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夕日纪事
安达市老虎岗中学校报编辑室 张林
一
微友王显廷拉我进入“安达诗友交流群”的第二天,也就是7月15日(即农历七月初五),见到群里发了一个“安达诗协举办‘最美七夕’诗词朗诵会”的通知,征稿和报名参加均截止于15日。只剩下最后一天了,我突生参与的冲动,有意参与征稿而非报名诵读的冲动。
有了智能手机后,我喜欢上了作品被朗读,甚至有甚于被发表了,融入一个图文并茂的有声世界里,无疑是进入了一个唯美的境界,令我欣喜异常。而征稿,作品就有机会被朗读了。
与七夕相关的诗,我曾写过不止一首。就在几天前,把一首长诗《会唱歌的叶子》给了一个平台,主编对该诗大加赞赏,称该诗:“思绪灵动,感情充沛”,完全可成为代表作,并告知,他将单独做有声在平台推出来。
现在,我还沉醉在喜悦之中呢。在群聊中,我带着几分自豪地发了一句:“我还曾写过一首与七夕相关的朗诵诗呢。”没想到,诗协主席计英臣热情地回应了一句:“好呀,邀请张老弟来参加呀!”随后,计主席居然把参加者的名单放在了群里,把我排在了第19个报名的朗读者。
我刚要客套,婉拒,计主席在群里发了一句:“欢迎张老弟参加诗词朗诵会!”群里一个叫杨旭的诗友随后接了一句:“张老师,挤时间也要来参加呀!”我发了一句:“谢谢。没好作品,我真有些羞于参加呀!”
杨旭又发了一句:“期待张老师的精彩!”事已至此,我便回复:“谢谢!我决定参加了!”
计主席通过微信,让我把朗诵的诗发给他。稍后,我回应:“考虑了三个,都发给您,帮我拿拿主意吧。”计老师很快告诉:“选《友谊的思索》吧。”
同意参加的第二天并确定读哪一个后,计老师就把朗诵节目单给我发了过来,并告诉我明天,也就是8月17日9时整,在三道街图书馆四楼举行,要求早7点到现场。
16日下午从邮局回来,打听了客运站乘务员,明早车最早几点,她说6点10分就能往安达发车。
二
17日,6点到车站。没客车,昨天的那个乘务员在打电话,我问客车啥时候到,她答,坐小车现在就能走,大客车要等到6点半到,发车也得7点。看来,坐小车挺划算。我问,小车在哪儿呢,她一指路南。
我走近小车,司机旋下车窗,我问几点走,他说:“张老师呀,马上走。不过,坐小车贵,15一位。”和坐大客车比,多花了4元钱,为了能赶在7点到安达,也值得。我上了车,车也启动了。车里没坐满,7个人的座位,只坐了四个。
车行至新发二队,居然下道儿了,司机说是下屯子接人。一路颠簸,拐了几个弯之后,小车被迎面的一个大土堆拦在了凹凸不平的地头儿。
一个中年男子,远远地从屯子里跑了出来,呼哧带喘地上了车,司机解释说:“大土堆给挡住了,车进不了屯子了。”
小车掉头,原路返回,上了公路。车窗外,绿树,大地与屋宇旋转着随行,不一会就驶出了老虎岗地界,心想,这回不会再下屯子了吧。可是快到任民镇北门时,小车又向右一拐,顺着白色路面往北急奔。好在,一公里的样子,便在一木材厂停了下来。
片刻工夫,见一妇女不紧不慢地走向小车,开门上了车还抱怨:“以为不会停在这儿,得进屯子呢,停在这儿,害得我跑这么远的路赶过来!”
