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八月,本该是我们这些个大学生踩着暑期的尾巴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玩着手机百无聊赖静等着开学返校,可突如其来的疫情一下子打乱了我的假期生活节奏。道路封了,城区封了,小区也封了。看到很多医护人员和志愿者在为疫情忙碌的时候,我看到山阳中学隔离点招募志愿者,立即做出了一个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的决定——到隔离点去当志愿者。
一开始,也只是我妈妈在她朋友圈看到山阳中学隔离点面向大众招募志愿者的消息。而我,在听到我妈妈玩笑似的问我“要不,我们也去?”
“好啊!”
妈妈问的很随意,我回答得却很认真。她甚至问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放下手中的手机,“当然是真的,要不我干嘛答应啊”。于是,我们在网上报了名。等到后来真的接到通知,到隔离点报了到,我们一起住进隔离点工作人员的房间,才有一种我真的要去面对那远不可及又近在眼前的病毒的真实感。
在隔离点里,我负责的是信息汇总与报送,我原以为这份工作很轻松,可是隔离点里需要收集、整理、汇总、上报的数据有很多,无论是留观人员的进出,隔离点工作人员的变动,还是留观人员中需要格外关注照顾的特殊人群,这些都要从众多数据中一一筛选出来,面对每一个数据,弄清它的来源和去向都需要细致和耐心。这是我在学习生活中从没面对的。
而从没干过重活的妈妈负责的是送餐,她需要每天三次穿上厚厚的防护服,提着重重的餐袋从一楼上到五楼、六楼,一趟又一趟把饭菜送到留观人员的门前。顺带还要为留观者送去生活用品。等到送餐、送物结束,妈妈脱下防护服,衣服全都被汗水浸透了。妈妈很害怕被感染,每次脱下防护服都会全身用酒精消毒,谁知有一次不小心几个送餐的相互喷洒的全是84消毒液,妈妈胳膊和颈部全都红肿了,眼睛都睁不开,又痛又痒,听阿姨说她偷偷地在宿舍里掉眼泪。妈妈试探地问我,“晴儿,我们要不要回家?”我看到妈妈非常难受的样子,听到几个阳性病例被送走的消息,我内心也是极度恐惧。但想到我来时的信誓旦旦,想到那么多志愿者的辛苦,想到温市长几次到隔离点视察时对我们的关心问候,我还是犹犹豫豫地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还想坚持。你能坚持吗?”妈妈看了看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妈妈一如既往的送着餐。只是再没对我提起离开的事情了。我知道,妈妈是在为我做着榜样。
在办公室里的工作并不轻松。每天从早上4点起床,到晚上一点多疲惫的离开办公室,期间二十多个小时都要在办公室里不断的核对、汇总、修改数据,还要协助干些其他一些事,一日三餐都是在办公室里吃的。刚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熟悉,面对着数百条陌生的人员信息,面对着不甚熟悉的表表册册,我甚至感到一些气馁。但是我没有放弃,不会做的就问,不太懂的就查,做不好的就请教。
一个一个问,一遍一遍改。就这样,分门别类整理出一张张表格,整理上报一组组数据。甚至有几次凌晨三点多,临时通知我们需要快速核对并统计数据,我回到宿舍没睡多久,就立刻赶到办公室填表上报。此时,做核酸的医护人员已经开始忙碌了。但是还不能休息,因为我们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看到和我妈妈一样每天辛辛苦苦工作的叔叔阿姨,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本就需要走出我们的象牙塔,进入社会这个大熔炉进行锤炼。在隔离点的这十几天里,我学到了许多学校学不到的东西,感受着学校里感受不到的温情。在隔离点工作内心开始无疑是惶恐的,但是我们能做的只有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和大家做好防护措施,保护好自己。此刻,我们是站在一起,向新冠发起冲锋的战友,我们进入阵地就无法做出选择。看着天朗气清、阳光明媚的天空,但我始终坚信,有了这么多充满真情甘愿为疫情战场付出的人,任何困难都会被战胜!(作者:闵丹檬,女,2002年10月出生,大连交通大学交通运输专业,马上大二在校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