生。”
“呵呵,想不到二三十年了,我们又会见面啊!”
李焕有老师依然那样豪爽亲切,嫣然一个和蔼可亲的尊长。我注意到,除了岁月在他脸颊上留下的沧桑,他依然是我以前那可亲可敬的老师,虽然满腹才华,却永远虚怀若谷,虽然时过境迁,却言语谈吐间仍旧满溢着文学的正能量。
李焕有老师是作为洛阳文学评论家参加《一路好奇》散文集研讨会的,有这样的老师参加,我认为是宜阳文学的幸事。好多文学爱好者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已经昏了头脑,我们有必要聘请李焕有老师时时为文学梦追求者点亮黎明前的一盏明灯。
有些人有些事虽然如茶在记忆中越冲越淡了,李焕有老师留给我的往事却如酒愈发香溢心口。我知道,文学需要正能量,文学需要李焕有老师这样的人不断输出正能量,而这种正能量也是我们青年人赓续奋斗生生不息的源动力。
有句话说:相遇是一种缘分。我与李焕有老师的相遇也许就是一种缘分。我们因文相识,又因文而志趣相投地走在了一起,几十年来的师生情谊没有因为时间的风雨剥蚀而消失殆尽,反而更显得弥久坚毅,这使我感到欣慰无比。
感恩遇见李焕有老师,愿我们在文学之路上的友情地久天长,永远年青。

作者简介:
闫红岩,宜阳作协副主席、宜阳小说学会副会长,作品散见于百度、360网站、搜狐网站、喜马拉雅听书网站、教育文摘周报、今日头条、都市头条等媒体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