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变鬼才”萧宽
【一】
——文化艺术号外
萧宽,人称艺术界的“百变鬼才”,绰号的意义无论褒贬,其实它都透出了一种颇具咂摸的味道。我们似乎很难将萧宽界定在某个艺术的区域内,他犹如一条畅游在万顷波涛中的鱼,自在逍遥。他的方向感往往取决于个人的敏感和嗜好,因而他对艺术的追逐,兴致有时大于觉识。但萧宽的历练,是岁月赋予的才情,他落拓不羁、狂放豪迈的性格因子中,时刻涌动着一种难以遏制的激情。他是艺术的“鬼才”,但不乖戾,而所谓“百变”,恰恰是他的艺术张力的呈现。萧宽有很多头衔,这标明他艺术视野的开阔,但笔者要评说的,则是萧宽的字与画,这是萧宽艺术领域里最精纯的一种形态,同时也是他的精神品质的一种折射。

行云流水,写意风流
在当下中国的书坛,萧宽的书法属于另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创立了一种新的流派。萧宽的书法依然是对传统的秉承,只不过是他的这种秉承,不恪守规矩,不泥于古法,在传统书法的汪洋大海中,敢于放弃了姿势对性灵的捆绑,他追求的是那种“不管风吹浪打,甚似闲庭信步”的自然态。

萧宽“破”了传统书法的规矩,他的字自成一格,体态中融入了水墨画的技法,落笔的轻重缓急,用墨的浓淡干枯,确有丹青写意的韵味。然而,这毕竟是字,是字就要讲章法、结构,尤其不能脱离文字本身,脱离了,艺术就失去了血液供给的源头。我说萧宽的字是“画”出来的,这似乎有悖于传统。但如果追溯其源流,所谓的“画字”,仍是中国文化的一种体现,在书法艺术的瀚海中,萧宽的书法以一种新的美学表达,腾起了一朵耀目的水花。

我们说书画同源,书与画,犹如人体上的器官,虽然形式有别,但气韵、血脉相通。早期的书法不外乎两个层面:一是艺术性;二是实用性。艺术是为了供人赏析,无论是真草隶篆,书者除了要表现自身的功底外,还要凸显自己的风格和特色,如此,才有可赏的美学价值。而实用性,则是一种走向大众的社会化的普及,因为生活的需要、沟通的需要,就像刚刚离我们不远的硬笔字一样。毛笔书法步入二十一世纪,实用性已经完全消弭,它的身份是作为一种艺术门类被保留下来。萧宽的“画字”是书法艺术,但同时又是对传统书法的解码。在他的书法艺术中,草书的行云流水,被嫁接在了丹青写意之中,于是,字便有了画的意向:腾挪、跳跃,看似狂放,却又收敛自如。他手书的毛泽东《沁园春·雪》,你既可当画欣赏,又可以当书法来读。从启式到收束,于山重水复、百转千回中,让人领略到诗意的澎湃与豪放。他的“海纳百川”、“观沧海”、“大道无极”、“达则兼济天下,贫则独善其身”等书法作品,气象宏大,他将抽象的文字,赋予了一种我们可以观想的具象、可以感悟的意境,这些圣人之言,哲人之语,被他嵌入到书法的墨韵之中,又用画的心法表达出来。如作品“观沧海”,透过字面,仿佛间,你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苍茫浩阔的水域,堆雪溅玉的浪涛奔腾而来。而就在一块嶙峋的礁石上,那位涤荡北方,试图一统天下的曹操,正在大声吟诵:“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萧宽的“画字”:放达中有雄健,典雅中有飘逸:飞舞却不散漫,踏雪却无痕可寻。形式的衣衫,包裹的依然是一种精神和血肉。字在画中显露骨架、彰显力道、飞扬神采。对于萧宽而言,凝神静气间,书法就是一幅宏大的山水写意!

雄浑宏阔,意蕴深邃
萧宽的画与字,是一个艺术的整体,二者绝不能割裂。画是一种更生动、更具象的表达形式,这里除了笔墨浸淫的功底外,还有一种诗性的东西,它萦绕在画面中,软化了粗硬,让率性中多了一份浪漫的情怀。《套住太阳》是萧宽的代表作,它所揭示的美,你纵然反复咀嚼却依然余味无穷:一望无际的草原,牧草丰茂。那或许是一个春夏交替的季节,天空弥漫着浓郁的腥臊的气息。这个早晨,天与地仿佛在相互挤压,于是太阳有些扁平,出现了张惶的紫色,突然,呼哨声起,嘚嘚声宛若战鼓,草原一阵抽搐、一阵扭动,狂飙卷起,马的鬃毛飞扬,嘶声宛如龙吟虎啸。看不清那个骑在马上的汉子,但他的身上却涂满了辉煌。马在驰骋、腾跃,日头,那轮紫色如血的日头,像一枚悬挂在苍穹下的巨大的古币!汉子手持长长的套杆,随着马的跃起,扬杆甩出了绳套,这个潇洒而又娴熟的动作瞬间定格……

