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教文墨香》励志奋斗篇
读书改变了我的人生命运
文/韩积蕊(山东)
今天从朋友圈里读了一篇文章《孩子,你凭什么抱怨读书苦,你可曾看到比你更受煎熬的父母?》文章中有这么一句话“不读书,换来的就是一生的卑微和底层。”出身寒门的笔者感受颇深。刻骨的痛,苦涩的泪,自然也少不了百感惆怅。想铭记的,想忘记的,记忆中却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一、回乡务农
苦难是人生最好的老师。只有历经过,这种感触和体会才会深刻。一九七五年我艰难地读完高中,那时还没有恢复高考,像其他农村娃一样,只能回乡参加生产队劳动,每天看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辈,寒来暑往,冬去春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种地、浇水、施肥、锄草、收割、打场等等干不完的农活。那个年代,早饭后,最熟悉的声音就是生产队长在胡同里高声大喊:“干活的走哩!”,社员们听到喊声陆续走出家门,到生产队的场院里集合,队长分配农活完毕,大家奔赴各自的劳动岗位。出工一天记十分,工值两三毛钱。年终按人七劳三分配,一年人均一百八十斤的口粮,只能够吃半年。年景好的时候每人分半斤棉籽油,当时的人们大多提着瓦罐去生产队分油,饭都吃不饱,食用油更少。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前,鲁西北的广大农村大多是低矮的土坯房,竖木条窗户很小,木板门口也不大,既不透气也不透光,夏天炎热,冬天寒冷,人站到土炕上,头能顶到檩条,刚刚直起腰来。正如顺口溜中写的那样:家家户户土坯房,半年糠菜半年粮,地净场光挨饿时,扯儿带女去逃荒。
为了解决冬天的取暖问题,农闲时光,我和父亲步行去河北省峰峰矿区拉煤,记得临近春节的风雪天,我和父亲,还有三叔和永玉二叔,一同拉煤走在路上,每天拉着一千六、七百斤的煤车走一百多里路,吃自己带的窝头,睡马路边,有时睡在铁路边的小房子旁,火车的轰鸣声竟然没有把我们几个人惊醒,可见累极之至。风雪大,道路泥泞,每走一步,都好难好难。因为我的鞋子破了,上面有个洞,需要买双鞋。真的,冰天雪地,寒风刺骨,道路泥泞,急需一双球鞋,可父亲没有钱了,一双鞋才三元二角钱,可在那个年代,一分钱难到英雄好汉。幸亏三叔借给五元钱,在路边的供销社的代销点买了一双绿球鞋,甭提我多高兴了,手舞足蹈,拉车也有劲了。当时的场景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在去河北省峰峰矿区拉煤的路上,一件小事至今回忆起来有点酸楚。每次拉小车出门都要结伴几辆车,以便路上有个照应,和我们同去的有一位远房哥哥,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他没考上高中,参军入伍,在新疆阿克苏工程兵某部服役三年。刚从部队复员回来,也和他父亲一块拉煤,走到河北省地界,在路边的小饭馆花一毛五分钱用点白菜叶子烩烩自带的窝头,烩好后倒进黑色的琉璃瓦盆里,为啥不用粗瓷大碗,因为店家怕丢失。那时候太落后、太贫穷啦。积光哥哥就是不吃,嫌不卫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我们老家人们习惯用黑色的琉璃瓦盆当便盆。一顿不吃,两顿还是不吃。饿得肚子咕咕叫,他强忍着不吭声。一天下来累得他倒在马路上,实在走不动了,四肢分开,仰面朝天。让他父亲骂了一顿。最后没办法,还是吃喝了。如今的年轻人也要学会适应艰苦的环境,改变自己,慢慢地走向成熟。
北宋名相寇准的《六悔铭》中有言:“艺不少学,过时悔。”大意是说人不趁着年轻时学一门手艺,等到上了年纪自然就知道后悔了。年少学艺,事半功倍,而若是在应该学习的时候,懒惰虚度,只会“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别等到垂垂老矣,回首悔恨,“一头白发催将去,万两黄金换不回。”