司机冷着脸,没说什么,掉过车头。
看看手机,都6点半了。我笑着说:“7点能到安达吧。”司机淡淡地说:“能到。”“要求我们7点到。”我强调一句。
过了任民镇,小车再没下道,一路飞奔,连超诸辆大挂车,七点多一点,到了安达市区。
小车真是服务到家了,驶进了安达市区,从正阳六道街往南拐,一直过了两道横街,又拐进小区,绕了几个弯儿才停下来。最后上车的妇女下了车,司机在后备箱里拽下两个装得满满的丝袋子。
开到正阳街,司机问我到哪儿下车。我说:“去正阳三道街路南街口图书馆,在四道街终点我下。”他说:“直接把你送到三道街吧。”我笑着说:“不用。”其实,心里巴不得如此。
最终,热心的司机还是把车停靠在了三道街图书馆楼前。
三
活动现场在四楼,在楼梯上,偶遇一位身着一身黑的中年女子,她满脸笑意,灿若鲜花,热情地和我搭了一句:“你是……”
我说:“我是来参加朗诵会的,地点在四楼。”
她笑着说:“我也是,我姓姚。”我礼貌地回应:“我姓张,张林。”
她像遇到了老熟人似的:“原来您就是张林老师呀,我读过您许多作品,写得真好!”我笑着说:“谢谢关注。写得还不够好。”
来到四楼,整个大厅,虽只到场十来个人,显得有些空荡,但却充满了快活而热闹的空气!
计主席见我立在门口,大步迎了过来,热情地握手:“欢迎张老师的到来!”我说:“谢谢。组织活动的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
我说:“计主席,没晚吧。我怕晚,坐小车来的,大客车在老虎岗得七点发车呢。”
计老师笑着说:“赶趟儿,咱们九点开始呢,来的先熟悉一下现场。张老师,你先找个地方坐下。”
“好。你忙去吧。”我择了左侧靠窗的一排坐下,这时一位朗读美女身着紫色旗袍款款向我走来,递给我一瓶水。
我赶忙起身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她似乎认识我:“张林老师吧?你好!”我有些陌生:“你是……?”“我是陈晓梅。”她轻声低语,柔情似蜜。
我现出惊讶的神色:“早就联系了,今天总算见到本人了!”
想象中的她和眼前的她,似乎没多大差别。苗条、文静,有几分娇羞,小鸟依人的那种。她的新诗,短小,语言乖巧而灵动,内容精致,想象奇特,联想丰富。
退休老教师薛锦贵走进了大厅,我侧着身子向他挥手,他微笑示意。走近我,他拉开拎兜子,取出两页打印稿递给我。
这是关于“祁增涵烈士的情况说明”,他说,以前在我的博客里见到《宁死不屈的祁增涵》一文,感觉有些细节与史实有点儿出入,他便查阅资料做了一些订正,说今天我来转给我,供我参考。
他的诚意、认真与严谨像一股暖流包围了我,一瞬间,我感动了,赶紧说:“太好了。关于安达史实,我了解有限,写作时,我只参考了《安达县志》。等回去,我一定会仔细对照,把错误之处纠正过来,避免误传,还历史本来面目!”
认识的,总要主动打招呼。古稀老人宋雨华走进大厅,我起身向他招手,示意他坐在我身边。宋雨华老人是我在作家培训班上认识的,他退休于任民镇卫生院。
他为前妻写了一首《爱的独白》,这次朗诵会上,他将朗诵这首诗。说着他把这首诗的手写稿递给了我。
我为他对前妻的真情感动着,说这份真情弥足珍贵。他便开始向我描述起他已故多年的前妻的种种好来,眼神也格外发亮。他还和我谈了他作为哈尔滨下放知识青年扎根农村一路走来的这些年,如烟往事,他如数家珍,让我心怀敬意,静静地听他娓娓道来……
四
七夕是我国传统节日中最具浪漫色彩的一个节日,寄托着人们对于圆满爱情和美好生活的向往。以诗相会,以诗传情,以诗歌之名,为“最美七夕”诵读浪漫。上午九十整,“安达市‘最美七夕’全民阅读诗词朗诵会”正式开始。
市诗协主席计英臣,在隆重介绍了到会的作协主席王文玉、市文化新局的宋局长和广播电视台局的钱立华台长后,为“最美七夕”写词,献上一首词《沁园春•七夕》——
一道银河,两岸相思,千载凄凉。想神仙世界,几多愁苦;灵霄宝殿,不少忧伤。结伴人间,悠悠碧水,尘世迷得心若狂。更惊喜,见农家景色,山野牛郎。
红尘别具风光,赏灿烂春花万里香。叹荷池初遇,结成伉俪;金簪怒划,涌作汪洋。天地相隔,真情难断,竟有七夕会鹊梁!瓜架下,道绵绵细雨,爱比天长!
