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路军战士住俺庄
文/ 李锦财
战争年代,俺们关河村经常驻扎八路军和国民党的军队。国民党军队,在入村后即敲门打户,挨家搜查,有什么好东西要拿走,我母亲积攒了几个大洋,放在枕头里面,也被国民党翻出来抢走。国民党睡觉时要摘掉老百姓的大门、用大门当床板,再向老百姓要柴草和席子,睡在上面。同时还要吃的粮食、青菜等。
1943年的一天,我在街道上玩,远远看见一个国民党士兵抓住了老百姓的一只公鸡,他把鸡头弯转,防止叫唤,绑住鸡腿,准备回营。这时,恰巧有个军官拄着拐杖经过,发现那个士兵身后有什么东西,十分好奇,命令道:“喂,你过来,把你身后的东西拿给我看看。”士兵看到军官非常害怕,不情愿地交出公鸡。军官一看是只公鸡,夺过来后扔给我说:“小鬼,这公鸡送给你了。”接着,抡起拐杖,没头没脸地揍那士兵。士兵被打,不吭不叫,任军官抽打,拐杖打成了两截才罢休。军官累得气喘吁吁说道:“管你们吃,管你们住,凭什么偷老乡家里的鸡,下次再发现你偷鸡,立即枪毙。滚,快给我滚!”这是我见过国民党管束士兵最严的一次。
一天上午,我和好友金运一起去观看国民党训练,操场在村西头,我们站在操场边看了一会,士兵们休息了,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班长姓熊,走过来抓住我说:“你是八路军的小探子,想刺探我军情报,必须活埋。”接着把我拖到河沙滩,按住我的头往沙子里坑里塞。金运一看,吓得撒腿就跑,回家通知我母亲,母亲跑到现场,大骂熊班长,熊班长被骂,松开了我,顺手拿起枪支要枪毙母亲。幸亏村长及时赶到说情,才放过我母子二人。
但是,八路军与国民党截然不同。那年冬天,天在下雪,大雪纷纷,八路军住在我家门楼下,天亮后,父亲起床扫雪,打开门一看,吓了一跳,门口却住着4名战士。父亲连忙说:“俺娘呦,你们怎么住在大门外,快起来进屋暖和暖和。”
父亲指着大门说:“国民党住我们家,先摘掉大门,不给摘就扛掉,无论白天黑夜,必须拆门,不然,让你不得安宁,咱们的八路军来了,不扰民,不拆门,打通铺,很随便,拿东西照价给钱,八路军才是咱老百姓的军队。”
八路军生活很苦,吃高粱米做的窝头和野菜,母亲不忍心,每到吃饭时,就切一大碗咸菜送给他们。战士们纷纷说:“大娘呀,你心地善良,对我们八路军战士太好了。”母亲说:“我看到你们吃饭太差了,还没有俺们农民吃得好,不忍心哪。”战士说:“大娘呀,我们的困难是暂时的,将来解放了,农民家家有土地,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那时,我家喂养两头牛和一头驴,每天需要铡草,当时我年龄小,铡草时按不动铡刀,战士们争先恐后,帮我铡草,挑水、扫院子、打扫牲口棚等农活。
八路军在我家只住了14天,于一天早晨悄然离去,睡觉的房子和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所借东西如数归还,损坏东西照价赔钱,获得全村人夸奖。
一次,有个八路军排长住在俺家,他脸上有几个麻子,却非常和善,腰间有一把手枪。战士们个个精神饱满,英姿威武,年龄都是 20岁左右,服装整洁。吃罢晚饭,他们集合一起唱歌:“锣鼓响,咚咚锵,抗战雄师真正强,罗荣桓,当师长,杀日寇,拿刀枪,冲在前,上战场,意如铁,志如钢。一一五师冲在前,把日本鬼子赶到太平洋。”还有“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他们的歌声坚强有力,充满希望。很多适龄青年喜欢军队,纷纷报名参军,像我村李锦秀等人都是在那时参军。
因此,八路军来到村庄,村民夹道欢迎,国民党来村居住,虽不情愿,仍要陪上笑脸,他们要钱要粮要吃喝,村民敢怒不敢言。
一天,我在八路军炊事班玩,熟悉了,班长让我去西河边挑泉水,舀满水桶,突然发现从东盘方向来了大批国民党部队,正向我村运动,我连忙回去报告,可排长说:“没事,八路军住关河,谅国民党他们也不敢来。”我半信半疑,再去挑水时,刚到半路,敌人的机枪响了,大炮也打到了村边。我连忙跑回来,一看排长他们正在组织抵抗,同时找来连长,连长正在打牌,听到汇报,立即提上机枪占领村西高地,打了一阵,但敌军人多势众,炮声隆隆,火力猛,连长一边命令撤退,一边报告了上级。
由于事发突然,住在村东头的战士来不及撤退,被国民党包围,在突围中有5人受伤,其他八路军战士奉命向盘龙河上游撤离。后来得知,是国民党特务得到八路军驻关河的消息,报告了国民党江苏驻军,并实施包围关河,全歼八路军的计划,但八路军执行不正面作战,奉命撤退的命令,得以成功突围。(李培明讲述,李锦财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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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锦财,1962年生,中共党员,祖籍临沭东盘,现居关河,1978年参军,82年退伍。先后任关河村村委委员、党支部委员、村主任,村支书等职。
编辑简介:王丝雨,女,笔名:诗雨年华,80后,山东临沂人,临沂市作协会员,都市头条认证编辑,作品见于《新疆文学》《临沂日报》《东方散文》《今日头条》《双月湖》《鲁南商报》《钻石文艺》《临沭文学》《山花》等各大报刊杂志和网络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