正值青春的我,为了学习一技之长,特地拜了一位刘长青师傅,学习钣金工,俗称打白铁,在集市上给人换壶底、水桶底,补洗脸盆子,焊煤油灯头出售,就像今天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一样,把用薄铁片焊接的灯头插在捆绑的麦秸秆上,一毛五分钱一个。那时农村没电,主要用煤油灯照明,选一个玻璃瓶子注满煤油,使用棉绳灯芯,棉绳便把煤油吸到绳头上,用火柴点燃灯头,灯头多以铁片焊接而成,晚间,凑着微弱的灯光趴在土炕上读《红岩》小说入迷,一不小心碰倒,煤油洒到被褥上,浸满一片。一盏普普通通的煤油灯,自制的铁片灯头,简易而实用,带给我的苦涩记忆刻骨铭心,那如豆的灯光曾经摇曳在我的梦中,温暖着我的少年心。
生产队劳动期间,各种农活基本上都干过,耘地、耕地,浇水、施肥、除草,间苗、挖沟、修渠等等,小队长分派农活,带领我们到集体耕地里劳动,每晌中间休息一会,我就独自在一旁看小说。
一天,和永峰叔耘地,他扶着耘锄,我一边牵着耕牛,一边看郭澄清写的《大刀记》,正巧,小队会计永柱叔看到了,又不好直接批评我,站在水渠上大声喊道:“哎呀呀,新生事物啊,耘着地还看书哩,这工分咋记啊!”他哪里知晓“书中有先进的思想,有广博的知识,还有美好的未来。”
农村广阔天地,幻想着可以大有作为,但残酷的现实情形是一身身的汗水加上整日的辛苦劳作也换不来秋后的丰收,干农活吃不饱饭,当时的政策也不允许做小生意,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哪里,更谈不上人生之路朝哪个方向走。

二、外出打工
正值十七八岁的年龄,也是长身体的时段,我怀揣着能吃饱饭的梦想,很想走出农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为了生存,来到县城当建筑小工,给县农具厂盖库房。我们的建筑小队队长是聊建二公司的架子工李富江师傅,当年的李师傅四十露头,帅哥一个,长得高高的个儿,得体的衣装显出干净利落,黝黑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深邃的小眼睛,透露出他的精明,他嗜好吸烟喝酒,为人豪爽,爱交朋友,一起干活时他从不大声呵斥我们,所以,当时我们相处的非常好。他通过朋友关系承包了武城县马庄公社新建的砖瓦厂垒砌烟筒的工程,厂房竣工后,我们一行八人直奔新工地。
新建的马庄砖厂距离村落大约有五六里路,白茫茫的一片盐碱地,光秃秃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棵耐贫瘠的紫荆条顽强地随风摇曳。几间刚刚搭建的工房,算是我们的临时住所,没有床,也没有木板,地上只有麦秸,我们疲惫地把铺盖卷扔到麦秸上。李队长和马厂长接洽,给瓦工牛师傅和程师傅划定烟筒的地基区域,老曹负责做饭、蒸窝头、炒咸菜,打理大家的生活,金师傅负责安装卷扬机,用来升高运送建筑材料。所谓的卷扬机非常简陋,其实就是由一个电机、一盘油丝绳和一个定滑轮组装的。我和同学玉海、小刚负责搅拌混凝土。基本分工完毕便开始挖地槽,大家伙齐心协力用铁锨和小推车开挖了一个直径十米,深1.8米的大圆形,我清楚地记得不知咋回事,盐碱地水位那么浅,开挖不到两米就满满的泥水,那时候也没有抽水机,我们就站在脚脖深的水里铺设钢筋,用细铁丝捆绑成钢筋笼子,再用混凝土填实。由牛师傅和程师傅两个人确定烟筒的中心,便开始垒砖,一层一层,逐层垒砌。
那时候,人们的安全意识还比较落后,为了节约成本,烟筒外围不搭建工作架子,更没有防护网,随着烟筒升高,每隔一米在内壁上放两根杨柳木的插梁,以便施工人员往上攀爬,烟筒的外壁用水泥涂抹砖缝,抹缝时必须胆大心细,必须没有恐高症,人趴在施工面上,头探出墙外,逐层逐块涂抹,危险系数极高,当年我上到二十米就不敢爬了。
在荒凉的建筑工地上,没有时间观念,日出上工,日落收工,每天搬运钢筋、水泥,沙子、石子,搅拌混凝土,用水浸湿的焦砖像锋利的尖刀磨损手指裸露着鲜红的皮肉,钻心的疼痛,只能忍着,干活要紧。初冬,
工程接近尾声,望着高高耸立的烟筒,庞然大物也,每一砖,每一瓦,每一层都浸透着我们的血汗。当小工半年多,吃窝头,啃咸菜,睡麦秸窝,累死累活,也没挣到多少钱,好歹每天能够吃饱饭。工程结束回到家乡后继续在生产队里干农活,不知是哪一位农业专家的英明论断,全民动员,大搞冬季土地深翻,说是改良土壤,经过一冬天的晾晒,对农业增产大有好处。于是,我和社员们一起拿着铁锨、镐头投入到另一场战斗当中,整日里“战天斗地夺高产,大干快上搞深翻”,到寒冷的荒野里深翻土地。
