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不瑾,江湖小笨
张小笨
七年前,不知何为网络,更不知何为网络江湖。
那时的我,写诗填词,经营自己的园地。所有的作品,放在记事本里,感觉不错就投稿,用邮箱发出去。然后有样刊寄过来,有稿费寄过来,仅此而已。
不知道搜狐,不知道天涯,不知道QQ,不知道平台上的诗词之花。在我眼里,不上纸刊的作品都是镜花水月,因为这些东西无论当时获得多高的称赞,都是随时可以删除的,只要轻轻一点,一切就烟消云散。
大约是2016年的年底,一个偶然的瞬间,我在QQ浏览器的平台上填了一首词,是顺手写的,也没对照韵表,更没用平水韵。我填的是一首《醉花阴》:
春尽桃林无粉色。尺素难着墨。疏雨坠梧桐,点点烦愁,都向瑶琴落。
莫嫌柳老无新客,估酒庭前坐。何必醉花荫?谢了荼蘼,更有青莲绰。
那时候我的微信名叫“一粒微尘″。一个很中性的词,因为我觉得人存在于皇天厚土之间,不过是一粒微尘罢了,大自然随便一个动作就可以瞬间让人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个时候QQ浏览器上有很多话题圈,诗词圈更多,比如文轩,比如墨砚,比如唐风宋韵。
那个时候的诗词圈和现在的今日头条的平台差不多,但是很少有自称诗人的。大家基本上都以作品说话,当然也有踢圈的,也有碰瓷儿的,跟天涯比兴差不多。那个时候的我,年少气盛,经常独自去踢圈儿,当然获胜的时候很少,绝大多数都是灰头土脸的逃离。然后回到自己的圈子里,喋喋不休的诉苦,求安慰。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找的。所以汪海林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真正的奔赴都无需解释,只有逃离者才喋喋不休。
也是从那时起,知道了微信诗词群,微信公众号,从那时起,我又在网络江湖里做起了独行侠,游荡于各大诗词群,怼人,砸场子,被人怼或者被人砸场子。虽然头破血流,但是不亦乐乎。
2019年的年初我去了北京,那是京畿之地,天下文枢。那个时候的我已经离开了所谓的诗词群,下载了简书。于是大量的诗词文章就又堆到了简书上。我在简书上被爆的一篇文章是《沈巍,一个被畸形网络捧红的流浪汉,撕开了这个社会伪善的面纱》,上千条的评论,无休止的攻击和谩骂,从此让我知道了网络江湖的险恶与畸形的存在,于是我一直在问,网络江湖之所以如此,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败坏?这个问题至今无人回答。
张小笨这个网名也是上了简书之后才改的,我离开简书的原因是因为简书实行了文章封禁,有些文章被锁定的毫无道理,万般申诉无门,所以只好离开。但并没有卸载,户名还在那儿挂着,千把粉丝也是起起落落,那几万个钻我也无心去把它换成现金。
2019年年底我下载了今日头条,在头条上的情形就不多说了,风风雨雨里已磨尽了最初的风芒,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社社花抖。如今的我,对头条已失了兴趣,对诗词也没了兴致。经常是好多天也不上头条,也不写诗填词。现实中工作还是一如既往,平平淡淡,波澜不兴。但心中却藏着一份幸运,在疫情彼此起伏的这几年里,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稳定的工作,也实属幸运,大陆的很多朋友都向我抱怨,今天他的工作丢了,明天他的公司倒闭了,大家活的七零八落,跌跌撞撞的。好在我孤身一人漂泊在这海南岛上,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安静的生活,当然是幸运的。对此我心存感念。
转眼之间,七年之久,七年不瑾,江湖小笨,一路走来,往事如昨,记忆犹新。 感觉到人生啊,果然要在调戏,与被调戏当中度过,才是完满的。可以调戏,但不能游戏,如果游戏人生,那么你最后得到的也是被人生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