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梦
文/莫柔（山东）
第034章：当初是谁不让我上班
“老婆，我也不知怎么了？从去年爱发脾气，以后我一定得改。老婆，原谅我吧！你看我们的宝宝在看着我们了。”王超皱着眉头看了看子玉，收回视线又看着我说。
“你总是说改，哪里改了呀？！越来越不可理喻。”我黯然伤神地说。
“老婆，以后我一定改这臭脾气。走吧，我们回家。”他右手抱着子玉，左手拉着行李箱往前走。
“你还是爱我们的。”我跟随在他身后慢慢地走着看着他，心中默默地想。
“找不到你们可把我急坏了。”回到“温馨家园”王超放下行李箱笑着说。
“哈哈，宝贝，想爸爸了吗？”他坐在乳白色沙发上，把子玉抱在腿上笑着问。
“想爸爸呀！”子玉搂着他的脖子说，非常亲密。
“我去玩小飞机。”尔后，子玉说着从王超腿上下来一溜小跑，到客厅去玩小飞机了。
“你怎么带着她走了呢？你们走了，我怎么办？”王超点燃一支中华烟，深吸一口看着我问。
“你太过分了，至于对她发那么大火吗？不就是一把吉他吗？她现在三周岁了，这些年里基本是我一个人把她带大的。在海城时我一个人带着她容易吗？谁过分对待她，比挖我的心还难受，谁过分欺负她，我不会轻饶她（他）。”我气呼呼地看着他说。
“还欺负她，我也没用力。就是一个架势。”他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笑着说。
“架势也不行。”
“行，以后不那样了，看把我老婆气的。她也是我女儿，难道还舍得真打她吗？也就吓唬吓唬她。”他一只臂弯环着我的肩笑着说。
“如果她真做错了事，正确教育、开导她，我绝不会阻拦。如果她没有错，动不动对她大动干戈，我是不允许的。因为那样的话，对孩子性格成长也有很大影响。”我看着他认真地说。
“好，听你的。不再训她了。别生气了老婆。”
“要知现在，何必当初。”我扔下这句话，便洗衣服去了。
“老婆，你去和子玉玩，我来洗。”王超抢过我手里的衣服笑着说。
“不用。”我用胳膊推了他一下说。
“你不让我帮你洗衣服，就是还在生我的气。现在二月中旬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公司可能通知我去上船了。你这种情绪，我怎么去上船啊？”王超说着抱着衣服笑嘻嘻地去了洗刷间。
考虑到他即将去上船，我也不能继续和他任性地闹着没完没了。便心平气和地相处，一家三口和睦、快乐的生活。
谁知，好景不长，两个人的矛盾在不知觉间便会引发。
十多天后一个礼拜六早餐后，我们回到婆婆家里。公婆看到我们高兴地合不拢嘴。
傍晚时分，我和子玉在村里街道散步。
“你是王山的儿媳吧？孩子这么大了。咱们是一个村的，我和王山是好朋友。平时你们都不在家见不着面。你们结婚时，我在你们家帮忙见过你，你管我叫王叔。来，孩子，爷爷给你香蕉吃，拿着。”一位五十六七岁男人双手提着两方便袋水果，笑着和我说了一大堆。然后笑着把右手里的香蕉递给子玉。
“爷爷，我不要，谢谢爷爷。”子玉把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小脸说。
“王叔，真不好意思，我们一直不在家，村里人们也认不过来，请王叔多包涵！王叔，她不吃，我们刚吃过饭。子玉，向爷爷问好。”我充满歉意地笑着说。
“爷爷好。”子玉仰着笑脸甜甜地说。
“好，孩子真乖。多懂事的孩子啊！真招人稀罕呐！行，你们玩，我回家了。”王叔脸上的皱纹好像舒展很多，笑着说完往前走去。
“王叔，再见！”
“爷爷，再见！”
“哈哈，再见，孩子们。”王叔笑呵呵地说着，迈着平稳的步伐回家了。
夕阳的余晖为村庄涂上一层朦胧的色彩。
我和子玉往家的方向走去，无意中抬头看见王超在远处正向我们走来。
“子玉，那不是你爸爸吗？”我弯下腰和子玉笑着说。
“爸爸......”子玉边叫着边向他奔跑过去，我喜悦地笑着走着看着他们。
未想到，当子玉跑到他跟前时，他抱起子玉往家里走去，没看我一眼。
“不对劲儿呀！他每次都是等着我一起走的，今天怎么异常了呢？怎么了？”我便走边微蹙眉暗自疑问。