艰苦的生活环境,把我的性格锤炼得更加坚韧、更加刚强。生活的磨砺铸就了我适应环境,吃苦耐劳、艰苦奋斗的性格。

三、走“西口”谋生
那时候,贫穷的生活说来心酸。
一天,又断粮了,我去二姑家借了三十斤玉米,回来后磨成面粉,需要一毛五分钱的加工费,父亲在整个韩家胡同里转了半天也没有借到两毛钱。大家都挣扎在贫困线上,谁家也没有余钱,生活真是很难。在家饥一顿饱一顿的,实在是没有别的出路。十八九岁的我正值青春年华,也想去东北闯一闯,有两位姨姥爷在东北,其中一位在鹤岗煤矿,另一位在海林林业局。因为基本的生活没有着落,不得不投亲靠友以维持生计。
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有好多山东人因为贫穷所困闯关东----俗称下东北,去关外谋生。以山海关为界,有关外和关内之别称。山海关,位于河北省秦皇岛市东北15公里,汇聚了中国古长城之精华,明长城的东北关隘之一,有“天下第一关”之称。与万里之外的甘肃嘉峪关遥相呼应,闻名天下。山海关城墙一边是辽宁,一边是河北。
后来和四叔通信,他让我去呼市,当时他在呼市电子仪器厂工作,一九六八年参军,中共党员,转业留在内蒙,支援边疆建设,他是我五个叔叔中最崇敬的叔叔,每当填写中学生情况一览表家庭成员一格时,我就填写他的名字和身份,感到非常荣耀。婶婶也是中共党员,原来在山东老家当老师,婚后去了边疆,当时在呼市满族小学教学,因为是党员,政治觉悟高,工作能力强,调入新城区委工作。就是她通过关系,借用同事儿子边庆东的留城证给我找的临时工。那个年代,年轻人中学毕业后,响应党的号召,积极报名上山下乡,必须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上级规定,只有独生子女才能留在城里,留在父母身边,发放留城证明。
呼和浩特市坐落在大青山南麓,呼和浩特是蒙古语,意思是“青色的城市”是内蒙古自治区的首府,也是内蒙古自治区政治、经济、文化、金融中心。呼市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源远流长,从明朝俺答汗始建城池,至今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一九四七年解放成立了自治区。呼市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被称为“中国乳都”,伊利、蒙牛牛奶均来自呼市;也称“青城”,呼市卷烟厂有“青城牌”香烟。
再说说西口,有说是山西北部的黄河渡口杀虎口;有说是河北张家口以西。在清朝泛指山西以北、河北张家口以西的广大内蒙地区,如包头,呼和浩特等地。
山西的商人要到口外去做生意,就得出关口,俗称走西口。走西口后来就成了一个泛指,山西,陕西,河北的商人去口外做生意,谋生活,都叫走西口。
为生活所困,年纪轻轻的我也走了一回西口。
一九七七年初春,父亲陪我到沙丘古郡车站,我自己背着一个大大的铺盖卷,坐汽车到了禹城火车站,开始坐火车沿京广线到北京,转京包线到达呼市,叔叔到车站接的我。叔婶一家人住在满族小学,一间半砖瓦房,还有自搭的低矮小南房,我就住在小南房里。休整两天后,叔叔让我穿上他绿军装上衣,当时我个子矮,特地让我换上邻居男士送我的一双高跟旧皮鞋。叔叔骑着红旗牌的自行车,驮着我去了城北的货场,三公里装卸队所在地。一路上嘱咐我,胆子大一点,挺起腰板来,学说普通话。那是一个大大的火车站货场,主要装卸的货物有煤炭、水泥、白石灰、生铁块,铝锭等等。
到了队里,屋里有很多装卸工呆着闲聊,在等待列车的到来。装卸队长查看了街道写有边庆东的介绍信,又看了看我,很威严的问我:“你多大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有四十多岁,身材魁梧,两眼炯炯有神,皮肤黝黑,上身穿蓝涤卡的中山装,扣子系的特整齐,说话大嗓门。听到他问我,我抬起头,向上挺了挺身子,用普通话大声回答:“我二十五岁啦!”哈哈,众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我那时才十八岁,个子矮,还慷慨任气地说二十五啦。当时我内心确实有点惧怕,可我牢记叔叔在路上嘱咐的话。威严的队长也没反驳我,就对叔叔和声细语地说:“这孩子太小,干不了装卸火车的活。”真的,在我一生中,最有威严、最具有威慑力的面孔就是这位火车装卸队队长的面容。这次应聘锻炼了我的胆量。随后叔叔通过关系给我找到了砖瓦厂的护架工作。