年近七十的老人了,依然精神矍铄,声音还那么高亢洪亮,感情还那么饱满充沛,令人敬佩。
作协主席王文玉的脱口秀,仍保留着他一贯的极具归纳性和亲和性特点,荤素搭配,但又不失分寸,雅俗共赏。
王文玉主席从“七夕”的历史渊源和现实意义,进行了全面分析和阐述,归纳了举办这次活动的三点意义。讲到活动参与情况,他说,虽然由诗协和图书馆主办,但也得到了作家协会一些重量级大咖们的高度重视并积极参与。他提到了作协副主席孙喜伦和叶富省,提到了安达朗诵界的泰山北斗王卫星,居然也提到了株守乡下的我,他还说:“张林是作家协会里骨干作者中的骨干!”这让我十分受用的同时,也给了我巨大的鼓舞。
提到群里“七夕”诗的创作热情高涨时,王文玉主席说,七夕是情人节,说起情人来,我和钱台长认识了多年,但是,我们俩是情人吗?不是。可是,我们俩惺惺相惜,患难与共。我们不是情人,至少现在不是,将来再说吧!在座的我们,听到此,都哈哈大笑。钱台长也微微浅笑,面如桃花,妩媚动人。
王文玉主席继续着他的内心告白和思想延伸。他说,今天讲一个笑话,他强调:“其实也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真事。”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有个女同志,她也是安达人,现在生活在大庆,她写一手好书法,诗词也不错,有男人样的性格,喝酒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话:“你是我性情中人!”我当时一愣,她说:“我说的不对吗?不准确的话,那我就是你性中情人。”我顿时开怀大笑:“那行呀!”可是她不同意了。后来,“性中情人”这个词真的就传播开来了。
王文玉主席说,情人有真也有假,我这两天也写了一首诗,题目是“杞人忧天”去掉“杞”字,叫“人忧天”,愿在这里读给大家凑个热闹。
《人忧天》
虽叹经年聚瞬间,
永恒好歹是神仙;
红尘怜悯七夕爱,
殊晓人生仅数年。
全场掌声雷动后,王文玉主席结束了他生动而堪称经典的脱口秀:今天大家都为诗而来,为情而歌。那就最后祝大家:情人节都能通情达理、热情相伴、真情永远!
五
“最美七夕”诗词朗诵会,历时两个小时。来自于全市诗词协会会员和诗词朗诵爱好者50多人参与了活动。以高尚的爱情、亲情、友情为主题,共朗诵了名人佳作和自行创作的诗词25首,精彩纷呈。
李莲欢的《你若懂我,该有多好》、孙喜伦的《我是一片白云》、张丽娟的《你若爱,请深爱》和王卫星的《我的恋人》等,都赢得了热烈的掌声,给大家留下了美好印象。
我献上了一首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创作的《友谊的思索》。还算富于激情,有感染力。在朗读结束,回到座位,坐在身后的王显廷老师低声夸赞:很好,慷慨激昂,让人振奋。坐在右排的滕哓玲女士,就是在楼梯偶遇的那位,热情离座,用手机,俯身拍下了我的朗读稿全文留存,说真好,回去好好品读。她的举动,让我如沐春风。
六
吟诗作词,把酒言欢,共庆七夕。酒桌上,诗友们热情高涨的互动,也算是把这次朗诵会推向了高潮。坐在我上首的是安达古体诗高手石中,他是单位同事邢茂玉、冯廷富等人的亲老师,他一再讲,他老伴在《生活报》上看到我许多文章,还向他推荐,他说我的散文写得好,尤其是那些回忆性散文。
照例轮流张罗酒。市文联主席(也是作协主席)的王文玉,随着热烈的掌声,第一个众星捧月般地站起了身。他的祝酒词,简洁明了,别具一格,主题鲜明:今天是中国的情人节,请不要忘记,诗词是我们永远不离不弃的情人。为了这位真情永远的情人,干杯!
