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法解释的自然之迷
作者:若愚
光阴似箭,一晃五十七个春秋已逝,许多往事让我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尤其是几件至今没有找到答案的事情,始终让我耿耿于怀。
一
我九岁那年的夏天(七四年),左大腿根处长个疱(医学术语叫疖子),红肿,火辣辣的痛。只有两天就不能行走了,连坐就不行。父亲把我背到与我家相距大约三华里路的曾先生(我地有名的民间会法术的草药医生)的家里,请他帮忙看看。
因为是本队熟人,曾先生也没推辞,直接叫我脱掉裤子,然后,看了看,就用手指在疱上来回比划,口中念念有词,大约二三分钟后,在疱上吐了一团唾液,又用双手在疱上做了一个像打鸡蛋一样的动作(业内术语:叫挽决)。然后,把一小张书纸揉皱后贴在疱上,治疗就结束了。最后先生在屋后采来一把黄构树叶子放到嘴里嚼碎后,用芭蕉叶包好,递给父亲,叫明天早上贴在疱上就行了。但在贴之前不能让它干枯。
当父亲把我背回家时,疼痛基本上消失了。晚上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就能走路了,再把先生嚼碎的那包东西贴在疱上后,第三天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二
一九七六年农历十月的一天傍晚,身强体壮,年仅二十五岁的二叔和二婶去隔河对岸参加他俩姨侄儿应征入伍的欢送会。我家住在神农溪边,与家相距仅两百米处,就是有名的化子滩口,滩口不但宽,而且很平,加之是枯水季节,水量相当小,最深处还不足三十厘米,对于经常渡河而又是名副其实的“水猫子”二叔来说,那跟走旱路没什么区别。
当二叔背起不过百十斤手里打着火把的二婶过河时,奇迹出现了;在二叔二婶没有任何感觉的情况下,在河中间不知不觉的来了一个向后转,当二叔在岸边把二婶放下来时,二婶突然尖叫:你怎么把我又背回来了?我们不去了吗?二叔吼到:你瞎说什么啊?可是,当他俩没走几步,就上了我家门前的河坎,于是,二婶感到毛骨悚然,二叔也是一头雾水,人又不黄昏,是怎么在水中调头的?
后来,姨侄儿到部队后,不到半年就因意外牺牲了!却至今二叔和二婶还健在。
三
一九八一年,大概是农历六月,一天早上,父亲在地里打理黄豆苗,不慎被毒蛇咬伤脚踝处,疼痛难忍,快速红肿,不到半小时就肿到小腿处。父亲叫我马上去邻队找一个姓谭的蛇药法术先生,他会治蛇伤。当我来到谭先生家,给他讲明父亲的情况后,他说:我白天家中有事,走不了,晚上来,先给你一个东西拿回去给你父亲止痛。于是,他叫我伸开右手,然后在手掌里吐了一团唾液,又用手指在唾液上念念有词地比划一阵后,叫我紧握拳头,不要松开,回家后抺在父亲的伤口上。当我跑回家时,父亲的腿已经肿到膝盖处了,痛得哀声叹气!我急忙把唾液抹在伤口上,大约十分钟后,父亲感觉疼痛明显减轻,肿也没再上行了。
晚上,谭先生来了,看了看父亲的伤情后,在伤口上仍就是一阵念念有词的比划,然后也是用双手做了一个像打鸡蛋一样的动作(挽决),又叫我舀来半碗清水,他把一小包黄色的粉末倒进水中,搅匀,用手把水在父亲的肿腿上抹了一遍,治疗就结束了。最后嘱咐碗中剩下的水自己间断性地涂抹。谭先生就回家了。晚上父亲睡了一觉,第二天就不怎么痛了,肿也消了许多,第三天就能走路,第五天基本痊愈。
四
一九八五年,我二十岁,家里还是三间草房,实在是太落后了!于是我与父亲商量,准备新建土木结构的瓦房。当时民间流行建房是必须要请会法术的法师来治墙的,以防中途倒塌。我年轻气盛,又读过二年高中,算是文化人,不信迷信,更不信邪,没请法师。
农历十月二十八开工。每筑一两米高后歇息一段时间,让墙体干硬后再筑,一直到腊月十八,历时五十天才筑到预计的高度,远远超于其他人家建房所用的时间(最短的三十天)。可是腊月二十四晚上,房子中间的一堵隔墙突然连根倒塌。第二天,我仔细观察,发现倒塌的墙体下半部分全是整块整块坚硬的夯土块,基本上干透了,根本不存在因水份过重,无法承受自重而倒塌的问题。家人埋怨我说是没请法师的原因,让心术不正的法师给放倒了。
无奈而又无助的我,只好去请法师。法师叫我买回朱砂、黄标纸、草纸和香。另外准备一只大公鸡。择定正月初六复工。这天,法师用朱砂化成红水,用毛笔在黄标纸上画出一道道叫作符的东西,再用鸡头血在符上面点滴,挽决,然后,把符贴在四只墙角上,点上香,烧上纸,做上一道念念有词的法术,最后大声喊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句句如律令,开工。就这样,补修隔墙就开始了。中途我一直不敢过快,怕墙体承受不了。可法师并不在意,他说只要不少于三十天,绝对没问题。最后二月初六竣工,刚好三十天,竣工时,墙的腰线(离地一米高的水平线)处还很湿润,甚至用拳头还能砸出凹坑来,含水量相当高,并且屋上还盖上那么重的土瓦,说实在话,我当时真的是胆战心惊,但它却又真的安然无恙!
五
一九八九年,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几亩薄田只能勉强填饱家人的肚子,经济来源少得可怜,当时也没有打工之说。于是我想尽一切办法,制了一部鱼网(撒网,当时是很珍贵的)。利用闲暇时间到河里打鱼(当时神农溪里的鱼类相当丰富),一来可以卖些钱,补贴家用,二来也可以时不时的改善一下生活。如愿以偿,也许是我的财运,只要我一下河,下河就有不菲的收获。尤其是打夜鱼(晚上下河打鱼),收获更好!
一个深秋的夜晚,明月高悬,光亮如昼。我又兴心百倍地提网下河。可是不知昨的,一连打了两三条滩,也没打到几条鱼,真是奇了怪了!当我打到一条叫长长河滩口的时侯,突然,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到河那边也有一个打夜鱼的,我撒一网,他也赶急撒一网,节奏相当快,在月光下,好像看得清,但又认不到人,我连喊几声,他也不回应,于是,我提网淌过河,想看看到的是谁,他也是不是和我一样,今晚没有打到鱼。但当我走到对岸时,可不觉间,他又过在河这边来了,好像是有意躲着我,我也懒得理他,继续撒网,可是还是和先前一样,我一网他一网,此起彼伏,这时,我有点光火了,于是又快速跑过来,但当我再次过来后,他早已不见了踪影。时间也是半夜了,鱼也没打到几条,网也扯得稀乱,索性回家了。
从此以后,我再没怎么打到鱼了。后来,听老人们讲:这个东西叫“青桩”,似人非人,似鬼非鬼,虽看得见,但又摸不着,也有人叫他“河神”。打鱼佬只要碰到它,基本上你今生就与鱼无缘了。
以上五个事件是我前半生亲身经历的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真实故事。几十年过去,我一直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就像明朝末年北京“天启大爆炸”一样,至今是个迷。
大千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
作者: 向光辉,网名若愚,高中,自由职业,湖北巴东人,文学爱好者,《世界文学》优秀签约作家。曾在《齐鲁文学》《天府散文》《中国乡村》《你好巴东》等媒体,发表过多篇散文和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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