在艰难困苦的生活中,童年的时光很快便过去了,我独自一人踏上了迂回曲折、阴霾四布的求生之路,幸福、快乐对我是何等的陌生!那时我在日记里发出了“受苦受累由我来,享福享乐他人去”的咏叹,背井离乡、百感愁肠。
那一年,就是那一年的中秋节,我是在呼市砖瓦厂度过的,距离市区二三十里路,极其荒凉,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确,天高云淡,马儿自由放牧,到了晚上才赶回家。那天,别人都回家了,整个宿舍空荡荡的,木板通铺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自己分享仅有的两块月饼、两个窝头及一盘自己炒的土豆(在大西北,土豆和大头菜是两样主菜)。天上月圆,而我心中却有几分残缺!至今怕见月圆,一见月圆便会勾起很多悲痛辛酸的往事......
后来,我上了大学,读历史专业,看了《新编中国史话》,才知道,这一年的中秋节着实令人难忘,可我非常有幸,那里是离王昭君墓不远的地方。当时年幼无知,未到墓前瞻仰,若有机会再去呼市,一定去昭君博物馆参观一番。因为年龄小、个子矮、体格弱,我在砖厂专管护架工作,有个老头(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带着我们几个,越是刮风下雨,越是要往外跑,那时没有塑料布,用草帘子和帆布大蓬,盖上砖瓦坯子。有一次,电闪雷鸣,暴雨骤至,我们几个工人忙活起来,最大的就是带班长老头,六十多岁,最小的就是我。我们一起淋了个落汤鸡。中国的大西北,风云突变,暴风雨是猛烈的,又电闪雷鸣,相当可怕。至今,每当下雨时,总不怕在雨中行走。雨中行走,胜似闲庭信步,越发精神。真的,人生因为经历,所以才懂得,只有吃过生活的苦头,才能做到平和淡泊。
护架工的劳动强度不大,活不算太累,工钱每天一块六。吃住在厂,睡木板大通铺,正好和一个蒙古族的小青年铺搭铺,他叫宫峰,个子不高,挺壮实,黝黑,满脸横肉丝,小学文化,说话瓮声瓮气,他经常教我学习蒙语,我只记住了一两个词,“额吉哩”母亲的意思,“巴嗒一地”是吃饭的意思。
身在塞外谋生,很渴望被关心,有一位名叫毛淑兰的阿姨,对我特别照顾,有时给我白面馒头之类的,那时留城青年配发生活标准细粮35%,粗粮占65%,还帮我缝补衣服。她慈眉善目,心地善良,待人宽厚,人缘特好。距今四十多年过去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缘矣。
每当阅读日本作家栗良平先生的《一碗阳春面》小说,总会想起在呼市砖瓦厂做工时喝到的“一碗肉丝面”,如同想当年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化缘时喝到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一样,令人难以忘怀。
那是初冬的一个晚上,马厂长让我们几个青年工人给远在二三十里外市区的一家送车砖瓦,厂长有令,那个敢不去呀,我们风风火火的把车装满,几个工人爬上解放牌卡车,趴在冰冷的砖瓦上,凛冽的北风一吹,透心的凉,穿的又十分单薄,可把我冻坏了,到了主人家,卸完了砖瓦,女主人心肠好,特给我们做了牛肉丝炝锅面。那一碗肉丝面是我长到十八岁第一次喝到那么美味的、暖暖的温馨面。

咱们说说《昭君出塞》的故事缓解一下悲痛的心情。
昭君出塞的故事在民间流传已久,自从元代剧作家马致远编写了《汉宫秋》更是家喻户晓了。王昭君是一位深明大义、富有远见的姑娘,姓王名嫱字昭君,乳名皓月,湖北省宜昌市兴山县人。(与楚国大诗人屈原同乡)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有“落雁”之美誉。在她出塞之前多年已被选入宫中,当西汉元帝应呼韩邪单于之请选宫女“和亲”时,昭君自愿“请行”她平时并未被人看重,可当其扮之竟是绝色佳人,呼韩邪单于在五位列选的姑娘中,一下子就选中了她。汉元帝有心把她留下,但碍于情面,不好失信于人,只好作罢。
