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友图》
文/牧夫
岁寒三友,我喜欢的是梅和竹。这还是缘于幼时对此不具象的知会。幼时,我没见过梅,也很少见到竹。家乡鲁西南平原不产梅,亦少植竹,松倒是见了很多。平原的原野上,随处可见簇拥着的松林,那是百姓们祖上的坟地。一个个馒头似的土坟的周围,总有一棵、两棵,甚至数棵松或柏。由此也感了这松的沉阴,从而有了这不祥的种子的种下。

虽没见过梅,而我却喜欢梅。不是缘于幼时对梅的无识的知会,而是一种心象,一种澎湃着的激情和过度渲染的色彩。留下这深深印痕的是一首歌和一阕词。歌是“红岩上红梅开……”,词是毛泽东的“风雨送春归……”

到了会冷静思想的年龄,幼时“溪头卧剥莲蓬”的顽劣,渐渐成了一种温馨的回忆和美好的过去。但对梅的喜欢更有了漫天飞雪似的心结。我曾请著名红学家端木蕻良先生、著名作家张长弓先生、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季先生为我的书屋题词“痴书醉梅阁”。痴书而醉梅,可见了我对梅的一种文化心结。
有友孙立鹏,其画作《三友图》,弃松,隐竹,而独颂梅,与我的对梅的文化心结,却有了灵犀一点,也就有了更多去品味的交感:一枝老梅,梅下一张席,一把壶,席旁两只杯。虽无贤,却见贤。贤者何?竹林七贤也。煮酒品茗,把酒问天。天者何?画面正中央那颗红印章也。孙立鹏的《三友图》,独颂梅,而彰显了竹,从而使文人的风骨和气节彰显在了画里画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