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到自己会出书,而且是出诗集。就如我从没想到我的诗会获奖、馆藏、上刊上报、直至被关工委推荐、中央电视台推广。其中有部分诗作还被翻译成几种文字。我出书是个意外,我成为诗人作家,也是个意外。

我当初写诗,不是奔着诗去写的。而是把心中的苦与乐,用笔记录下来,写的也是身边的人和事。所以我的诗没有什么“高大上”的色彩、禅意和神性,更没有所谓的“阳春白雪”般的语言。有一些文字,或许而不能称之为诗,或者诗的语言。
十几年前,我在中山的新安村开饭店,遭遇到了最严重的亏损。那一年,大儿子正在上高三,小儿子在上小学,老母亲年事已高,也要从经济上负担些。开眼闭眼,满脑子都是钱。这些压力,全都要一个面临失败的人来承担,其心情可想而知。而作为男人、丈夫、父亲、儿子,又不能把这些负面情绪随意表露,只能把郁闷,暗暗藏在心里。
不知是排解愁闷还是心血来潮。我在写菜单的纸上,随手写了几句话。事也凑巧,这几句话被常到金钟水库周围的一些鱼塘来钓鱼、也常到店里来吃饭的雷律师看到了,他说:“你这几句话写得还蛮好的哈,有点文采,没想到你还是个有点文化的人!”他接着又说:“你的菜炒得不错,人也很好,我帮你发个朋友圈”。
正是由于他的这个善举,我的小店引起了他另一位钓友的关注。那位钓友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公司也就在新安村,只是原来没有交集。他直接对雷律师说:“你哪天带我去他店里吃饭,看他的卫生、口味、速度、信誉是否能达到我们公司员工餐的标准。公司正准备扩大食堂,要重新装修,所以员工餐要暂时向外招标!”

不得不说雷律师是个热心人,他在那个周末就带那位老总来了,但我当时并不知道会有财神眷顾、大单上门。饭后老总感到很满意,他说:“我把我们公司一百多号员工餐的订单交给你,每天做两餐,早餐不用管,如果有宵夜了,我提前通知,我按订餐人数8元/人次给你……”那时候街面上的快餐才7元,他给我的员工餐是8元。这里面,包含有多少人间真情。雷律师当场就给我们起草了协议并作为见证人。
尽管后来我的店子还是倒闭了,但情还在。我也因为他们的善举,度过了那段为难的岁月。
很多友人对我说,你一直都混得不好,但在你的诗里,看到的都很阳光。朋友们只看到了其一,却没有看到其二。我虽然没有拥有阳光,但我时时都感到阳光的温暖。心中有阳光,看什么都阳光。在我这里,爱不会止步,情也不会中止,所以我的诗里诗外,都洋溢着阳光。而且要把这阳光和情爱,通过我的诗传递出去,这或许就是我写诗的目的和出书的初衷!
这本诗歌小辑,虽然分为了《世说新语》《乡情友情》《中山映像》《家国天下》,但不难看出,所有的诗歌,都是为情而转,为情而动,为情而歌!亲情、友情、爱情、家国情,都在这本小集子里反复出现。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刻意去求,一切都遵循内心的律动和事态的走向而写。这些粗浅直白的文字,与其说是我的诗歌,还不如说是我内心的一种渲泄和倾诉。比如我买不起房,心里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所以当我路过妹妹曾经住过的地方一一富豪山庄时,我的心情瞬间产生一种爆发。这种爆发,就是来自于高房价下而产生的生活压力。诗中没有明说房价,但可感到房价之高一一“高得可垂钓一轮月亮”;而当我看到秋叶飘零的时候,想到了我的初恋,迷人、美丽却无疾而终,于是我就写下了《红唇》;我身边有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看到了他们奋发图强或不向困难低头、逆袭成功的故事,我就写下了大批带有赞美性质的致友诗;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乡村的变化,城乡一体化的推进,也都会在我的心里迸发出火一样的热情!
有人说,诗人是感性的;也有人说,诗人是理性的。这个观点我是认同的,在这本小集子里,我用感性的情感,真实地记录了我的心路历程,也用理性的思维,对一些事物,做了简单的分析。我的诗不事雕琢,顺其自然。在这本小集子的第四辑《家国天下》中,以《中国力量》开头,以《粮仓九章》收尾。包括已在国内外发表或获奖的《百年征程》《写在七一》《致敬钟南山》《屈原祭》《读你.娄底》等充满正气力量的诗歌作品,但也收进了没有发表过的、尚未定论的组诗《也谈方方》。此举的目的,并非是针对某个人,还是共同探讨在全人类面对共同灾难、国计民生处在水深火热、大是大非与情绪表达处在矛盾之时,文学家们的写作方向该如何取舍的问题。我的写作也偏于传统,不是说我回避世界,而是我有很浓的中国情结。在我的观念里,一直奉行着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传统的东西应该不怕时光的推敲,就如一根红线就能编织的中国结。我的诗大都是写情,这是贯穿这本小集子情线的全部。
关于这本小集子的出版,我纠结了很久。是我的宗族兄弟邹华明给予了巨大的鼓励与支持。期间,文化出版公司的徐老师,也在稿酬(版税)、出版、申报项目等方面给予了政策性的倾斜和帮助。此外,军旅作家夏志红和身边很多的文朋诗友,都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和实质性的帮助,在此一并感谢!

三湘文学杂志社创建人:邹中海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