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活
作者:李延庄子
我是六八届高中毕业生,随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大潮,1968年11月初,我到生产队参加劳动。
当时的农活是打场,每天早鸡叫第三遍起床〈那时家里没有钟表,此时天快要亮)出去时天还沒亮,星星不住眨眼,北风阵阵地吹。不多会儿來到生产队场院,换社员下夜班,我们接着打黄豆,把带豆荚的黄豆枝铺成直径大约10米左右的圆形,人站在圆的中心,拿着鞭子,吆喝着拉滚子〈农具)的马在豆枝上碾压,当豆粒与豆荚完全分离后起场(收豆粒)周而复始地干着。打高粮也用这种方法。
大队有台玉米脱粒机,各生产队轮流用。
一天,队长安排生产组长带六个社员坐马车去取脱粒机,取來后,社员们把玉米棒投入脱粒机,在机器的另一端玉米粒很快出来了,只用了一天时间打完了玉米。
当时,來这个生产队有十二名知青,开始不会干农活,队长很爱护这些人,打场时不用知青赶马拉滚子。
打下的粮食一部分交给国家(公粮),一部分分给社员做口粮,一小部分入库,当作喂牛马的饲料。一麻袋粮180斤,我跟社员一样地扛麻袋,把粮从场院运到仓库。
打完场,接下来的农活是刨土粪,不贪黑不起早了。刨粪是拼力气的,不用力刨不下来,我很有力,也卖力,尽管地冻天寒,身上还是出汗。
过小年,生产队放假。正月初六社员上工,开始备耕。
春耕时,生产队有集体伙食,会计是伙食长。
春耕后不久,开始铲地(人工除草),我无论怎样用力干,还是落后。每天总有社员帮我、教我。
有一天,在田间地头休息,队长让组长记工,说记工员胃疼在家呢。
一天的劳动结束后,我去了记工员家,问他:“胃疼好了吗”?“还疼,喝点小苏打还是不行”,又说:“是经常的”。我说:“我跟祖父学过中医、针灸”。经过“望、闻、问、切”,看“舌苔”,我说:“这种胃疼叫胃胫挛”,针灸很有效,问他:“针灸过吗”?“没有”,他说。
我在他身上取了5个穴位,扎了5针,5分钟后疼痛缓解了。20分钟后起针,他说真灵。
第二天,上工时把我用针灸给他治好胃疼讲了一番。此后,我会针灸一事传播开了。
不久,我的第二个患者是一个30多岁的女性社员患面瘫(口眼歪斜),我利用业余时间无偿为其针灸不到三周痊愈。
转眼间到了秋天,秋收开始了,生产队还是有集体伙食,餐后集体上工收割庄稼。
一人四条垅割高粮秆,我没被落下,割玉米秆也是如此。
割黄豆秆很不易,要拼力气,头两天落后,从社员那学到窍门,首先要把刀磨得锋利,右手拿刀,左手攥住豆秆往前推,右手握刀往后拉,几天后我赶上了。
到生产队那天起,我就埋头苦干、任劳任怨,又能利用业余时间无偿为社员群众用针灸治病,受到好评。

作者简介
李延庄,笔名:大浪淘沙,李延庄子。中学物理高级教师。教坛执业四十年,最喜桃香李满枝。捕光逐影〈摄影〉四十余年。习武打拳三十年。夕阳下,舞文弄墨,只想在文字里找欢乐十余年。《北京精短文学》签约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