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个秋日的黄昏,她给我留了她爱人从陕北带回来的栗子味的面南瓜,让我去拿,因为疫情封城,一直见不上,好不容易等到封城结束,她又要办退休事宜,延迟了我们见面的时间。
终于见面了,我走了小路,她走了大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停车场会合后,她提议我俩一起到儿童乐园那里去压跷跷板,我欣然同意!一边一个,有一种鸡毛飞上天的快乐,仿佛是在过“六、一,”儿童节,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时代。
她一身碧绿加黑色的休闲家居服与我的喜马拉雅白包包和莫兰迪运动衣服与橘红的跷跷板相映成趣。一高兴,我忘情地把脚丫子抬起来,不小心就蹲了她一个屁股墩儿。她那边就童声稚语的喊起来:“疼、疼、疼”。

听到声音,才惊醒,我们不经蹲了,这一下才感觉应该再铺个棉垫子,屁股下已不再是小时候的肉墩墩,那时候,一玩起来不是飞毛腿就是飞虎队,简直是土匪出身,今天“匪”气犹存,“土”不起来了。
她脑洞大开,突然想起来,那年夏天,我带她去一个小区荡秋千。我也想起来了,还带她走河堤,穿文杰巷古色古香的门楼,赏过园石头池子里的荷花,从雕廊画栋中飘出来,听小桥流水潺潺,在幸福花园里荡起秋千。那个时间段没有孩子来争,仅仅是片刻的欢愉,却让她如此清晰的回味、品吒那一次的童趣。
为了满足她小小的心愿,我们也在梅苑小区找到两个秋千,设计者不承重,我们一上去就发现根基不牢,迅速就下来了,看样子这里的秋千只属于孩子,遗憾中继续往前寻找竹林中的清静之处。

就这样在路口邂逅了一只小狸猫,可惜我俩都没有带吃的,而且这附近还没有商店。它一直顺着住宅后的墙一家一户的窗户下嗅,只是没有任何人给她预留食物,它只好继续前行寻觅,不由人心生怜悯。万紫千红说:“我们上了年龄,养过小动物的人,内心都被她们萌化柔软了”!我判断她肯定是饿坏了,无奈才出来的,美女说:“它像在外面流浪的男人” ,更增添了一丝求生不易的色彩。
当夜色越来越暗,我要告别幽静的小院时,她送我,路上讲起去年冬天,我们俩踩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一人披了一身雪,还饶有兴致地在雪地里聊了一个多小时 ,她回去时母亲责备了她一顿,而我一个人则继续在鹅毛大雪中散着步,追逐着小狗踩出的梅花脚印,欣欣然地哼着《鲁冰花》回家了。
这个小站,除了没有吉他 ,我们三十多年的交往,已经把彼此请进了双方的生命里,那个温暖度已经浓郁得化不开。路灯下,她暖暖的招手和依依惜别的眼神,把这个秋天都留在诗画里,今夜将会被我枕着,伴我入眠。

楚丰华
2022.9.1
21:36
作者楚丰华原名楚凤琴.祖籍河南许昌人士,67年出生于铜川焦坪,大学学历,供职于市铝箔厂,现已退休居住在老区。作者自幼喜欢耕读于文字,曾有文稿在多家报刊、网络平台发表。希望在更多的文苑结识更多的文友,以便相互交流、提高,把更好的作品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