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电视台原导演张宝桐先生赠
文/刘建志

自小在农村长大,每年八九月份常常都要摘野酸枣。对野酸枣,我可是有很深情感的。
说起野酸枣,可以说农村的沟沟坎坎到处都有,尤以坡楞上最多。在我看来,野酸枣的生命力是超强的,不用人管,每年都按季节挂满了枝头。青涩的、发白的、红白相间的、红红的、红透了的野酸枣确确实实是秋天里的一道美景,看着都让人喜欢,看着都让人口馋。在都市生活了近三十年,尽管能去摘野酸枣的机会少的可怜,可是只要我路过,都是不会错过的。看着满坡遍野的野酸枣红透透的,就是鲜有人摘,心里觉得可惜,还是可惜,我童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我爷爷每每到沟里劳动,回来的时候时常把他摘的野酸枣分给他的孙子们。尽管爷爷摘酸枣也很不容易,往往都是站在悬崖的边沿处,可以说甚至冒着生命危险的,因为村里就有过因摘野酸枣摔到悬崖底下的事发生。那时候,农村人生活是贫困的,虽然村外就是沟壑,野酸枣树满沟都是,可是摘野酸枣的人还是多,可以说大人小孩没有不摘的,往往是还没有红的时候都被人摘着吃了。能红透的,常常是长在悬崖上,人们够不上摘的地方,长钩搭都够不着。那时候能摘得着的野枣树,可以说都被摘得光光的,根本不会出现今天满树野酸枣没人摘的情况的。那时候,野酸枣确实是太好吃了,人越想吃,越是吃不上。为摘野酸枣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有时都要到了吵架的光景,一下午,能摘上二三十个都是让人特别惊喜、特别高兴的事了。
野酸枣的口味就别提有多美了。尽管其呈小圆球形,直径不过一公分左右,可它的确实是个好东西。青涩的时候,人们一般是不摘的,又涩又绿,吃起来也没啥甜味;由绿变白的时候,酸味一天比一天浓,而且酸中透着特别的甜,嚼在嘴里的皮那个爽哟,真让人吃了还想吃;红透的时候,那酸甜味就更特别,更加独到了,酸得有时候都让人受不了似的。爱吃酸的人一定是喜欢这种酸味的,像想吃酸的孕妇,那食欲来了,丈夫一定是不惜时、不惜力、不惜钱的。那时候的我,能吃到野酸枣的机会并不是特别多,因为能摘到的机会并不多,虽然并不是花钱买的。野酸枣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高兴的是,不管经济发展的有多快,野酸枣都是遍布沟沟坎坎的,只要有时间、有机会,摘摘野酸枣还是有的是。

终南大道的贯通,穿越了我儿时玩耍、常去摘野酸枣的沐浴沟,虽然野酸枣没有过去多了,可是在故乡的坡楞上还顽强地生长着野酸枣。前几年9月初,一个私人艺术团的演员们在沟边演出间隙,一个个摘着、摘着,嘴里嚼着,手里忙活着,口里不约而同地赞着、赞着。他们中绝大多数人显然是没有见过、没有吃过野酸枣的,在城市生活的他们碰见了这种纯天然的果实,不惊喜才怪呢。
我对野酸枣的情感是不会变的。野酸枣是大自然给予人们的,也就赋予了我。我认为,追求自然,才是生活中美的体现。

作者简介:刘建志,网名:白鹿放歌。终南大道就从其村东边的沐浴沟而过,熟悉的乡音,爱不完的故土,对家乡一景一物的爱发自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