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段文明老师要出新书了,上次给老师送我的文集《竹风》时,老师说,你的书出来了,我的书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7月14日下午,突然收到段老师发来一条消息:我的书回来了,书名《边走边唱》。直到7月20日晚上,我才得到了这本40余万字的随笔散文集《边走边唱》。


手捧新书,细看封面,一条弯曲的山路把一个小山村与大小不一、错落有致的紫色书名《边走边唱》连到一起。我倏然有悟,这“边走”是否代表着作者走过的人生之路,而“边唱”一定是寓意作者朝圣文学的歌声吧。按照这个思路读完全文,果然印证了我的理解。
一、我读出了作者走过的波澜壮阔的人生路
段老师是伴着1947年解放洛宁的隆隆炮声出生的,生在红旗下,是共和国的长子。在故乡读完了小学,在县城读完了初中和高中,一直品学兼优,担任学生干部,是文化大革命前的“老三届”高中生。毕业时遇上了文化大革命运动爆发,错失了上大学的机会。
当时的农村知识青年只有一条路,就是回乡务农,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广阔天地里经受锻炼。回乡务农后,他砍椽背檩打土墙,犁耧锄耙学扬场,经过两年的摸爬滚打,实现了由高中生到农民的蜕变,得到了贫下中农的认可,被党组织吸收为共产党员,并任村党支部副书记、支部书记。
在支部书记任上,他率领党支部和广大社员群众,与天斗、与地斗、与阶级敌人斗,改变了故乡一穷二白的落后面貌。绿化西坡荒山千余亩,在南坡种植果树150亩,修石渠5000多米,扩大水浇地200亩,建成大寨田180亩,实现上陶峪村的水通路通电通,极大地改善了自然条件,解放了山村生产力。
作者是新一代的农村知识青年,能文能武,有真才实学,白天当支书率领社员们参加农业集体生产劳动,夜里给公社书记写讲话稿,帮兄弟大队整理上报材料。其才干被公社看中了,县供销社也求才若渴,都想调他去当秘书。但他的目标是立足农村、改天换地,扎根农村干革命,风吹浪打不动摇,立志做邢燕子、陈永贵一样的新式农民,在农村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
在基层党支部书记的岗位上,他经历了三大运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考验,经历了文化大革命运动的磨练,经历了“一打三反”、“批林批孔”、“批林整风”等运动的考验,参与了缩小“三大差别(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差别)”的社会实践,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一代新型农民知识分子。
正当作者在上陶峪村党支部任上为实现革命理想大展宏图之时,中国的政治形势发生了突然变化,他们那一批党员被停止了组织生活,后来虽然保留了党籍,但他不得不离开了支部书记的岗位,到公社高中当了语文代课教师。而他当教师也当得名副其实、风生水起,多次被评为模范教师,并出席1982年的洛阳地区和县教育系统“双先会”。1983年,年已36岁时,他又一次完成了人生的漂亮起跳,以绝对实力考入新乡师专中文系,并担任学生党支部书记。
由于在大学的出色表现,毕业分配到原籍,直接抽调到县委整党办公室,又由于在整党办业绩突出,整党结束后,被任命为赵村乡乡长,三个月后又接任乡党委书记。
此后,作者几乎是三年内一个部门,从县计生委主任、卫生局长到教育局长,开创了他的政界辉煌之旅。
从村党支部书记到教育局局长,他的人生始终处于社会变革的风口浪尖,在工作中他善于独树一帜,弃旧图新,掌控大局,挥鞭断流,能写能算,能说能干,天生的独当一面的干才,他的工作是开拓型的、创造型的、艺术型的。在任上攻克了号称天下第一难的计划生育,开创了卫生工作的新局面,甩掉了全市高考排名倒数第一的帽子,在政界纵横捭阖。他见证和实践了社会的大变革大发展,他既是组织者,又是实践者,在党和群众中起着承上启下的纽带作用,对社会现状和社会矛盾摸得准看得透,正是这种特殊的经历使他的人生走出了七彩之光,给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动素材。

二、我在书中听到了作者朝圣文学的嘹亮歌声
《边走边唱》已是作者的第四本专著了,加上之前已出版的杂文集《岁月如歌》、中短篇小说集《残缺》、中篇小说集《不仅仅为爱》,累计已超百万字。百万余字的四部著作,而且都是精品,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一个凡人如果什么也不干,认真读完需要几个月?用笔抄写一遍得几年?我不禁肃然起敬,想起了水滴石穿、绳锯木断的故事。
书中收录了86篇文稿,从中可以看到段文明老师的文学创作之路,崎岖而漫长,从小学至今延续了五十多年,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从书中的中小学时期的作文稿中就可以看出,作者自幼喜欢文学,观察力和想象力已远远超越了同龄人的水平。其童年的文稿记录了社会主义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时期的辉煌历史。
在任村党支部书记期间,他还创办了《育红报》,这在全县恐怕是独一无二的,在全国可能也是少有的。
作者是老三届高中毕业生,有着坚实的文化基础,再加上嗜书如命、报刊杂志、中外书籍、涉猎广泛,并且学心去读、学以致用,联系实际,达到了“腹有诗书气自华,笔下人物皆同心”,“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境界。文学创作始终伴随着他的人生步伐,服务着他的工作需要。从书中可以看到,他的讲话稿,发言稿都是独立成篇的精品范文,有理有据,血肉丰满,充满了高昂的政治激情,渗透出过硬的文字功力,辐射出強烈的号召力与凝聚力,学者型官员素养使他的从政之路更加炫目夺彩。

退居二线后,他又一次澎湃文学激情,用文字书写人生,同书籍电脑厮守,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其创作的中篇小说更是文坛一绝。除小说外,神灵寨、凤翼山、永宁湖、金门风情园、西子湖、故县银杏树等山水故土及生活点滴都成了他用散文赞美的载体。
功成名就后本应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游山玩水,或奉献余热、坐享馈赠,但他却拒绝了一切安逸与诱惑,选择了充满荆棘和挑战的文学创作之路,笔耕不辍,并作出了成就,实在令人敬佩。文学创作成了他退休生活的亮点和刺激点、也是他晚年生活的兴奋点与支撑点。作者的人生不仅是边走边唱,而是一路高歌,永远向前!
最后,以序言里的一句话作为结尾:一本《边走边唱》足以温暖自己,照亮别人。

作者简介:杨青显,洛阳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出版有《竹风》一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