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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四十六章 杨梅结婚
李恺一心以为海边的烟花是别人放的。但浪漫的氛围的确能够使人心旷神怡走火入魔。徐梦平时一个多么稳重的女孩，在烟花璀璨的气氛下，也抑制不住意乱情迷，主动深吻了他。
生活真的需要仪式感！有了仪式，做任何事情，都会变得高大上。
徐梦如愿地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李恺，而且吻出了火花，差一点就葬身火海。就想着接吻可真是不寻常，虽然甜蜜，却也高危，如果没控制好，很容易擦枪走火，闯下人生大祸。
以后得悠着点，可不能轻易尝试。
一天里，徐梦经历的人生第一次太多，够回味一阵子了！原来享受生活是这样的美好，乐趣无穷！还是慢慢探索吧，不能一下子消耗太多，一次体验一点点就好！
徐梦将东西收拾好，连空罐、空盒、果皮也装袋带走。到了车旁，徐梦也不上车，而是在打电话。
冬日的晚上，海边的风更大了，带着寒意，直透肌肤。
李恺想催徐梦快点上车，别着了凉。却在月光下看到有两个人影向他们快速奔来，走近一看，才认出是叶家慧和金太阳。
两个小姑娘跑得气喘吁吁，金太阳还不忘八卦打听：＂老大，今晚的任务完成得好吗？＂随即，便掩嘴偷笑。
叶家慧也兴奋地张着脸，等徐梦的回答。
＂嗯，还好！谢谢你们！辛苦了！＂徐梦回答得有点娇羞心虚，也在掩面偷笑！
原来，放烟花、接吻，并不是意外之喜，而是徐梦安排的！
李恺由惊讶到感动，心里涌上无数的甜蜜泡泡。
这个傻徐梦！把该男孩子做的事，都自己做了！衬得他李恺是多么的爱无能！还以为这些是意外的惊喜，真够白痴的！
但是，也确实意外，足够惊喜！徐梦这个恋爱菜鸟，终于振翅了！
李恺正想向叶家慧和金太阳的助力表示感谢，就见徐梦亲切地将手中的两个食品袋递给叶家慧和金太阳，一人一个。＂喏，特意给你们留下的自动加热火锅，回去好好享用吧。我尝过了，特好吃！＂
没有比火锅更激动人心的小礼物了。金太阳搂着徐梦又蹦又跳，连叶家慧都忍不住彩虹屁连连：＂老大，好棒哦！我喜欢！祝你和恺哥牵手一生，幸福百年！＂
三个女生高高兴兴地上了车，嘻嘻哈哈地说着笑。李恺心里也无比的欢欣雀跃，甜蜜愉悦，开着车回家。
从此，他李恺与徐梦将一生一世一双人，幸福甜蜜到永远了吧？
回到家，爷爷奶奶都关切地问徐梦和李恺：＂你们今天去哪里了？怎么中午和晚上都不回家吃饭？＂
李恺是很想宣告他和徐梦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徐梦看杨勇好奇到心痛的眼神，马上抢先回答：＂爷爷奶奶，我与李恺去了下面的分公司，与那里的负责人一起吃饭，就没赶回家来。＂
杨勇看叶家慧和金太阳都掩嘴吃吃地笑，又眼波偷偷流转，知道根本不是徐梦口头说的那样。现在徐梦带李恺和叶家慧与金太阳出去，独独撇下他，这是怎么了？
徐梦不要他了吗？还是忌讳他什么？
杨勇仔细地回想自己近段，真的没有行差踏错半步，怎么老大出门做事就要背着他了？实在是蓝瘦香菇（难受想哭）！
这可怎么办？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知道真相是什么？
杨勇还在深刻反省自己，纠结到底发生了什么？杨梅的视频电话却一声声呼叫徐梦。
徐梦一连接，杨梅美丽出俗的笑脸就在眼前。她幸福地告诉徐梦：今天她男朋友向她求婚了，他们决定元旦结婚，问徐梦能不能抽出时间回旺溪苗寨，参加她的婚礼？
这是必须的！杨梅结婚，徐梦理所当然要参加她的婚礼，祝她幸福！这个帮助自己改变了命运的好姐妹，她的结婚典礼怎么可能少了她徐梦的祝福呢！
徐梦高兴地大喊：＂杨梅，我当然要回旺溪苗寨参加你的婚礼！我要做你的伴娘，我要祝福你幸福一辈子！到时我带杨勇回家，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杨梅听到徐梦说她结婚时会带杨勇一起回家，祝她幸福，开心极了，笑得一脸的明媚。又听徐梦问她想要什么？她就送什么，感动不已，眼窝也热了，泪光闪烁地说：＂徐梦，我只想要你回来，你那么忙，能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婚礼就是最大的礼物！我奶奶老了，我妈不知去向，家里没个女的给我压阵，我就只想要你回家！＂