昭君肩负着民族团结的使命来到了呼和浩特,匈奴人(蒙古人)为昭君的到来特建造了汉家宫殿式建筑。单于封昭君为“宁胡”阏氏。表达了匈奴的安宁和平的良好愿望。汉代匈奴称君主的正妻为阏氏。史书记载,在她出塞前后的数十年间,出现了商贾通行,牛马遍野的和平兴旺景象。
昭君墓如今成为呼市的著名景点,位于呼市南郊砖瓦厂旁边的黑河侧畔,每当严冬过后,它都最先泛青的草木向人们报春,每当秋风劲吹,墓地绿茵最后凋零。因此,人们称昭君之墓为“青塚”。
历史学家翦伯赞先生撰文赞美王昭君:王昭君已不是一个人物,而是一个象征,一个民族团结的象征。昭君墓也不是一个坟墓,而是一座民族友好的历史纪念塔。
后来,叔婶考虑砖瓦厂离家太远,又给我换了一份工作。还是用留城青年边庆东的名字,到内蒙古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区委大院)供电站配电室做工,主要是电器设备检修,安装路灯,挖电缆沟,架电线杆子,电工师傅在上面架线,我在杆下打杂。区委大院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军人站岗,后勤处给我们配发了通行证,如同今天的名片大小,上边印有基本情况和工作单位。
当时整个区委大院的供电维修就我们十几个人负责,站长是杨师傅,一米七八的个头,仪表堂堂,说话声音洪亮,性格开朗,爱说爱笑。他总领全局,每天安排活计,井井有条,忙而不乱。电工师傅刘荆州,胖胖的大块头,为人热心肠,干活实在,尤其是接线打结,按规范一丝不苟。还有吴师傅,戴一顶鸭舌帽,穿着得体的灰色中山装,戴着手表,不苟言笑,文质彬彬的,说话语速稍慢,一板一眼的,做事严谨细心,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吴师傅经常在上衣口袋别着一只钢笔。
我们工人大多是年轻男女,来自五湖四海,有呼市本地的留城青年。有山西晋城的,陕西的,天津的,湖南衡阳的,还有一个大个子是海拉尔的,都是以留城青年的身份严格招聘的。工作范围就在区委大院内,每天忙着日常排除线路故障和维修,上班八个小时,挺有规律的,步行在繁华的都市街道上,心中充满美好的憧憬和向往。
那一年,正赶上内蒙古自治区成立三十年庆典,呼和浩特市各族人民举行盛大游园联欢活动,中央代表团同各族人民一起游园联欢。一辆军用敞篷车上缓缓行驶,中央代表团团长陈锡联和军区司令员尤太忠穿着齐整的军装站在上面,向人们挥手致意。大街上红旗如林,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到处洋溢着团结胜利的气氛,人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民族服装载歌载舞,打着标语,喊着口号,每个人脸上洋溢着欢欣的笑容。各式各样的彩车多姿多彩,造型别致,制作精美,我和几个工友一起沿途观赏,让我这个农村娃子开阔了眼界,丰富了阅历。
做工余暇,源于叔叔的教诲,酷爱读书,主要是读几本小说,有《暴风骤雨》《晋阳秋》《青春之歌》《野火春风斗古城》《红岩》《艳阳天》《金光大道》《高玉宝》《红旗谱》《西沙儿女》《林海雪原》《烈火金刚》《吕梁山英雄传》等等。鉴于经常不忘读书,后来高考语文成绩比较理想。
贫穷,是生活中的一道沟坎,是岁月里的一段艰辛,是人生境遇的一种无奈。
面对贫穷,没必要唉声叹气,更不要妄自菲薄,其实贫穷也是一笔丰厚的财富。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丧失摆脱贫穷的信心和斗志。越是贫困越激励人奋发上进。穷则思变,就要发愤图强,要干要革命。

四、金榜题名改变命运
因为参加高考必须在户口所在地报名,1978年初我回归故乡,借了一套中学课本复习备考。人,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上午帮父亲推石磨磨黄豆,做豆腐,下午去二中插班听课,一边干活,一边做题,恢复高考的第三年,我考上了中师,毕业后成为一名基层教育工作者,吃上了国库粮,在当时是很让人羡慕的。