这是不是萧宽的内心表达,我不知道,但透过《套住太阳》,透过那些不明确,乃至模糊的物象,笔者能真切感受到,雄浑的意象所张扬的活力,那是生命的火辣与燃烧的热烈。这是一首诗的深邃,笔者完全读出了它的意境,读出了它奔放的血性!虽然这首宏大的诗章被诗人隐匿了一些情节。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无尽的延续呢?伟大的篇章留下的不一定都是残缺,而是一种历久弥香的味道。萧宽的《套住太阳》有很多幅,形式虽稍有迥异,但所表达的主旨是相同的。表面上看它是在讴歌一种征服:对自然、对宇宙的征服。这种气度,就像当年那位逐日的夸父。夸父的悲壮之举,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写意,是我们的先祖不屈不挠的人格张力的体现。萧宽真正表现的其实就是这种张力,但他淡化了意绪中的苍凉、惆怅,却注入了一种骄傲和自信,他笔下的征服是胜利者的征服、强悍者的征服。而征服的外衣里,则是一具倔强的傲骨,是民族精神的缩写:天健地坤,乾坤尽在掌中的乐观心态。画中的紫色、褐色、灰色,这些浓重的暗色遮蔽了靓丽,遮蔽了骏马光滑的皮毛以及人物健壮的身影,但我们却分明看见那一匹匹,掠过眼帘的骏马飞跃的矫健,听到了汉子在马背上爽朗的豪笑……

《套住太阳》是神来之笔,这个“神”来自“意”,意是一种心像。这种心像,被萧宽拿捏得犹如神助,以至于在他书法作品中每每都有精彩的表现,就像波光倒映岸柳、皎月投影碧潭。他的其它作品,如《浪淘沙》《老子》《开拓》《一片冰心在玉壶》《牛气冲天》等,都具有一种不俗的笔墨呈现,充分凸显了写意画的精髓,想象瑰丽、雄奇,虽然色彩单一,但留给人的却是一种极其丰富的空间拓展。萧宽的画作构思奇特,饱含诗意,具有传统的古典的美,他的画能让人产生激动和联想,能在意象的捕捉中,发现精神所占据的位置。

水乳交融,诗意蕴藉
书法是线条的艺术,绘画亦然。线条犹如人体的经络,畅达则气韵贯通,反之则不然。萧宽的字与画不能割裂,它可以当做一个完美的整体来看待。线条在萧宽的笔墨中,仿佛灵气自生,无论是字或是画,它们都隐逸在一种高蹈的舞姿中,袍袖舒展。字的线条与画的线条,所揭示的意蕴之美并没有什么不同,它们之间往往互渗、互融、互衬,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这并非是在混淆两种艺术形态:萧宽的字是对传统书艺的解码,但他并没有背离传统,相反他对线条的驾驭,就是对传统最好的秉承,当然,他也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一些绑缚自己的因素,他热爱线条,他大胆地将线条发挥到极致。因此,萧宽字中的“画”意,除了水墨的晕染,还有一种诗意的存在。而他的画的线条,是在完成另一种艺术形式的表现,它与字的不同处,也许只存在艺术张力的强与弱。

当然,萧宽是一个被争议的人,这一切皆源于他对传统的背叛,源于他作品中那种狂野的力道,他的另类,被遵循传统的君子所藐视。然而,萧宽依然是萧宽,他的胆识和气度,是与生俱来的,他永远不会正襟危坐,不会腼腆拘谨,不会文质彬彬,萧宽说到底就是那位手执套马杆的粗壮汉子,他骨子里燃烧的血性,炙热、滚烫,这或许就是一个草原之子的天性,改不了!
艺术家萧宽:

萧宽(肖宽)1949年生于天津,祖籍沧州;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版画家协会会员、中央国家机关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国情研究会会员、中国策划管理指导委员会委员专家评审、荣获策划家“金象奖”、文化部艺术人才库书画专家评委导师、中国高级工艺师、北京创新学会专家、新华社书画院高级画师、东西方艺术家协会顾问 终身艺术成就奖、世界诗歌总会顾问终身艺术成就奖、亚太经济领袖峰会艺术顾问、一代天骄书画院院长、吉林大学文学院兼职教授、内蒙古艺术学院客座教授、内蒙古国学研究会名誉会长、国际诚信节总策划、发起人、和棋论坛首席主讲专家、荣誉入驻中国名家数据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