＂好！好！杨梅，你是我的好姐妹，我当然会回来为你祝福！你幸福我也快乐，多么美好的事！我肯定参加！＂徐梦说得高兴，却也泪盈于睫，鼻腔酸塞。因为她们都缺失父母的爱。
杨勇听到姐姐要结婚了，瞬间忘了徐梦不带他出门的事，又高兴又激动，对着徐梦的手机大喊：＂姐，你要结婚了啊？祝贺你！到时我和徐梦一起回家，送你大大的红包，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你一定要幸福哦！＂
徐梦与杨勇这一喊，把爷爷奶奶也惊动了，听到徐梦要回旺溪苗寨参加杨梅的婚礼，爷爷奶奶也想去，去看看徐梦生长的地方，也去一起祝福徐梦的恩人。
元旦是有假的，李恺更想去了。徐梦才刚刚吻了他，算是确认了他们之间男女朋友的关系。而且徐梦去的是杨勇家，千里迢迢。杨勇现在也长到一米八了，虽然只有十七岁，看起来像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了。他一直对徐梦贼心不死，如果自己不在身边，杨勇借着他姐办婚礼，弄出点什么事，那他李恺就追悔莫及了！
而且杨勇的家还在苗寨，李恺心里一直觉得很神秘，少数民族的地方，是巫风遍地的吧？
听到爷爷奶奶提出想同去徐梦生活的地方看看，李恺马上报名，并自荐可以开自己的车去，为爷爷奶奶出行提供方便。
爷爷奶奶便定了下来，这是自驾游了，多方便啊！爷爷奶奶、李恺、徐梦、杨勇正好一车。
徐梦觉得挺好的，他们一车人赶赴旺溪苗寨为杨梅祝福，既添人气又添喜气，也满足了爷爷奶奶想去苗寨看看的心愿。只是太辛苦李恺了，两千多里呢！他一个人开车，会累晕！自己马上去报个驾驶培训班，不知还来不来得及？会开车也是城市生活的一种必须技能。
杨勇欢迎爷爷奶奶去旺溪苗寨，说不定借着姐结婚的喜气，自己的爷爷奶奶与徐梦的爷爷奶奶拉拉家常聊聊天，把他们的关系也给定了，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可李恺这个瘟神也想要去，怎么到哪都甩不掉他了？这可是去自己的家呀，带李恺同去算怎么回事？宣告他与徐梦是一对吗？那他杨勇是不是傻？
杨勇是坚决反对李恺去他家的！他们两个是情敌呢！把情敌带回家，除非是他杨勇有病，又吃错了药！
可李恺这只狐狸就是狡猾，他说他开车去，为爷爷奶奶提供方便。怎么又让他占了先机和上风？自己反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大爷的！
杨勇心里愤愤不平却难以启齿，怎么自己就这么的被动？真是没有天理！也看过无数的把妹追姐攻略，关键时刻一点也帮不到自己，活活把自己气晕噎死！
叶家慧和金太阳也想去，特别是金太阳，觉得自己如果能去见杨勇的家人，那她对杨勇的追求就修成了正果，不会像现在，自己的苦恋就如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摸不着。
杨勇马上打破了两人的幻想。＂不能去更多人了，一是路途太远车子坐不下，二是这边的工作不能放手。＂杨勇快言快语，去的人就把李恺包进去了。
有车真好！就算是情敌，提供车就横扫了一切！
徐梦还真的报名了驾驶培训班，每天放学后去练车两小时，大半个月就上了手。周末徐梦基本把李恺的车当教练车了，李恺做了她的兼职教练，在海城横开竖练，还试着上高速去周边小城，紧学紧赶，元旦前夕，居然真的考到了驾照。
这样，自驾车回旺溪苗寨就成了板上钉钉，杨勇再想反对，也没有理由了。
元旦前的一天，杨勇、徐梦、李恺都向学校请了假，他们必须日夜兼程才能赶上杨梅的婚礼。好在徐梦考到了驾照，可以与李恺轮流驾车，要不两千多里的路程可真会把驾驶员累晕。
他们头天晚上就买了些路上吃的喝的，一大早就开始赶路。爷爷奶奶在车上问杨勇这又那的，累了就相依睡会，李恺和徐梦用导航轮流认真驾车，杨勇热情地向爷爷奶奶介绍苗家的风俗民情，爷爷奶奶睡着后，他就兴奋地想七想八。
元旦凌晨，他们终于赶到了旺溪苗寨。还没进寨，就听到了芦笙声声，鞭炮齐鸣，山歌缭绕。这是苗家隆重举办喜事的气氛，爷爷奶奶和杨勇、徐梦、李恺立马振奋了精神，忘了日夜奔波的疲累，从后备箱里拿出爷爷奶奶为杨梅买的床上用品，徐梦送给杨勇爷爷奶奶的海产品，快步赶去杨梅的婚礼现场。
