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漠漠苍天 文/铁裕
谁独自将苍天铺张,悬于我们的头顶之上;
我们感恩苍天仁慈,赐予人类日月星辰和万丈光芒;
我们感恩大地善良,将稻麦黍谷等万物在地上年年岁岁生长;
我们感恩春夏秋冬,使得风云雨雪按次序而来使世界呈现精彩漂亮。
在我们的头顶上,是漠漠苍天。苍天像一枚巨大的蛋壳,也像一笼无边的帐子,若即若离的笼罩在苍茫的大地上。
只要抬头相望,天似乎离我们很近。那湛蓝色的面孔时而裸露出慈祥、和善;时而又有阴云、风雨;时而又冷漠、无情。它有一双无形的眼睛,默然的俯视着苦难的人间;它有一种博大的胸怀,能容纳万物的枯荣;它有一种慈爱,那就是向大地挥洒温暖的阳光。
苍天袤袤,天下苍苍;
苍天漠漠,极目远眺,峰涛山浪;
苍天浩浩,云雾缭绕,层层叠叠,悠悠飘荡;
苍天寂寂,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波浪迭生,世态茫茫。
无论站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都能看到苍天。站在平原,只觉地地广天阔;站在野外,只感野旷天低;站在山野,只觉大地辽阔而雄壮。
只因天的广袤、神秘,因而人们才梦想着上天,得到天的保佑;只因天的启迪、恩赐,人类才发明了飞机、宇宙飞船;只因天的引导、启示,人们才发明了天文望远镜,建造了空间站,人类的足迹才上了月球,人类的视野才拓展到了200亿光年以外的宇宙空间;只因苍天悯苍生,苍生才会望天浩叹情奔放。
但是,天有多大,我们还未找到它的边缘。漠漠苍天,蕴含着一个神秘、浩大的宇宙。那宇宙间的恒星、行星、彗星、流星在飞速运转,在演绎着一幅美丽而壮观的宇宙空间。当我们抬头看夜空时,看到的只是夜色苍茫,群星闪烁;看到的只是一轮月亮优雅、自在的荡漾;看到的只是天上流云朵朵,地上郁郁苍苍。
谁造化了这难以计数的天体?谁主宰着这浩袤、无穷的宇宙?谁操纵着昼夜的更替,四季的流转?谁执掌着大地上的物枯物荣,人的生死无常?

人们仰望着苍天,敬畏着苍天。但是,不知是出于无知、蒙昧,还是吃了雷公、豹胆,或者是受到了某种启发、神示,人们对苍天的感情、敬畏、崇拜是复杂的,甚至有些荒唐。
人间的帝王称“天子”;聪慧的人称“天才”;古代将秉宫执法的官员称为“青天”;而现代有许多人则将其豪宅称为“人间天堂”。
而人死了之后,则称之为“升天”,或为其举行别具一格的“天葬”;许多人一生积德行善,为得就是幻想着在来世能够进入到那冥冥中的天堂。
然而,最为突出、狂妄的就是太平天国的洪秀全,自称“天王”,杨秀清自称“天父”。他们不但要统治人间,也想着执掌苍天。真不知苍天对二位狂妄之徒,死后作何处置?
只因对苍天的感情是复杂的,于是有了宗教,有了对神灵的崇拜;有了对天文的观测,有了向天的询问;有了遨游宇宙的念头,有了哲学的思想。
悬在我们头顶的是天,我们企盼人生能在苦中将甜收藏;
横在我们面前的是天,我们希望得到苍天的眷顾从而岁月无恙;
置在我们左右的是天,我们企盼人生没有离愁没也有灾难一生安详;
笼在我们背后的是天,我们企盼天道酬勤通过艰苦不懈的努力实现一生的愿望。
这个漠漠苍天,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的渺小、幼稚、可笑;照出了我们的愚昧、野蛮、狂妄;照出了人间的一切生老病死苦,恩爱情仇恨;也照出了争名夺利、勾心斗角的行径。但无论上至帝王、人臣,下至黎民、百姓。一切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显得微不足道。真可谓“豪华一去无踪迹,留得虚名纸上看”。悠悠苍天缘何薄于我,使我不能任意狂?
面对漠漠苍天,人还有何为?我仰望着苍天,默默地想:
苍天弃我,倍感凄凉;
苍天宠我,笑得自豪张扬;
苍天迷我,三生烟火换来一世离殇;
苍天渡我,也不过是赢得暂时的繁华一场。
苍天仿佛是冷漠的,它对于如水的时光,潺潺的流过天底、湖泊;流过大山、海洋;流过平原、沙漠。它不闻不问,视而不见。一代又一代人,生生死死;一茬又一茬草木,枯枯荣荣;无数天灾说来就来,人祸说起就起;一场场战争的狼烟四起,刀光剑影;一个个朝代兴衰毁灭,玉碎宫倾;一声声凄凄然的呼唤“:天呐,天道何在”?可是,任你呼,天不应;随你唤,地无声;苍天漠漠,漠漠苍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两句几千年前的古,训仿佛还在一次次应验。只感到“:虚幻大千两茫茫,一邂逅,终难忘”;只觉得“:相逢主人留一笑,不相识,又何妨”?
有时,我们心比天高,胆大包天。可是,当我们回过头来,在苍天之下,我们不过是一只渺小的鸟,在树林中飞翔。
其实,有时候,我们是无力的。连茫茫的黑夜都拒绝不了,任它如潮水一样泻在苍茫的大地上。
我们只能学习睡眠,只能适应夜色苍茫;
我们只能虚度浮生,不再去想着什么地老天荒;
我们只能原地徘徊,不再去想着遨游四方八极九天;
我们只能顺其自然,随它红尘滚滚依旧只盼世间几度沧桑。
但是,人的欲望啊,永远也得不到满足。在黑夜里盼来了今天,又在黑夜中盼望着明天;在孤独时望着浩浩天地,在落寞时想着幽幽紫莲;在得意时想着千秋不败,在失势时想着再度辉煌。

天是有眼的,无论我们怎样乔装打扮,它都能看见。因此,无论是阴天,还是晴天;无论是雨天,还是雪天;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天。翻过来是天,翻过去是天;升起来是天,降下去是天;横看是天,竖看是天。我们企盼世界和平,人生无恙。

作者简介: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湖南写作》等刊物、报纸,以及各文学平台发过四千多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