“你刚才和那男人拉拉扯扯干什么？在远处我就看到你和他也说也笑的。”我到家后，看到王超和子玉在我们房间里玩。我刚进房间门，王超便阴沉着脸质问。
“那是咱爸的好朋友王叔，他给子玉香蕉，我们没要。哪一个步骤错了吗？”我平静地看着他问。
“我知道他是王叔，你以后少和男人搭讪。”他一脸不高兴地说。
“王叔那么大岁数了，你们一个村的，说话也不行吗？处于礼貌不能不搭理人家吧？你怎么想的？怎么成搭讪了呢”我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还有理了？”他脸红脖子粗地说。
“不能和男人正常讲话了？”我不解地问。
“你去讲！”他怒吼着，接着“啪！”地一声把一只茶杯摔在地上。
子玉大声哭起来。
“你神经病啊！干嘛发那么大火？！对你，我快要忍无可忍了！”我所有的忍耐在一瞬间崩溃，注视着他悲痛地大声说。
子玉的哭声越来越大。
“宝宝不哭，妈妈抱。”我蹲下身抱起子玉给她擦着眼泪说。
“你不工作，说你几句就不行了？！”他点燃一支烟说。
“当初回来时是谁不让我去上班的？孩子是谁带大的？又是谁口口声声说养得了我们，现在你和我说这种话。行，我回祥达去上班。我和子玉不用你养！”他一句话深深触碰了我的敏感神经，戳痛我的自尊心。我把压抑已久的委屈一股脑讲出来了。
“吵吵啥啊？吓着孩子。有啥事不能慢慢说。过来宝宝，和奶奶去玩。”婆婆听到我们争吵声，闯进房间说着把子玉抱过去走了。我既伤心又冤屈地坐在床边低垂着眼帘，思绪如海浪般翻滚。
“是啊！一个女人经济不独立，有时在男人眼里可能就是无用的人，带孩子他可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是应该去上班了，像在海城那样上班。证明自己除了在家带孩子，照样有能力养自己和孩子......”我心里平静地想着。
王超默默地吸着烟。
想罢，我从抽屉里拿出圆珠笔、信纸坐在桌前，准备给祥达科技有限公司杨经理写信。问一下我可不可以再回去上班，我铺开信纸陷入深思之中。
“干嘛呢？老婆。”王超走到我身边问。
我无动于衷，未吭声。
“老婆，还生气呢？”他双手扶着我的肩膀问。
我无语。
“老婆，别生气了，我是太在乎你了，不愿意你和任何男人有接触。”他眨巴着眼睛有些难过地说。
“我和王叔是正常说话。”
“我是为你好，就怕你让别人哄骗了。别生气了。”
“懒得和你理论，我要去上班了。”我嘟着嘴垂着眼帘说。
“上什么班啊？别上了。你在家照管好子玉就好。我能养你们。”他揉着我的肩认真地说。
“你别养我们，受不了那气。”
“老婆，我那是气话，你还当真啊？！别去上了。”他说着把我手里的圆珠笔和信纸放进抽屉里。
“气话不气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应该上班了。子玉已经长大。你不在家时，我们可以住在她姥姥家。住这里太远，我上班不方便。我上班时可以让她姥姥、姥爷接送她。”我心平气和地说。
“你真想上班？”
“嗯，挣一点工资家里经济也宽裕一些。”
“上吧，子玉上学，你也没事，不管挣钱多少，当作打发时间吧。”王超笑笑说。
“什么打发时间？做就做好。”我说着起身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梳理着长发。
望着镜中的自己，心中非常迷惘。仿佛看不清前面的路，是平坦，还是泥泞。
“我喜欢我老婆这股认真劲儿，有责任心。”他走到我身边双臂环于我腰间，看着镜中的我笑着说。
“你时好时坏的，虽然不是变了心，但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你。”我看着镜中的他疑惑地说。
“我爱你的心永远不会改变的。老婆，我的脾气以后绝对改正。”他在我身边坐下来说。
我左手托着腮，安静地凝视着镜中的他，思绪乱如麻。
2022.7.18
作者简介：莫柔，本名冯建华，山东省阳信县人。文学爱好者，曾发表多篇短篇小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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