寨门口设了拦门酒，客人到时要对上穿着苗服拦门小姐姐的山歌才能进寨，杨勇唱了一首又一首，小姐姐们才认出这个善唱苗家山歌高大的年轻人原来是杨梅的弟弟杨勇。知道他是远道而回，又带了客来，小姐姐们一声＂哦嗬＂打起，一碗碗米酒用茶盘端上，一个个往客人嘴里灌，还欢唱着＂欢迎你到苗家来做客＂，又蹦又跳，才把拦门的红绸拆了，欢迎远客进寨。爷爷奶奶和李恺都觉得新鲜极了。
刚进到杨勇家门口，就见家门口的门楣上披红带彩，一对新人穿着苗族盛装正在家门口迎客，端着油茶、喜糖和拆出的一枝枝成堆的香烟，地地道道的苗族人结亲，好喜庆的样子！
杨梅一眼看到杨勇和徐梦，飞快地拉着新郎就奔下了家门口的台阶，一把抱住徐梦又哭又笑：＂梦，你真的回来了？坐什么车来的？累坏了吧？＂
看着爷爷奶奶也是哭笑不分：＂爷爷奶奶，你们远道来参加我的婚礼，辛苦俩位老人家了！＂
又拉着杨勇的手流着眼泪说：＂勇子，你怎么长这么高了？徐梦天天喂你吃饲料吗？想打你一下是不是要跳着脚，才能打到啊？爷爷奶奶都快想死你了！＂
杨勇被姐姐杨梅说得啼笑皆非，扯着喉咙大喊：＂爷爷、奶奶、杨林，我回来了！徐梦也回来了！她爷爷奶奶也来了！还有她的同学也来了！＂
杨勇的爷爷奶奶和弟弟听到杨勇的喊声，不怕摔断手脚急跑了出来，杨家爷爷奶奶也穿上了苗家盛装，见到杨勇和徐梦，忍不住老泪纵横，一拳拳捶打着杨勇。
奶奶问：＂勇子，你成树了吗？我们要抬头才能看到你的脸了！是不是你把好吃的都自己吃了？小梦那么瘦，你却这么高大壮实了？＂
杨勇都快哭了！怎么到哪大家都只顾着徐梦，不待见自己？好像在海城他天天吃肉，徐梦就只喝汤了似的！还是自己的亲奶奶吗？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家里人捡来的？
海城来的爷爷奶奶和李恺却觉得苗族人说话很别致，表达亲热的话语真风趣，确实不同民族各有特色。
新郎不怎么说话，站在一旁微笑，默默地接过海城爷爷奶奶和徐梦送的礼物，提进了屋里。
杨林也是一拳拳打在杨勇的身上，兴奋地喊：＂哥！你之前怎么都不回家？我都想你入梦了，你与徐梦姐开公司赚大钱了吧？＂
大家进屋后，杨勇、徐梦、李恺都送了大红包做贺礼，杨勇两万，徐梦和李恺一人一万。杨梅看到徐梦送了厚厚的贺礼，很是感动，在苗寨，如果不是至亲，没人会送万元贺礼。但李恺也送了万元，杨梅就看不懂了，无亲无故的，这是为什么？
杨梅问徐梦，徐梦也不瞒她，说李恺是自己的男朋友，听说杨梅曾经帮过她的大忙，特意过来感恩。
杨梅的眼神就有些暗淡，却还是笑着表示了感谢。以前从没听徐梦提起过，猛然就带来了旺溪苗寨，杨勇知道吗？他不是喜欢徐梦吗？爷爷奶奶也是希望徐梦跟杨勇走到一起的？这可怎么办？
吃过早餐，对歌正在此起彼伏地进行，贺郎歌、嫁女歌、哭嫁歌、劝妹歌，谢媒歌，歌堂就设在自家堂屋，歌不断，一首接一首，油茶不息，一碗连一碗。海城来的爷爷奶奶和李恺全神贯注地看热闹，都不记得疲惫了。徐梦却困得要命，便去新修的厢房补觉。
徐梦睡到中午才醒来，与大家一起吃过午饭，问清了婚礼将在傍晩举行。便要杨勇带着海城爷爷奶奶和李恺到旺溪苗寨四处走走看看，她也跟着同行。
爷爷奶奶看到旺溪苗寨吊脚楼排排而立，青石板路很有年代感，原野里青山绿水景色如画，空气特别清新，吸一口都能洗肺，原住民是慢节奏的生活，觉得这里非常适合养老。如果能在这里修一座房子，种几畦菜地，养鸡喂鸭溜狗，不知道有多惬意！徐梦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
傍晚，杨梅的婚礼正式举行，是古老式的拜堂成亲。杨梅和新郎在临时请的媒婆引领下，规规矩矩地牵着红绸跳过火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杨梅的爷爷奶奶代替高堂受了新人的敬茶，给新郎新娘打了红包，说了许多祝福的话，就转到了大宴宾客环节。
喜宴是在家里办的。家里杀了猪宰了羊，请了大厨做大锅菜，各位亲戚乡邻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声祝贺，新人们一桌一桌敬酒，接受满堂祝福，把婚礼一波一波推向高潮。
杨梅他们准备在第三天返回省城，再举行现代婚礼。徐梦和杨勇、李恺及爷爷奶奶作为杨梅的送亲客同行，在杨梅礼毕后再返回海城。（2020.11.4）
第四十七章 提起徐梦亲事
杨梅的婚礼，晚上又是歌堂山歌对唱，苗家人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和过日子的种种都凝聚在山歌里，现唱现编，出口成章。
