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在路上

文/王德春

      昨晚饭后，我照例去公园散步。出小区西门北走，我刚到一个卖菜的小摊前，就看见一辆亚飞出租车自北向南，一边疾驶，一边摁喇叭。心想，出租车真是可恶，甭管多少人，也不管不顾！刚想至此，就见出租车司机对着左侧的一辆三轮大喊：

       “掉东西啦！掉东西啦！”

       我这明白过来。掉过头向北看，果然看见路中间有一床被子或是一床褥子躺在那儿，大概是三轮车主人用于坐人的物件。这时，我右侧的摊主小媳妇就赶忙走到路中间，拾起被褥，小跑着回来，顺手扔到摊位后面，看意思她是想昧起来，不还给失主了。

       对出租车司机，我向来很有成见：抢道、超速、摁喇叭扰民，几乎是他们的日常，而这次有此善行，却超乎我的意料。菜摊小媳妇呢？平日里，我也没少买她的菜，感觉还行：热情，大方，似乎也很实在，但这次却打乱了我的认知。如此看来，无论任何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不能以偏盖全。但善良的心是永恒的，弥足珍贵的。

       曾读过一篇有关东北黑社会的小说，说里面有一位黑帮老大，几乎没怎么读过书，但他能讲《小马过河》的故事，并且是唯一会讲、能深刻理解故事寓意的人。故事的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却不得其精髓。而这位黑帮老大却能凭借这个万能公式般的道理，驰骋东北十几年，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地位不可撼动。只可惜身为黑老大，他没有善心，从未做善良之事。

       小时候熟知一个人，他家境优越，工作单位也很好，为人处世还可以，也没人说他怎么不好。后来，城郊区一个收废品的商户，深夜遭到蒙面人的抢劫。破案后，方知歹徒是他，让众人不禁错愕。还有一个人，平日里他表现得温文儒雅，待人面和心善，却不想在一次打麻将的时候，输了点钱就骂人打架，原形毕露。当然也有一种人，平时一幅冷面孔，但真和他共起事来慷慨大方，行侠仗义。比如一位老兄，几年前的一个早晨，他开车拉我去上班，半路上见一辆拉货的三轮车，上面突然掉下一个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是装什么的。他立马停下车，拾起来开足马力去追那辆三轮，直追到去森林公园的观光路上才撵上，并交还给主人……事情是一样的事情，其做人的品格却迥异，相差十万八里。

       曾子说：“人而好善，福虽未至，祸其远矣。”托尔斯泰说：“如果一切皆善，就一切皆美。”好，那么我们就心有善念，行有善果，让世界一切美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