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时空,真实的情感,厚重的文字
——评江淮逸叟的《八仙体组诗雪拥蓝关》
文/许晓鸣
晨起登坛,见到江淮逸叟的八仙体诗雪拥蓝关,读后感慨不已。三四年前,与逸叟相识于三明诗词高地,彼时的他,尚未语谙熟格律,士别三日,已当刮目相看。观逸叟之作,多以史实人物为咏,力避浮言,研经读史,自怀敬畏,当令我辈学习。
雪拥蓝关马不前,心怀对文字的敬意,创作一组有创意的诗作。对韩公的研究下足了攻夫。
诗忌空洞,言之无物,而逸叟能结合史实人物来写,落到了实处。若撇开具体史实,纯玩弄技巧,则虚若无物,情感缺失载体。
江淮逸叟的八首诗作,涵盖了韩愈的生平遭遇,既有触及到韩公的思想文论,也有交往的挚爱亲朋,更有其不顺的仕途经历。
八首诗包含一文两说六个人物,非研史读文不能吟诗。从近期江淮作品看,多咏史之作。无论是三明当地的史上人物,还是三明之外的人物,在江淮逸叟的笔下都有展示。客家中的李世熊,伊秉绶,黄慎,还有其他历史名家名臣,这是一种很有意义的隔空对话艺术。
诗人的思绪是没有藩篱的,所谓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宇宙之间,任我驰骋。既然对接于时空,便已摒弃造境与虚构之限制,犹落置身于历史上的现实中。所以对于有些诗评者的偏执观点,笔者也是不敢苟同的。说写诗要真情实感,一般没错,但不能说非得写真实情境,凡事都得设身处地,是不可能的。诗歌也是一种文学体裁,凭什么不能进行艺术虚构。诗歌是艺术化的文字不能等同于现实生活本身。很多造境的诗带给了后人艺术享受。
比如白居易的《长恨歌》,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红楼梦》中曹雪芹依托作品人物的系列诗作,非虚构又是什么。
造境与写实,只是创作的一种方法而已,只要功力可以,尽可以放手去实践。千万不能囿于一家之言,畏首畏尾,要拓宽自己的写作思路。为了主题的表达,有时尽管去天马行空,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