所有的欢乐通过山歌的高歌与众人分享，所有的忧愁随着山歌的倾诉渐渐消散。年轻人通过对歌找伴，老年人通过对歌聊天。寻常的日子就在山歌对唱中一天天地老天荒。
徐梦本来是想做杨梅伴娘的，借杨梅的婚礼秀一下自己的好身材。但苗族婚礼的主场是对歌，那就晩上亮一亮自己的歌喉好了。
吃过结婚喜宴，屋前的土坪里烧起了篝火，大家坐在长长的板凳上，开始挤油尖。冬日里，挤一挤，身上热呼。杨勇、徐梦、李恺都参加了，海城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特别是爷爷心血管做了支架，怕挤出个好歹来，只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观看。
挤油尖，就是一条长长的板凳上坐满数量相等的人分成两队，大家一齐向中间用力挤，将另一队人全部挤下板凳为胜。
虽是简单的活动，却热闹非凡，大家近身接触，用力挤碰，不分男女老少，亲密无间，是苗族人最喜欢的娱乐活动。
徐梦和李恺本来坐在一条板凳的中间，分队时却被分成了两队，一开挤李恺队青壮年男性居多，力大如牛，将徐梦这边女性多的队挤得溃不成军。李恺怕挤着徐梦，本想护着，便往反方向使力，哪里护得住？不一会便通通被挤下了长板凳。
输队赢队都一样的快乐，大家嬉笑着又重新组队。杨勇被寨子里的小伙伴团团围着，根本靠近不了徐梦的身边。看徐梦和李恺在一起气质出众，容颜突显，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次李恺和徐梦做了一队，根本挤对家不赢，又被挤下板凳叠了罗汉。篝火很旺，身上都热气腾腾了。杨勇在对面的板凳上挤着，看得眼热心慌，都忘了用力了。
（苗乡习俗“挤油尖”。肖丁勤摄）①
如果李恺这个瘟神不来，他杨勇会时时刻刻守在徐梦的身边寸步不离。大美女伴身，他的那些小伙伴一定会羡慕嫉妒死！这次这个大便宜让李恺莫名其妙地捡了，真是恼火！
芦笙响起，大家沿着篝火围成了圈，跳起了摆手舞，海城爷爷奶奶也参加了，大家喜气洋洋，转圈舞动，民族团结，亲如一家。
杨勇这时来到了徐梦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舞蹈，徐梦又拉起了李恺的手，李恺又连上了爷爷奶奶的手，一一传递下去，又跳成了拉手舞，后来又转换成了搭肩舞，几多欢乐，几多喜悦在众人的舞动中，散发在天地间。
舞蹈结束后，对歌开始，按性别、年龄区分，划出了四大版块。李恺不会对歌，便陪着海城爷爷奶奶，杨梅爷爷奶奶这会忙清楚了，也过来陪海城爷爷奶奶聊天。
轮到徐梦对歌时，她一展歌喉，虽然唱的也是山歌调子，却没有山歌的高亢粗旷，中音带点美声，现编的歌词文艺雅致，唱出了抒情歌曲的意味。
李恺没想到徐梦还能做原创歌手，以前只知道她读书是学霸，炒菜是大厨，医术是神巫，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多才艺。越深入了解越发现她就是个宝藏女孩。
杨勇爷爷奶奶陪海城爷爷奶奶聊天，从杨梅的婚事开聊，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徐梦的亲事，然后杨勇奶奶就代表杨勇向海城爷爷奶奶求亲，求他们同意将徐梦许给杨勇。
海城爷爷奶奶和李恺都吓了一大跳！李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与徐梦刚刚定情，怎么就被杨勇的爷爷奶奶拦路抢劫了？
李恺正要申辩几句，海城奶奶有礼有节先接了话：＂杨勇奶奶，我家小梦可是把小勇当亲弟弟看的，我也把他当自家的孙儿。小勇才十七岁，还未成年，这提亲也太早了吧？＂
杨勇奶奶听海城奶奶这么一说，心里就有点着急，急忙说：＂徐梦奶奶，你可能不知道，徐梦是喜欢我家勇子的。他们去省城打工的时候，还住一间房呢！徐梦也没说男女有别，杨梅去的时候，也与他们住一起，他们亲热着呢！＂
海城奶奶不知道这个插曲，从没听徐梦和杨勇提起过。但她固执地认为女的找对象就不能找比自己年龄小的。何况李恺母亲那么喜欢徐梦，李恺也告诉她他在追求徐梦，她在心里是赞同李恺的。
海城奶奶便说：“杨勇奶奶，我家小梦就是把小勇当亲弟弟，才不介意与他住一间房的。你不要想多了，小梦不会找比她年龄小的人。”
杨勇奶奶也听懂了海城奶奶的意思，就是不同意徐梦与杨勇结亲。她有点不高兴了，之前听杨勇说过，海城奶奶只是徐梦的姑奶奶，并不是她的亲奶奶。
