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生少留些遗憾

文/知足常乐

       总以为一生好强的母亲身体健康，风吹不动，雷打不动。当闯进屋看到她躺在床上那一刻，我懵了！

      在邻居的提醒下，我语无伦次地拨打了120。望着母亲被抬上担架，我才意识到，母亲这次真的病了。  

       让人懊恼的是，头几天还和母亲过斗嘴。我最烦母亲唠唠叨叨，东家长，李家短的。别人有别人的活法儿，你有你的过法儿。每每这时候，我总是对着母亲嚷嚷几句，呛得母亲直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握着母亲的手，我颤声对母亲说:“是不是俺惹着您了？以后再也不让您生气了……”半清醒母亲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摇了摇头。我明白，母亲在否定我的话的同时，也是不想让我太过自责。

        母亲住院期间，我每每独自坐着医院走廊里，望着一个个脑梗恢复期、被儿女搀扶着吃力行走的老人们。他们时不时瞅瞅儿女的面部表情，何尝不也是小心翼翼地活着？甚至像个孩子一样努力地讨好着。为了不给儿女再添更大的负担，他们甚至拒绝搀扶，努力地使自己站起来，努力的向前走着。

       母亲由于脑梗，失去了多半语言能力。

       以后的日子，我不知是否还去嚷嚷我的母亲。但无法改变的是，我可能再也不会听到，母亲口齿清楚地给我唠叨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了。

       人这一辈子，总是明白得太晚，当你明白过来的时候，人生已留下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