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叹旱

作者/高喜文（山西）另附王罡老师经典评词

怅恨苍穹使绊。再造青田酷旱。稼穑魄魂消，倦眼衔愁望断。捣乱。捣乱。小户堪怜贬膳。

王罡评词:怅恨苍穹，怜惜小户

——试析《叹旱》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和天地万物的意志情感

第一句，开宗明义地表明有人“怅恨”苍穹的情感态度和有人认为苍穹在“有意”“使绊”，阻碍和延缓农作物生长的认识和评价。在这里，“苍穹”是第一个出现而且是一个“恶意使坏”的“物象”。苍穹干这“坏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第二句说“再造”。干了什么“坏事”呢？不施甘霖，还要让太阳暴晒，让风劲吹，从而造成了历年少有的“大旱”。“青田”是第二个出现的“物象”，是直接的“无辜受害者”的形象。老天加害青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最直观的“景象”就是“青田不青”，一派旱相。具体来说，就是田中的“青苗”，由青变黄，由黄变枯，由枯变“死”。所以，第三句不失时机地出现了第三个“物象”，而且是至关重要的“物象”“稼穑”，说“稼穑”“魄魂”“消”。“消”了没有？将消未消，未消将消。处于这种“状态”之下的“稼穑”会甘愿等死吗？彭祖活了八百八，照样不想死，这是人（苗）之常情。不想死又能怎样，你能拗得过“老天”吗？虽不愿“逆来顺受”，但也无奈，只好白天“望”啊夜里“盼”，企盼天降甘霖，救我一命。但望断云卷云舒，直使神疲眼倦，眼巴巴等得个雨无半点，干涩的眼眶里只有“愁云”一片。叹、盼、愁有什么用！于是，这“稼穑”内心生发出象觉醒后的“祥林嫂”那样，由虔诚的“捐门槛”转而变成愤怒地抡起柴刀砍门槛的念头，只是没有变成实际行动罢了。词中的描述是，“稼穑”对“苍穹”的“情感态度”由“怅”（惆怅）变成了“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这是“稼穑”基于对“苍穹”“险恶用心”的认识之飞跃和评价之矫正而做出的理性判断之结果。于是下文毫不留情地对“苍穹”（老天）的不合天理人道、违背“稼穑”（人民）意愿、与“苍穹”本身身份和义务不相称的“反常”行为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无情的批判。“苍穹”（老天）是宇宙万物的唯一主宰，风雨雷电行云布雨、日月星辰播撒光明，都得服从他的意旨，“稼穑”（青苗）是需要阳光雨露滋养呵护才能茁壮生长而且最有良心、最见长功、最懂报恩的“植物生灵”，而“人”又是靠“稼穑”活命的。所以，整个宇宙是一个“天人合一”的“闭环系统”。在此天降旱灾、万物生灵不得安生、行将灭亡的紧要关头，诗人将“稼穑”由“一般物象”直接提升为“主旨意象”，使其代表“稼穑”类的无辜“人群”（苗群）的“意志”、愿望和要求，把满肚子的苦水，包括“冤屈”、“惆怅”、“怨恨”、“痛斥”，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并且给“老天”定性说，你这是“存心捣乱”，存心跟我们过不去。这样一说，代表范围就“广”了，感召力就大了。下一层诗意中的第一个“捣乱”，就是“稼穑”的观点。（“捣乱。捣乱。”，叠韵叠词叠句的两个“独词句”，在两层诗意之间最不好处理和“驾驭”。）这一“倒乱”是上一层诗意的总结，具有“承前”作用。第二个“倒乱”，是“诗人”站在“稼穑”类“生灵”的“正义”立场上对“稼穑”的观点表示“赞同”和支持，摇旗呐喊，擂鼓助威，质问斥责“老天”:你居得什么位，司的什么职！除不护佑苍生，还要降灾黎民，你这简直是裤带系在脖子上——荒谬错位，你就像西游记里的玉皇大帝，仅仅因为没吃上供品，就把雷霆之怒撒在奉先县无辜百姓的头上，这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可笑！这么一“反复”、一“强调”，声势就浩大多了。这个“捣乱”，既加重了“稼穑”观点的分量，又有“启下”的作用，因果分明地与下文中出现的“小户”（农民中最经不起大灾大难灭顶打击的弱势群体）明显降低生活水准“顺理成章”地挂起钩来。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小户”、作者和“稼穑”的关系。我们知道，民以食为天，食以粮为主，粮以禾为基。现在“稼穑”（禾苗）都快要枯死了，一年的收成眼看就要化为乌有了，明年该怎么活呀！于是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就成了难以回避的必然下文了。在这种“窘境”下，“小户”该怎么办呢？小户想请“诗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诗人于是大义凛然地站将出来，并艺术性地假借“稼穑”之口，把“小户”对“苍穹”的怨恨心声全部倾吐了出来，同时照应了前文，回答了“开头”提到的“有人”的“实际所指”之问题。词的结尾，诗人把作品的“主人公”“小户”抬将出来，自己也以小户代言人的身份和姿态出现，毫不掩饰地对小户的“堪怜”境况表达了深切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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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责任编辑：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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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网名：老王。原名：王罡。笔名：王子扬。山西大同人氏。1953年出生，红旗下长大。学历本科，专业汉语言文学，师范类。讲台生涯混迹于小学到大学、学生到教师到党政干部、学校到家庭到社会之间，同时进行社会科学某个领域的研究，目前仅有的一点成就就是培养出几个来华留学研究生。现已退休，但仍在担任编外导师，指导并修改专业学术论文。文学本行多有作品，散见于各种媒体。涉猎宽泛，政史为重；交游广阔，诗友为上。诗情钟衷定笃，终生不悔。近几年多有结合诗评的文学方面的学术论文面世。繁荣诗歌创作是毕生追求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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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金牌主播简介】

于艳华  昵称：喜洋洋。青冈县人，用声音传递真情，演绎人生百态！喜欢唱歌 跳舞 崇尚简单的生活 ，简单的快乐！在文字的海洋里畅享诗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