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人，那歌
文/苏 开 省
诵读/小小坚果
朋友，你会唱《苏武牧羊》这支歌吗？如果会，是读书时老师在音乐课上教的吗？我会唱。是读小学时最后一个学期，老师上音乐课时教唱的。
六十多年了！岁月漫漫，那年，那人，那歌，不仅没有淡忘，而且在不知多少次的回忆中，记忆愈发清晰、深刻……
那是一九五八年。春节后开学了，回到阔别一个多月的学校，心情很兴奋。可是，老师们表情却让我觉得校园里的气氛有些异样。老师们一个个都阴沉着脸，没有一丝笑模样，好像学校里刚发生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的班主任老师换了！原来的班主任刘汉复老师怎么不教我们了？他去哪儿了？他可是很受学生欢迎的呀，课讲得好，板书，毛笔字都很漂亮。再说，我们很快就毕业了，他应该教我们到毕业呀！
很快得到一些信息。一位紧挨着学校住的同学悄悄告诉我，整个寒假老师们天天开会，反右派。刘老师家是富农，不知怎么回事，他被打成"右派边缘分子”，就是差不点儿就是右派了。我好像明白了，怪不得不教我们了。
几天后上音乐课。走进教室的竟是我们期盼的刘老师！他黑瘦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告诉我们这堂课学唱《苏武牧羊》。他讲解说，苏武是我国古代的民族英雄。出使匈奴被扣押十九年，坚贞不屈，保持了民族气节。然后，他唱一句我们跟着唱一句: 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穷愁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那悲怆、忧伤而又透出坚定意志的歌声，回荡在教室里。当时虽然不完全明白，却在一次次回忆中留下了越来越深的印记。苏武这位千古流芳的爱国志士的高大形象，越来越清晰地植根于心中。
没过多久，教我们音乐的老师又换了。听说刘老师因为教学生唱《苏武牧羊》受到批判，让他当校工去了……
六十多年来，这支《苏武牧羊》已深深沉淀在我的心底，铭刻在我的记忆中。这支歌激励熏陶着我的爱国情怀，也牵动着我经常怀念刘汉复老师的缕缕情思。
【作者简介】
【主播简介】
【苏河清音】有声文学平台主创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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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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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琴 快活林 雨亭 红煜 张培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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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河清音］有声文学平台编委会
2022年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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