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 师 情
文/曹式清
叮-铃-铃- 铃……
上课的铃声响了,学生们从走廊,从操场,从学校的各个角落走进了教室。老师迈着稳重的脚步踏着铃声,走向了那三尺讲台,一堂生动的答疑解惑就这样开始了……
看到了这一切,七十多年那段淡淡的回忆一下浮到了我的眼前……
当时只是平常事,过后思量倍有情。
当年,妈妈心事重重的锁着眉头,牵着我的手,走进了学校大门。迎面走来了一位女老师,短发齐耳,面带慈祥,穿着一身当时较为时髦的列宁服。她从妈妈的手中接过了我的手,把我带进了教室。老师那温暖的手,牵着我的手。这一牵,就牵了风风雨雨十几年,尊敬的师长 们带我走,教我行。在我人生的道路上,修正了我的情操,陶冶了我的魂灵。
当年,正是抗美援朝战争打得最激烈的时候。我的父亲随着中华红十字总会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投入了朝鲜战场。 家父当时任汽车队长,据说,在朝鲜战场牺牲最多的就是炊事员和汽车兵。据统计汽车兵牺牲率是百分之九十。那时,天津著名的相声演员小蘑菇常宝堃,据传说就牺牲在家父带领的车队中。

妈妈由于惦记着父亲,经常自己偷偷的哭,一哭就是半夜。那时候由于我太小,少不更事,不懂妈妈的心,因为看到的妈妈,总是那愁苦的脸,感觉不到太多的母爱。
而当我看到老师那慈祥的笑脸,听到那温柔的声音静听着那谆谆的教诲,小小的心灵上,从老师那里得到了深深母爱的补偿。
那时,我们上学没有统一的教材,语文和数学是由一个老师教。记得我的启蒙教材是:
一去二三里,
亭台四五家,
有人六七个,
八九十只花。
是把数学和语文糅合在一起教的。
逝者如斯,一晃我也走上了讲师的舞台。
我们搞得是职业教育,带技校学生,带他们实习,并为他们讲授机械制造工艺学。我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孩子们的身上。看着他们一天天的成长,一届一届的毕业,走上了工作岗位,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喜悦。
八十年代的中叶,国家对技能开始了重视,进行了技术考评工作,我成了首批国家级技能考评员,并多次担任技术比武天津地区的教练。而且还兼任了机械系统和劳动局系统的的培训考核工作。

八十年代末,由于多年国家对机械系统没有进行过考评,当时工人的技术等级很低,如天津拖拉机厂 ,天津重型机械厂,这样的大型企业,技师,高级技术工人也是寥寥无几。培训工作相当繁重。
那时候我主要负责机械系统,劳动局系统高级工和技师的培训。
在一百多人的课堂里,学员的年龄几乎大我十岁以上。这些在机械行业拼搏多半生精英们,现在静静坐在课堂里,补偿着机械理论知识,因为我教的是《机械制造工艺学》,在课堂上,和那些老师傅们经常进行着技术上的交流,我虽然是教师,在这个课堂上,我常常以这些老师傅为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在互动中为了解决一些生产上的难题,我成了东北角新华书店的常客……
光阴似箭,在一届一届的培训中,我走过了古稀之年了。渐渐觉得讲课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了。技能鉴定中心只让我带高级技师课,当我过了七十三岁生日后,准备退下来了。
上课的铃声又响了,这时候,心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当我踏着铃声走进课堂的时候,没想到,学员们全体站起立,同声发出了“老师好”的问候。我真被感动了,深深的向学员们鞠了一躬,用颤抖的声音说:“谢谢大家,师傅们,请坐。”这时候,学员们纷纷地讲出自己培训的经历,这里大部分的学员都是我从高级工带到高级技师的。一阵多余的话后,我打开了教材,开始了授课。本节课程内容讲完了,我又根据自己的经验,仔细的讲解了理论考试和实际操作的重点和关键应当注意的问题。这最后的一堂课,拖堂了二十五分钟。最后,我祝福大家顺利通过考核,拿到高级技师证。同时大家又全体起立,在掌声和祝福声中,我走出了课堂,完成了我的最后的一堂授课。
2022年9月10日


作者简介: 曹式清78岁,退休教师,喜欢中国古典文学古诗词。霞满天文学,文化传媒签约作家。

陈丽娟,吉林长春人,退休职工,热爱朗诵,唱歌,喜欢用声音传递温暖,愿用情增进友谊,传播正能量,用声音赞美生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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