苗家人直爽，不太会转弯抹角，认定的事不撞南墙不回头。就说：＂我们还是问问年轻人吧，看他们是怎么个意思？＂
海城奶奶也不想继续尬聊这个问题，说坐了一天一晚的车太累了，想早点休息。杨勇奶奶就陪着海城爷爷奶奶去洗漱，安置他们去客房休息。
李恺与杨勇爷爷还在坐着听山歌对唱，两个人却无话可说，因为太陌生了，不知道谈什么。
徐梦瞟到李恺在尬坐，马上从歌堂走了过来，李恺开了一天一晚的车，她虽然换手过几次，但大部分行程还是李恺担岗，他应该很累了吧？
（妙曼莫过摆手舞。摄戈摄）②
徐梦要去喊杨林安排李恺休息，李恺却拉着徐梦向外走，告诉她：＂杨勇爷爷奶奶向海城爷爷奶奶提亲了，要海城爷爷奶奶将你许给杨勇，你怎么看？＂
徐梦也懵了。＂我怎么看？＂一下子回过神来，拍了李恺一巴掌。＂看什么看？你不是在乎我吗？还要我看什么？那我就好好看上一看呗！＂
＂不许看！＂李恺急得面红耳赤。＂你都以身相许给我了，不许再看别的男人！＂
徐梦又是一懵，＂我什么时候对你以身相许了？＂
＂那天晩上，在海边礁石旁，你掠夺了我纯洁的初吻，梦儿，你不能不对我负责任啊！我也是有贞洁的！＂李恺说得楚楚可怜。
屋外冬季的冷风嗖嗖地吹，李恺说的话更让徐梦紧了一身。
徐梦哭笑不得，使劲地绷着脸：＂那么，我是不是就不能不要你了？你是不是就赖我身上了？＂
＂是！那是当然！＂李恺说得理直气壮。
＂那你为什么不跟杨勇爷爷奶奶解释？说你早已经赖上我了？＂徐梦还是把脸绷着。
＂我想说来着，可你奶奶先说了。＂
＂我奶奶怎么说的？＂
＂你奶奶说杨勇未成年，不能提亲。＂
＂那不结了？你还要我看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怕你又会答应杨勇的爷爷奶奶，毕竟杨勇与他姐姐杨梅曾经帮过你，使你逆天改命，这份恩，太重了！＂
＂那你觉得我带着杨勇一起开公司，利益共享，算不算报恩？＂
＂算！但你现在报出麻烦了，你报了恩，也改变了杨勇的命运。他的爷爷奶奶有底气向你提亲了，他们认为你对杨勇不离不弃，齐头并进，是看上他了。＂
＂胡说八道！杨勇比我小那么多，就算我现在同意嫁给他，他能娶我吗？＂
＂不能。但他会长大，不可能永远十七岁！＂
＂等他长大，我都老了！＂
＂不会！你这么漂亮，像花一样，怎么可能老？＂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懂吗？＂
＂不懂。你样样都好！在我心里，永远年轻！＂
＂油腔滑调！你不累吗？早点睡觉，明天我想回小镇，去看望养母全家。＂
＂好！我陪你去。但是，你去省城打工的时候，为什么要跟杨勇住一间房？＂
＂什么？＂徐梦顿了很久，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徐梦说得若无其事：＂那时候，杨勇就是个孩子。去省城打工时，我告诉老板娘，杨勇是我弟弟。老板娘又开饭店又做住宿生意，为了不让我们多占一间房，影响她的生意，就安排我与杨勇住一起。我当时觉得杨勇还小，我自己都不分男女，他就更不懂了。老板娘给的工资不低，又提供吃提供住的，我们不能要求太多。万一人家不要我们，别说打工，吃饭都会成问题！＂
徐梦想了想，便问：＂谁告诉你这事？＂
＂杨勇奶奶提亲时说的，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她老人家说你是看上了杨勇，才与他住一间房的。＂
徐梦不止嘴抽搐，整张脸也抽搐起来。
＂胡说！我已经告诉杨梅，你是我男朋友。＂
＂真的？＂
＂真的！今天告诉她的。＂
李恺心里顿时心花怒放，脸上也溢出花来。挽着徐梦的手立刻回屋，实在是很疲倦了，也终于放了心。
杨勇奶奶见到徐梦与李恺手挽手进屋，脸都黑成了炭。没有谁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可她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
来者是客，何况人家不远千里而来，还送了重礼。便喊了杨林去安排李恺和徐梦分别去厢房的新房住下。（2020.11.5）
第四十八章 探望养母
杨勇奶奶看到徐梦与李恺手挽手亲亲热热地走进门，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这才向她海城的爷爷奶奶提亲呢！徐梦却跟别人好上了。在她老人家面前也全无顾忌，手挽手大摇大摆地进屋。