掌声过后,酒也干了,可大家仍不依不饶,非让他出个节目。他谦虚地说,自己不会唱不会跳。他说,他写了一首诗,存在了手机里,读给大家助兴吧。题目叫《仙美鲜》——
短暂重逢只一天,
久别相聚好喜欢。
假如郎女长厮守,
即使神仙也不鲜。
轮到滕晓玲表演节目,计主席插了一句:滕晓玲的舞跳得相当棒!于是大家鼓掌请她跳一支舞蹈助兴。一热心文友,用手机很快为她查到一支民族舞曲。
滕晓玲果然不同凡响,动作舒缓曼妙,舞姿也细腻柔媚,别有一番风韵。
安达朗诵界的元老王卫星,在朗诵会上,作为压轴儿诗朗诵,他脱稿朗诵了戴望舒的《我的恋人》,他自然流畅、声情并茂、感同身受的朗诵,为朗诵会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酒桌上,几位诗友要求他再给朗诵一首诗助酒兴。他深情朗诵了戴望舒的另一首传诵不衰的哲理爱情诗《雨巷》。他准确把握了诗的内涵,富有韵味和表现力的精彩朗诵,又一次赢得满堂喝彩!
七
宴席没有不散,只恨相见太晚。见都快两点了,诗友们依然酒兴尚浓,谈兴正酣,看来,没有马上结束的意思。我心急如焚,因为我还有许多事待办,刚接到妻子的电话。
我又不好意思第一个提出中途离开。这时,见到孙喜伦老师因为下午必须回单位,与诗友们话别后离开,我才突然来了勇气。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明说了未能奉陪到底的原因,并表达了诚挚的歉意。
文联主席王文玉表示非常理解,说绝不能耽误办事。他与我握手话别,有期待,更有鼓励:“多写作品!你的散文和小说,我都特别喜欢。你的《父亲做的面板》那篇,我看了五六遍呢!”我笑了笑:“我会努力把文章写得好一些,再好一些,因为它关乎世道人心,见出个人性情!”
计主席、王显廷、任喜军和陈晓梅等起身相送,移步楼梯口,我请他们千万留步。计主席热情话别:“感谢张林老弟能参加朗诵会以及精彩表现,同时欢迎老弟中秋诗会也能来。”我说:“出好作品的话,我会考虑参加。”
一旁的王显廷老师笑着说:“不是考虑参加,而是必须参加!”他还侧着脸对任喜军说:“张林老师可是大手笔,散文经常上国外杂志。”我忙说:“不是经常,只是偶尔。王老师是古诗词创作的绝对高手,向王老师学习!”
八
从酒店出来,为赶时间,我几乎是从六道街一路小跑着去了一道街。邮政储蓄所取稿费服务窗口,两点半后停办,我要赶在两点半之前到那儿。沿街,还遇到家住安达的大表哥,我冲他摆了一下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顾得说完。
营业员在做业务时,我就给妻子打了电话。问市老龄办在哪儿办公,她说她也不知道。本来镇上民政助理包金娟给写了个条,她说她给弄丢了。情急生智,我突然想到了文联主席王文玉老师,心想他一定清楚。
电话通了,他说他真不清楚,说可能在二公里半往北走的老干部局吧。看来,不管在哪儿,都得从一道街往东走,我上了公交车后,给老干部局的文友刘国汉打了个电话,刘老师没接电话。
我随口问公交车上的人,一个老者十分肯定告诉:“在公共服务中心四楼。”与此同时,电话也响了,是刘国汉老师打过来的,他说:“刚才出去没带电话,回办公室才见到。”我说:“就是问问您,老龄办在哪儿办公。”“在公共服务中心。”刘老师的电话,再次印证了“老龄办”就在“公共服务中心”,我的心这才妥帖了。
到老龄办,交了岳母的四寸照片,可还不能补上80岁高龄补贴的验证,告诉还需交岳母的身份证和补贴领取本的复印件。此事,是妻子的临时吩咐,本和身份证在家里呢。我跟工作人员说,只能再来安达给她了。她说行,不过上报后,上半年的补贴得到年末和下半年的一并打进本里。我笑了笑说:“麻烦您了!”随后,噔噔噔地下了楼。
下一站,五道街建行!
