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亲节之名，再写父母
文 / 战芳
我喊一声父亲
所有关于爱的吼叫都撞满胸膛
我喊一声母亲
所有关于爱的教训轰然炸响
那些语言，带着玫瑰花刺的语汇
香气与凛然同在
岁月缓缓地带走青春
掩饰不住撒了一地的家训格言
50年光阴揉碎成飒飒的和风
想到快乐，想到六月夏日的鸟鸣
那些带着父亲节的赞美，含着父爱如山的对语
只能以笔作枪地尽数一二
只有文字，那些美丽的笔画
能微笑着挺直腰杆地拥抱阳光
看，一轮朝阳跃起，成熟的六月啊
握住了父母递过来的热情
做个空心的稻草人吧
我手里没有矛，更找不来盾牌
我常常被爱得死去活来（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说实话“灯下黑”，是我的居所
说到底“欲分裂”，是我的宿命
关于自我画像的素描，至死不渝的是风骨
如谈及相像，我像谁，谁像我
我深知，我像一个人
那人的脾气，干柴烈火的脾气
那人的骨架，刚直不阿的骨架
那人的肤色，中华儿女的胴色
这无需用文字去描述，仅凭这些
三言两语就可勾勒
倘若在画板上，毛笔翻卷就可显形
说起父亲，“他生我未生，我生他已老”
这之间光阴似箭，那些形似
坚硬的人格或倔强，如何能填满
女儿这一颗小小的心
父女极像同一个人。如果泥土
可以作胚胎，泪水可以作为陪衬
我就是他亲手捏制的，小玩偶
哦，这件仅供开心的玩具，可以对它口无遮拦
可以拳脚相加。当小玩偶努力地
从暴力中挣扎着站起来，像夹缝里求生的苍松
忽略细节和过程，活成一棵苍穹里顽强生长的迎客松
敬畏啊，敬畏伟大的生命力
怎么有再一次绝地重生，或焚毁之感呢
说起母亲，擎起一片天空，与日子证明异与同
我深知她的怀抱，至少可以挡风蔽雨
我深知被捏制的小玩偶，比我本人更可爱
在母亲欣喜时，我如花朵
在母亲失望时，我如鬼怪
我们之间的罅隙，早已被风雨填满
小玩偶，是一只出气筒
如憋满尿的膀胱，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这个家的历史，让我如何评判
就像一道难解的数学题，需要找到独特方法
一种有别于正常思路的另类方式
不走寻常路，有道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就有多少头绪迎刃而解
钥匙永远掌握在母亲的手中
像丝丝入扣的管弦乐，如此悠扬
我关注的不是一段音乐，是否走调
而是用这种方法弹奏的乐声
像刀，像剑，又像戟
小玩偶是目标，需要终日刀刻斧砍，熔炉煅打
恨铁不成钢，世界将会是怎样
被动地、顺从地、沉默地
就像老了万年的枯木
无法忘记这种生活方式
我对一只小玩偶，认同它的作用
这是纽带，胜过一切的感情润滑剂
父亲的吼吼，母亲的训训
我隐约记得每一个冲突的结果——
有很多怨言，永远凝结在斑驳的疮疤里
小玩偶已完成了使命
一个家的幸福，一切的平安无事
可以屏蔽掉所有的负面信息
为只为，这个“锵锵三人行”的家
能永远保留“爱与被爱”
愿只愿，家和万事兴，忘却过往，向往未来
作者简介:
战芳，女，河北省作协会员，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河北省民俗学会会员，沧州市作协理事，沧州市微电影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特约作家，兼任《燕京文学》编辑。曾用笔名：香宝、雪影、千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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