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 秋 随 感
耿志平/甘肃
已经立秋两天时间了,可是天气就像发高烧了一样,每个人喊的最多的就是“热死了”。这就是人常说的“秋老虎”,正值中伏天,今年的天气格外的热,不管是做饭还是吃饭,或者静静地坐着,也会汗流浃背,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头发就像刚洗过一样。安了几年的空调,往年也就用一两天,而且还不是夏天,却是在暖气未来和刚停暖气的那几天,平时基本上都是“聋子耳朵——摆设”。好多安了空调的人家甚至都后悔花了不必要的钱,因为在陇东,私人家里空调确实没多大用处。往年,早上立了秋,晚上凉飕飕,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的热度还得持续一段时间,人们也只能在热浪中煎熬了,谁能把老天爷怎么样呢!

盛夏时节,正是瓜果蔬菜成熟的季节,农民把自家菜园的吃不完的菜拿来换钱,水果摊位上的西瓜大多数是从银川进的货,个头特别大,一个有二三十斤,好多人都买半块,有些人口少的人家买四分之一。也有开车拉着本地西瓜的商贩,十块钱两三个西瓜,看起来瓜瓤红红的,但买的人并不是太多。县城附近几个村子往年种西瓜的农户家里的西瓜特别甜,今年有时候买来也不甜,不知道是偷工减料了,据说往年都给瓜苗根部施油渣,也许今年用了化肥也不一定,能买到又甜又沙的西瓜几率越来越少了。
蝉每天不知疲惫地扯着嗓子,它们大概不知道人们并不喜欢它的叫声,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它的叫声只能徒增人们的烦闷,让本就难耐的情绪更加波动不安。不知是天气热的缘故,还是往年没有人捡蝉蜕,今年蝉蜕特别多,虽然它很轻很轻,但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我每天都能收一部分,多则一个人一公斤多,少则一二公两,最多的一个年轻媳妇捡了将近四公斤,卖了七百多,好多人羡慕得不得了,不过我知道其中的不容易。
农副产品的价格也不知是受疫情影响还是经济不景气,价格忽高忽低,前一阵槐米一公斤三十多,没几天掉到二十几,过了一两天突然变成十六块,没卖上高价的人捶胸顿足,后悔不迭。收了还没五天,价格又提高了,成了一公斤二十块左右,不但农户就连我们这些经营了好多年的商户也摸不着头脑,就跟着行情,摸石头过河,到底最后能卖多少钱,谁也不知道,很大程度上要赔钱,做生意就和赌博差不多,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捞得盆满钵满。
街道两旁的行树,大多是国槐。往年城管不让采摘槐米,嫌破坏了树,今年高高挂在枝头,这一阵子大多都开花了,远远就看见米黄色的槐花,甚是可惜。按我的估计每一棵树可以摘至少五公斤。而路上也掉了不少,树下的车上落得很随意,给清洁工带来了很大麻烦。我那天说不摘可惜的,清洁工说没人摘,我说城管不让采摘,她说让摘,我想大概是人不知道吧!也有可能是现在车多,在路边采摘有危险,或者是街道上的住户不缺钱,亦或者是天气太热了,没人愿意昂头挺胸,费事地采摘了。看着米黄的槐花白白浪费了,我心里有一种痛和不舍。

不觉间已经到了八月,多半年过去了,而我这半年似乎什么也没干,没干多少有意义的事情,皱纹多了深了好多,而心智好像还很不成熟,会对一朵花发呆;对一棵树感兴趣;对一片云产生联想;对每天不同的夕阳举起手机拍照;不再关心认识几年的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干什么工作,家庭情况如何。也许是没那份精力,也许是没有必要,或者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每天独来独往,不再呼朋唤友,觥筹交错。这也许就是人到中年的疲惫期和经过半生的磨练,学会了放下,学会了取舍……
傍晚的云霞又照亮了小半边天,小区的老人三三两两坐在门口和院子的阴凉里拉家常,孩子们追逐打闹,几个牌摊上的扑克牌游戏还在不紧不慢地进行中,我说羡慕她们的闲,她们则说羡慕我可以挣钱,有事干,我笑而不语。没挣钱的她们似乎比我过得还潇洒自由,因为她们的老公在负重前行。

作者简介:耿志平,七零后,原籍甘肃镇原人,定居黄河象故乡合水,爱好读书写作,有文章在《九天文学》杂志和公众平台发表,都市头条实力作者,数十篇作品被都市红榜和热点精华推荐收录。写作出道不到半年,以文章朴实多彩受到读者关注,成为庆阳网红作者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