在公交车的站台,等了没一分钟,1路车就开过来了。上了车,拉开心爱的牛皮单肩包,反复翻找,竟然没找到一元零钱!
手拿一张10元的票,问车里的人谁能给破开,问了两句,没人应声。正在为难之时,一位好心的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一元钱递给我,她说她有时也有这种情况,也有人给她掏出过零钱。
一元钱憋倒英雄汉!
一个大男人,得到陌生老太太的帮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一再表达我真诚的谢意。老太太说:“不用客气,去找个座位坐下吧。”
到五道街,竟然和老太太一同下车。陪同老太太一同走过斑马线,我热情道别,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想起《易经》中的一句话,“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愿她的善良恩泽子孙!
上了建行二楼,工作人员告诉,岳母的医保卡已经下来了,可代领手续不全。再说,即便领到卡,也必须本人亲自来激活。卡取不出,只得作罢。
时间不早了,得赶紧去四道街,上车回家。
九
见客车刚好停在车站。隔着车窗,见司机是孙庆子。上了车,大客车空空如也,只等来我一个乘客?还有一个,十有八九是乘务员,只见他手握对讲机,窝在靠背椅上,没一丝活气!
我笑着问:“几点发车?”孙庆子面无表情地吐了一句:“四点半,还有一小时呢。小车现在就走!”我见车窗外的小车,还是早上来时坐的那种,一辆已经启动,缓慢地绕过了路面。我笑着说:“下屯车,多花四块钱。”
见孙庆子转头瞥了我一眼,嘴角也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我忙说:“坐小车!”一直窝在靠背椅上的小青年,弹簧一样地弹起,手持对讲机,声音提高了八度:“马上停!马上停!有人上车!”原来,这个衣不得体的小青年,竟然是为小车拉客的呀!他虽然年纪轻轻,可他真是一个老猎手!
司机接到指令,小车便戛然停在路边。我下了车,跑了过去。拉开车门,车里还放着包裹,艰难落座后,正好满员!
小车开得很快,半小时的样子就到了任民。然而,过了任民北门不远,却放弃了坦荡如砥的公路,直奔村屯。小车在来的时候,下屯拣人,回来自然要下屯送人了。也算顺理成章,无可厚非。
下屯路不全是砖路面,也有土路。乡间土路,就像一段并不久远的旧时光,嵌在那里。车子颠簸得相当厉害。我感觉胸口发闷,额头也冒出了虚汗,有了晕车的反应,我忙叫靠车窗的人,旋下车窗缓解。
尚在屯里屯外绕老绕去呢,就掉雨点儿了,天也阴得不像样子。心想,到邮局下车取报纸已不可能了。小车爬上公路,雨滴敲打着车窗,滴滴滑落。司机旋严车窗,继续前行。
一过政府楼,我就跟司机交代:老虎岗加油站处下车。
到家,雨也小了,手机也有网了。妻子催我快吃饭,我没好声地说:“别烦我,我先发一条微信!”
微信当然首先是发给退休老教师薛锦贵的:“薛老师,几经辗转,刚到家。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发条微信给您。真心谢谢你的那份历史考证。关于安达历史,我需要补课。也许以后,我会写点儿涉及地方历史类的散文或小说。”
薛老师热情回了一句:“张老弟,如果以后需要我提供相关历史资料,我将深感荣幸之至!”
顿时,暖流又涌上心头,我回复道:“岂止一份考证?其实,这更是一份情谊。人,有时候,并非需要很多。一个微笑,一朵花,一片绿叶,一点真心,都会让我们如品香茗,似饮甘泉……”
注: 起笔于2018年8月28日上午9时整,完稿于2018年8月30日下午14时整。

作者简介: 张林,男,安达市老虎岗镇中学语文教师,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 1985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各类体裁的文学作品散见于《海外文摘》、《岁月》、《天池小小说》等近百家报刊。 曾出版个人专辑《流水生活》、自传体小说《我的前半生》、散文集《悄悄走过的岁月》、教育教学专著《教坛》和散文随笔《北国风》。2003年以来,个人创作成果,多次被报刊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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