那时候,刚刚恢复高考,招生人数极少,77级、78级、79级前三届的大中专生都是出类拔萃的。工作后又考上大学,学习了中文、历史两个专业。
回忆改革开放前,吃苦受累一直挣扎在贫困线上。为了生存,曾做过建筑小工,学过钣金技术,造过鞭炮,雕刻图章,到莘县贩运过棉油,拉过小车,背井离乡走西口。还曾购销螺栓螺母,骑自行车过黄河到平阴县标件厂购买,驮运到临清轴承市场或河北省威县邵固大集上去销售,一天骑车五百多里路,下车后腿感觉都是直的不敢迈步。那时候,轴承标件市场在一中北门西边路南的一块空地上,后来被迫挪到了烟店,如今烟店镇已发展成为“全国轴承之乡”。
生活的磨难使自己成熟了许多,丰富多彩的苦难经历,铸就了一个男人日后成长的魅力人生。
如今部分年轻人时常牢骚抱怨打工累,读书苦,你可曾想到饱经沧桑、经历过千辛万苦的父母。你应该明白,坐在明窗几净的教室里,读书并不是苦难,而是学习和成长的过程。今天的拼搏奋斗是为了明天的幸福,累并快乐着。没人为你挡风遮雨,自己就学会披荆斩棘。没人为你保驾护航,自己就学会乘风破浪。你只有经历了成长,经历了磨难,生活才会为你打开幸福的大门。
总之,读书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提高了生活水平,建立了幸福家庭,夫妻二人扎根杏坛,爱岗敬业,倾心奉献,三尺讲台论古今,一支粉笔育英才。两个孩子也成家立业,工作稳定,家庭和顺,儿孙满堂。家庭住房也从土坯房到砖瓦房,从砖瓦房到步梯楼房,从步梯房到电梯房,芝麻开花节节高,福泽子孙,优化了孩子成长环境。
四十多年的历史变迁,家庭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贫苦的农村娃到发展成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我发自内心地感恩父母、感恩妻子、感恩读书、感恩共产党,感恩改革开放,感恩我们伟大的祖国,感恩这个伟大的时代。一个人懂得感恩,才让生命更加真实而璀璨。

编后:亲爱的读者朋友,当您读完以上近万字的文稿,也许您会想起《平凡的世界》。每个人也许都很平凡,但我们都从不平庸。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是路遥一生真实的生活写照。生活的磨难确实会让我们早早成熟,而且让人过早地拥有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和坚韧不拔的毅力。《读书改变了我的人生命运》这篇文章节选自2014年韩积蕊先生撰写的《人生回忆录》。最初刊发于《家庭家教家风》,后来转载《山东商报》上,经过作者多次修改润色,今再次刊发,供大家分享。



作者简介:韩积蕊,笔名寒冰。山东临清康庄人。民盟盟员,中学退休教师、山东省作协会员,聊城市家教名师,京杭书院讲师团成员,市关工委传统文化宣讲团成员,山东省“五老”志愿者、临清市老年大学古典文学讲师。擅长书法、篆刻。1988年30岁开始写作,编著六部书稿,出版三部:1990年出版《史地歌诀》1991年《新编历史歌谣》荣获地区首届优秀图书三等奖。2021年主编《家教文墨香》由齐鲁音像出版社出版发行。著书立说搞讲座,举办读书报告会。为政府为百姓做公益。


【诗韵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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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笔墨 快乐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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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顾问:魏龙 凡夫易谈
总编:诗韵楼观
主编:陈洁 张香荣
编审:吴建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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