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光杂文四题

一、闲居赋
赋闲之后,好像才懂得闲来好。寂寂之中却得自由。有的人害怕闲,觉得一闲下来,自己好像没有价值了,上升到质疑活着的意义。这是误区,总归是落于牢笼,被关得久了,见不得自由。这是很可怕的,不能享受自由之乐,令人深感悲哀。
自由是人应该拥有的,是万物所具有的天性,不自由倒是罪恶。当然,自由不是无法无天,任所欲为的代词。我们活着要自由,却也要守住底线,不能以自由之名,行罪恶之事。
前人有《闲居赋》,因仿而写此,正是:
林泉寂寂闲居乐,伟识当然慕古贤。
倜傥风流尘外韵,光华灼灼落诗笺。

二、我手我心
我常后悔自己是误入歧途,为文一生,至今仍放不下笔。不过,此中却也有乐。从来没有敢想自己的文字可以传世的,但自问还是从不敢苟且。
近日,外地某文友,是某大学教授,专研散文者,他说,我的文字有“孤岛”意识,当然不是褒义词,换言之,就是与主流脱节。自己想想,还真如此。我从来不管什么主流和方向,只写自己的。好者是我手我心,“我”的意识很浓。
我却也不认为这种坚持不好,文章无“我”,或者附势跟风,每问“入时无”,不是我的追求。
不过,自觉并没脱离现实,或者更贴得近了,这却也是弊病。曾有所写的文章发不出,某平台的编辑先生给出的理由是:这类文章必须由专业人士撰写。什么奇葩理由?古人说:不平则鸣。如今,平头百姓连“鸣”一下的自由都没有了,真是令人惊诧!

三、时事偶感
唐山殴人事件,暴露出多个问题。有的人指责旁观者没有挺身而出。是的,这种明哲保身的处世方式,在我们中并不少见,前人的训诫中也常有类似之语。不过,我们不能光在这上面去纠缠。因为,一个社会罪恶势力猖獗至明火执仗时,你让这些弱势者去挺身而出?是不太现实的。那么执法者呢?还有治理者呢?他们干什么去?
罪恶势力的出现不是一朝一夕的,何况如无法无天,这都令人深思。据说已挖出罪恶势力的保护者,竟是官至副省长的某人。可见,打黑与反腐,绝不能分开的。
罪恶势力之猖獗,是否只有唐山?联想起不久前徐州治下的贩卖毒打女性事件,令人惶恐,在表面繁华之下,又有多少暗流涌动呢?希望能够借此清除,还平安于民。

四、宁愿选择远离
越来越觉得远离不可与语者更重要,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自己已不必看别人脸色了,这年龄早到了从心所欲的时候,活自己的或更重要。所以,如果话不能说到一起去,我宁愿选择远离,坚决退出,而不必要的活动,我也宁愿拒绝,干嘛自寻不开心呢?人的一生,所交往者,来或去者多,乃是正常,没必要为此烦心,或者有所取舍,正是很必然的事。

作者简介:
林伟光,笔名任之等,1963年出生,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广东省秦牧创作研究会理事,曾获第八届全国冰心散文奖、广东省报纸副刊一、二、三等奖,著有《纸上雕虫》《书边散墨》《书难斋书话》《诗意栖居》《难忘的记录》《南方的音容笑貌》《书林信步》《艺谭》《一个读书人在汕头》《艺海清华》。有大量集外文字发于海内外报刊,并被收入全国性各类选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