这不是当面拂她老人家的面子吗？杨勇有什么不好？现在长得又高大又帅气，还与徐梦联手在海城开了公司，两个人成亲，肥水都不会流往外人田。徐梦要当家要做主全都可以，反正她能干，发家致富很有一套。
找个外乡郎有什么好？知根知底吗？看那个伢子，好看是好看，斯斯文文的，瘦得像根竹竿，一看就知道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少爷。
哪能跟自家的孙子勇子比？勇子不仅长得好看，还壮壮实实的，上山挑得百斤担，下河摸得水田螺，多好的男子汉！就是打着灯笼火把，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出色的！
徐梦的眼睛是长到头顶上去看天了吗？身边一个天天把她当菩萨供的好男子却看不见！勇子还要怎么对她好？听勇子说他什么都对徐梦言听计从，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还要怎么着？当王母娘娘供着吗？可也得要梦妹子肯上供台才行啊！
可这个不知好歹的梦妹子却看上了一个外乡郎，还带来了旺溪苗寨，进了她的家门。视钱财如粪土，一万一万的送礼。好脸不怒送礼人，心里烦他们，却说不得，骂不得，还得笑脸相对，殷勤招待。
唉！真是烦死个人！
徐梦就是做给杨勇奶奶看的，当面拒绝说亲多尴尬啊！还伤感情。
自己一直把杨勇当亲弟弟看，几乎护在自己翼下陪他成长，什么好处都与杨勇平分，却不想把自己捆绑在杨勇身上。
杨勇不仅年龄小，未成年，在商场上的深谋远虑和杀伐果断几乎还是一张白纸。自己需要的是参谋和战友，而不是一个跟班，推一下动一下。
（黔峰如飞，巫水如练－哦嗬！）③
但这样的话徐梦不好说，也不能说。比起大多数青少年，杨勇已经很不错了，勤奋坚韧，吃苦耐劳，也够聪明，也有能力。但是不能高瞻远瞩，高屋建瓴，这不能怪他，他的年龄和资历摆在那，谁天生会是经商的奇才？
但自己带领着一万多名员工呢！想要他们集体脱贫，责任重大。所有事情都必须想得长远，办得稳妥。
主要自己还不满足于现状，希望把公司做得更大更强！所以，身边人只是一个跟班是远远不够的！就如苗家的女子喝酒，一般不喝酒，喝酒不一般，一般的酒不喝！
自己需要一个智勇双全的福将帮自己撑场子。就比如刚买下地皮那会，公司的账户都空了，需要加速扩展公司的业务才能补充资金的流转，但新东方培训的人手已经不能满足公司的需要。
那时候，徐梦急得嘴里都冒出了一串一串的火泡，喝水都不能下咽。杨勇完全措手无策，一点都帮不上忙，只能跟着干着急。
后来还是李恺献了一计，才把这个问题解决，现在还用着那个计策行事，人手问题才不再是问题。
当时李恺说：＂梦儿，你开始创业的时候，你是海城财经大学的学生，并不是新东方培训出来的，你就敢做这行，现如今都做到了行业老大的位置。
＂并不是只有新东方培养出来的学生才能做厨师，有许多私厨就是自学成才的。就像中文系毕业的学生不会个个是作家，有的名校毕业的学生还有当包工头，做屠夫的。
＂你只要放开眼界，招工就不是难事，还能保持初衷不改，继续扶持贫困学子。海城这么多所大学，贫困学子不少，可以继续招贫困学子兼职。只要不只是盯着一棵树，而是看向整片森林，就不怕后继无人。
＂咱也不大张旗鼓去各学校招人，以免被人认为误导学生不务正业。就号召公司员工每人联系一至二位在海城上学的贫困学生，通过公司试菜考核上岗兼职。不管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同学还是乡邻，只要是在海城各校读书，家庭贫困，厨艺不错，肯吃苦耐劳，保证不影响自己的学业就行。
＂为了保障服务质量，新招员工与新东方学生搭档。最好谁招来的就与谁搭档，更能互相体谅互相帮助，把服务工作做好。＂
这个计策一实施，公司招聘人手问题迎刃而解，也没在各校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公司的业务顺利发展壮大。现在公司招人还是这么静悄悄地进行，却帮到了许多的贫困学生。
身边有智囊人物，为什么不选？李恺出生于商贾世家，学的是金融专业，处理商场事务举手便是，事半功倍，省了自己多少脑力心力和烦恼。
不是优胜劣汰吗？选对象难道不能这样？何况李恺也是追求她徐梦的人，强强联手不是更强更好的组合吗？最主要的是他们彼此有感觉有爱意。
