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亩麦地
文/不也先生
几千度的热情
早被炉膛的煎熬炸干
坚硬的岩石
也有眼里流尽的时候
剩下的那一口气
还要努力地上升
高大的烟囱顶住了天
一些楼群不肯示弱
玩了命地交替追赶
一群生灵没了家园
比如说没头的苍蝇
跳起来乱撞
把一些墙壁和旧屋子
顷刻间碰成了一地破烂
一只残缺了翅膀的蝴蝶
还想用力地再次飞起
在钢筋与水泥地上扑打的那一会儿
它自己都感觉到在浪费时间
燕子转来转去找不到窝
一只蜜蜂远远地跟在它屁股后面
闻那一亩麦田的花香
一群蚂蚁来来回回地背土
想在这一大片钢筋混凝土上造田
风一遍一遍地追撵这些不听话的动物
白云扭过来的脸
一直向这边观看
月落无声
文/不也先生
一袭长裙
穿戴出出嫁的样子
款款的举止
像极了谁思念的女人
轻移的莲步
怕惊醒了神灵
窗内灯花摇曳
案台边
斜靠着一个昏睡的人
莹然地笑
映出了一地的洁白
爱你如痴的男人
昨日就喝醉了酒
藏在心中的谜
想等何人去猜
穿行的鸟儿打乱了章法
从不按规矩出牌
树枝晃了晃身子
纷纷谣言四起
漫山的谎话蛰伏
夜就在那一霎时
暗了下来
巷子口
文/不也先生
用笑声铺满的小巷
住着一位姑娘
巷子幽幽
巷子长长
依山而建的村子
里面的道路
既是街又是巷
巷子口的老榆树
到夏天撑开了伞
聚集了全村的人气
大家有事没事
都要来这里转几趟
小凳子小桌子常在这里等候
有个说书的艺人
经常在这里说唱
这是一位姑娘
她能把大伙说哭和逗笑
说话温柔人长得很漂亮
老榆树因为她而茂盛
巷子口的天比其它地方更明亮
听说她明天就要出嫁了
巷子口劝着自己不要哭
弯了腰的老榆树
把一群爱捣乱的麻雀
赶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戏里戏外
文/不也先生
那个写书的手一动
就会出现一场祸事
写人的一生
离不开苦辣酸甜
若要感人哭戏居多
写书人根据自己的想法
把剧中人打磨
某老板的父亲谢世
排面自不必说
先找来戏班子把台子撑起
再喊来一帮陪哭者
哭声要震地憾天
台上的台下的
他们每嚎哭出一声
老板就塞给一把钱

在低处
文/不也先生
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其实我应该
喊他哥哥,只是他让身体低了又低
他是为了让我更高一些,就把自己埋进土里
土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土的气息让他着迷
他说的话,我没有完全懂,只知道这一切
他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他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他对花儿、草儿温柔
对蜜蜂蝴蝶面露微笑
对于我的浮躁,他没有特别反对,他的身后
有父辈,有祖辈,他们的身体,相互融合在一起
一起把一群土丘拉低到再低
他愿意做我的兄弟,他最想的是把我从低处
推向高处,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单的
在这喧嚣的尘世间游离
一把油纸伞
文/不也先生
细雨撒在了湖面,白衣的
女子款款走来,有个俊俏的后生
悄悄替她撑起了油纸伞伞
他们经常在断桥边约会,多事的和尚
制造了人间疾苦,他唯恐天下不乱
小青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与和尚展开了激战
这些无厘头的争执,终于招来了天灾
引发了水患,金山无辜,黎民涉险
一大滩的破事,乌泱泱的出现
那个叫法海的和尚事后隐藏进了深山
那一把油纸伞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等两个和它有着千丝万缕
关系的人出现
曲水流觞
文/不也先生
用一生酝酿一杯美酒
包含了很多的殷切希望
用一年时间想做的一件事情
关系到多少人的幸福安康
善恶从心头流过
都像经历过大梦一场
荆轲从前朝走来
一路结交奇人异士
为报知遇之恩
孤身犯险刺杀秦王
苏秦背剑游说六国
为国为民造福一方
上巳时节的春已暖、花已开
那一路漂来的美酒
带着天神的嘱托
一定是由前人的护送
后辈子孙把吉庆物敲动
端起美酒互祝吉祥
花儿鸟儿载歌载舞
和谐的欢笑在天地间震荡

作者简介:
徐笑天,笔名不也先生,平原诗人,媒体记者,中共党员,世界华人诗社社长,列席政协、人大会议,喜欢写纯文学作品,著有长、短篇多部,作品概括诗歌、散文,小说、论文,学术学说,杂谈评论、报告文学,诸多作品被文学网站、纸媒期刊选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