徐梦甩了甩头，自己都不肯受命运的控制，怎么可能被恩情困住？有恩报恩，不就好了吗？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徐梦和爷爷奶奶与李恺一大早就起来了，杨梅家还住了些外祖家来贺喜的客人。一起吃过早餐后，徐梦就告辞，说要带爷爷奶奶和李恺去看望养父养母。约定杨梅后天一早在小镇会合，一起去省城。
杨勇爷爷奶奶不好挽留，杨梅也不好反对，杨勇想跟去却不好意思开口。
徐梦这是要回家省亲，宣告她与李恺的关系了吗？
此时把他杨勇完全当成了外人，与徐梦风马牛不相及了吗？
杨勇急得心里肝胆俱裂。虽然昨晚自己奶奶告诉他，已经向徐梦爷爷奶奶求过亲了，但徐梦奶奶根本不答应。也告诉他，奶奶亲眼看到了徐梦和李恺手挽着手从外面进屋，肯定是他们两个人相好了。但杨勇不愿意相信。
只要徐梦没向他杨勇宣告她选择了李恺，他杨勇就还有机会，他就不会放弃希望。既然是要与李恺PK，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谁知道呢？
自己奶奶是操之过急了，这次徐梦带了李恺过来，怎么说都不是一个谈亲事的好时机。占了天时地利，但是人不和。三样里面缺了最主要的一样，肯定是说不拢的。
现在徐梦临时决定去看那个对她并不好的养母，就是为了避免与自己奶奶相处的尴尬。
来之前，徐梦让定点供货商送了许多海产品到家里，只说要送给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当年的班主任老师，说班主任照顾她良多，在她改名后帮忙改学生档案，寄录取通知书等等，对她有恩。没听徐梦说要去看望养父母。
这一下徐梦突然就决定去看那个平时对她很苛刻的养母，是宁愿去面对薄情寡义的何草草，也不愿再住在旺溪苗寨了吗？
徐梦把从海城过来的人全部带走，只留他杨勇一个人在旺溪苗寨，竟使杨勇心里发慌。
自当年他跟随徐梦去省城打工离家，还一天都没跟徐梦分开过。现在徐梦要走，他留也不是，跟去也不对，通身都难受！
徐梦一点也没纠结，起身就跟杨勇爷爷奶奶作揖告别，抱了抱杨梅，拉了拉杨林的手，带着海城爷爷奶奶和李恺扬长而去。
杨勇、杨林和杨梅夫妇送了徐梦他们上车离去后，杨勇整个人都傻了！明知道他们明天就会见面，明知道生活又会回到从前，却又觉得以后会与从前不一样了。
徐梦他们到达小镇的时候还很早，何草草的＂吃得香＂小饭馆已更名为＂好再来＂。不知是何人写的招牌？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几分古朴。只是还没开门。
徐梦也不去敲门，要李恺靠边停车后，带着爷爷奶奶和李恺在小镇窄窄的街道上遛达，告诉奶奶她当年被丢弃的地方，怎么被养母何草草捡回家。
小镇还是那个小镇，与当年变化不大。说起当年自己的不幸，如今徐梦如同讲别人的故事，淡定无比。
只是奶奶听得心酸心痛，潸然泪下。
转来的时候，何草草已开店门，在店里忙活着。
徐梦径直走向店里，轻轻喊了声＂娘＂，就把何草草惊呆在当场。
（她轻轻地喊道：娘，我来看您了……）④
只分别两年多，何草草明显老了，粗眉大眼下有了眼袋，皱纹如刀刻般在眼角额上纵横。这个有些龙钟的老太太，还是那个精明至极的何草草吗？
何草草呆愣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化化？你是化化！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面前的徐梦，在何草草看来，已经变成了一个气质非凡的大美人，气场强大，贵气缠身，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逆来顺受的傻姑娘了。
随后爷爷奶奶和李恺也走了进来，一屋子好贵气的人，何草草看得出来都是外地来的。
徐梦向何草草介绍：＂娘，这两位老人是我的爷爷奶奶，这个年青人是我的男朋友，他们都是从海城来的，特意过来感谢你当年捡了我带回家的救命之恩！＂
何草草慌得不行，口里说着＂欢迎！欢迎！＂却一直站着发呆。这些都是化化的家人吗？她找到自己的亲人了？
徐梦只好安排爷爷奶奶在小店的凳子上坐下，然后熟门熟路地上茶。再然后喊了李恺去取后备箱里的礼物。
海产品都是用礼盒包装好的，徐梦拿了海参、海米等七八样让李恺提着，自己从里面提出一个牛皮纸纸袋，神神秘秘地捧在胸前，然后跟李恺一起返回＂好再来。＂
回到小店，养父徐大山和哥哥徐虫都出来陪着爷爷奶奶在聊天了，养母何草草端上了热气腾腾的油茶。
徐梦眼里一热，哽咽地喊：＂爷老子！哥！你们还好吗？＂
徐大山和徐虫看向徐梦，只觉得她长高了，长大了，长美了，不再是那个满脸稚气却倔犟的徐化化了，像个大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了。
俩爷崽忙站起身来，惊喜地说：＂化化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嗯。＂徐梦轻轻应了声，便喊何草草：＂娘，你快过来！我给您老人家带了点礼物来，不成敬意！您收下吧！＂
何草草听说有礼物，快步走了过来，就看到李恺放在桌上的一大堆大大的礼盒，眼里放出光来。嘴里说着：＂来就是了，不必要破费买礼物，还买这么多！＂眼睛瞟了一眼，这可是在苗寨不多见的海产品，都是高档货！脸上就笑出花来，手上一把提进了屋。
等何草草再端了油茶出来，徐梦将手边的牛皮纸袋递给何草草：＂娘，这是您老人家抚养我的抚养费，您清点一下，给我打张收条。之前寄回家的钱，算我孝敬您的！＂
何草草眼里有意外的惊喜，却又不敢相信！化化这是一笔还清十六万抚养费吗？之前每年寄回的两万都不包括在内？她发大财了吗？还是家里人给她的？
何草草还是不大相信。她把袋子里的钱一扎一扎拿出来摆在桌上，红花花的一大堆。数来数去，确实没错，是十六万！她的嘴歪到了脸颊，大眼睛都眯成了缝，嘴唇哆嗦不已。
＂化化呀，这可是多出了四万！娘怎么好意思全部收下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好呢？＂却又迅速将十六万元全部捡入牛皮纸袋里，提进了屋。
爷爷奶奶和李恺全都目瞪口呆，徐大山和徐虫一直低头不语。
何草草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写好的收条，郑重其事地交给徐梦。徐梦看到纸条上写着：今收到徐化化上交抚养费二十万元整。从此钱货两讫。下面是何草草的签名和日期。
钱货两讫？徐梦的脸抽搐不止，心里细细密密的痛如涌流一般，一下子便灌满了全身的每个角落。何草草把一场抚养看作了交易，二十万买断，从此两讫，徐梦这＂货＂，终于归了自己！
本来徐梦应该大大的松一口气，看了养母写的收条，徐梦却是心酸心痛不已。
这是终于终结了自己被弃被捡所欠下的恩情债了吗？十六年的朝夕相处，所谓的亲情也就此一笔勾销了？徐梦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眼里的泪珠一颗颗无声地滑落。
奶奶看到吓了一大跳，忙起身抱住了徐梦：＂小梦，你怎么了？你别吓奶奶！我们走！我们立刻就走！＂说完抱着徐梦就出了门，爷爷和李恺也跟了出来，把何草草欲留他们一起吃个便饭的话生生地堵在喉咙里。
一齐上车后，车子飞驰离开了＂好再来＂。（2020.11.7）
配图源于网络，感谢原创！①苗乡习俗“挤油尖”：图片源于“华声在线”《欢乐潇湘 幸福苗家－草根民星唱大戏,山歌动地嗨翻天》。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肖丁勤摄。②妙曼莫过摆手舞：图片源于“酉阳在线”《中国武陵山区第二届土家摆手舞大赛掠影》。摄戈摄。③黔峰如飞，巫水如练－哦嗬：图片源于“看点快报”《彭水苗族民歌推荐为国家级非遗优》，图上标注“彭水电视台”。黔峰、巫水均为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的美丽山水。④她轻轻地喊道－娘，我来看您了：电视剧《绝地枪王2》郭二双（郑媛元饰）。
山水组合《嗬嗬也》
嗬嗬也 咚咚奎吹起来也，嗬嗬也 摆手舞跳起来也。嗬嗬也是一支青春的舞哎，嗬嗬也是一首不老的歌哎……
作者简介：叶飘，苗族女作家。原名欧阳彤琛，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人，“山径文学社”创始人之一。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城步县文联秘书长，城步县作协名誉主席。曾出版散文集《如风岁月》。
（山径文学社肖殿群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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