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代的课桌》
文/张涛
我出生于七十年代,我曾记得六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在我村任教,后来听说那时学校都是划片的,我村的学校课桌都是用泥土渗和麦节混合建造的,凳子都是学生自带,后来到我七岁时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跟着父亲合并到太界交界处的一所刘春店小学。

那时年代比较艰苦,物质缺乏,一进校园,后面只有一排土坯建造的教室,但教室虽旧破,我们在室内感到冬暖下凉的舒服感,教室内摆放着一排排长的课桌,每条课桌可坐七个位学生,教室前面只有一个面积很大的操场了,另外在操场西南角落还有一个男女生厕所,学校老师都在一个办公室办公批改作业,但引人醒目的一间很高学校总大门,显很威武壮观,抬头望上看大门上方刻着《太和县刘春店小学》大字,以上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全部。
那年代的课桌都是当时十里八村有钱的户主赞助的,就连老师用的椅子,办公桌等用品全都是,当时经济困难,条件坚苦,更是物质也非常缺乏,有钱户主把自家生长多年的槡树,柏树,槐树用手工大锯锯成宽厚的板子,请当时能工巧匠精心做出来的,做了达到需求的
程度,长登子课桌做的精致牢固,木实还宽还厚的,小时候两个学生很难抬动。

那时我们上小学一年级按个子高矮排座位。当然我是第一排的希望。每条课桌八位男女生,凳子自带,我们分到各自的座位上,感到说不尽的幸福和喜悦,发到了新书装进了书包,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装满书的书包在课桌上,那一幕幕的喜悦场景,让人回味,回味又勾起了小学时校园的学习生活及学校的风景,有着美不胜收的感觉。
那年代长凳子课桌只有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人经历和使用过,回想起从一年级到五年级那五年的少年时光,常回放进脑海里,每一年一学期长凳子课桌都迎来新的主人,每位学生都在曾经用的课桌上用铅笔密密麻庥的刻上自己的名字,画的小鸟什么的,看似一幅壮观美不胜收的风景,每位学生扒在自己的课桌上认真写字,认真读书,上课时有时坐的不舒服了,用双手托下额胳膊支撑在上桌上,特别夏季午睡时我们都扒在各自的课桌上,都随梦入睡。

回想起那年代曾经用过的课桌,想起我们班王小车的学生,他人瘦个子高在全校也是第一,但成绩大笨蛋一个,我记得老师称呼他:王小车你的鹅蛋吃完没有?鹅蛋就是他考试大多数都是零分,其次他在全班乃至全校的差生,调皮捣蛋是一流,老师拿他没办法,就我的父亲也无法管教,几次老师劝他退学,考虑他人生前程问题就把他在班上占一位学生的位置吧!记得上张保礼老师的语文课,上课期间张老师在讲课一会停顿,我想这不是张老师平常讲课的态度,目光看上去有一种暗视感,果然如此,王小车你坐着还不老实,身体一窜一窜的,凳子上有火啊!王小车用结巴的语言说:“她 她 她 光蹬,光蹬我。张老师说:“光灯可有油啊!搞得全班轰堂大笑,那次王小车多亏课桌的保护,后面蹬他的时候他用双手撑住课桌才没向前倾倒的发生。还有一件让我记忆犹新,王小车个子高腿更长,他每次上学很积极,早到校不是为了学习,而是在教室里在成排的长课桌上来回跳跃,他能一连跳挎几条课桌,让人羡慕,他经常这样老师结果发现了,一次全区各乡村学校学生举行百米跑比赛。这次他发挥自己的优点时机来了,全校让他代表去比赛,可结果令人能笑掉大牙,回来李廷凯老师问他?王小车比赛的成绩怎么样?咱学校能不能这次成绩前三名?他说:李老师我跑第三名,李老师当时很高兴,又问他?一同比赛有几人?他说三人。李老师当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三人跑步第三名的成绩和外号在全校传遍。王小车全班的课桌哪一条腿坏了由你找木工师傅来修切记住李老师当着全班学生说的。

经过小学五年的时光,转眼我上了中学,有时候回到母校看到那些长凳子课桌都换成双人课桌了,我就问我父亲那些我们曾经用的课桌都存放在哪里了?由于随着改革开放,经济条件也好了,学校又盖了两排新教室,那些我们曾经用的课桌都堆放在老教室里面,其实我对我们曾经用过的课桌产生了感情,一复一日,年复一年,学校老师及校长来回调动调整,以前学校曾经用的物品有的没保护好,经长时间有的东西没人规纳管理。放在外面被风刮雨冲有的都腐烂掉了。
这些年来,我对收藏有着情有独钟感觉,父亲曾经用过的新农村拧帽的钢笔,纯黄狼毛的毛笔,英雄钢笔我都珍藏了,父亲在世时和去世后我都好奇地拿出来回忆,然后把笔擦干净用手帕细致的包裹起来放回藏处,又想起曾用的课桌能拉回去几条多好啊!那是我梦寐己求的希望,可是渴望不可求的事情,父亲一生在教育部门,对公私分明很敏感,他一生学校的寸草没拿回家里过,教育子女如此也是那样,然面又想起我偷拿他用以学生考试用的一些白纸,因为我渴望练好毛笔的心切,父亲最后知道了遭到他的一顿毒打,那一次的教训让我刻入脑髓里,恐怕向他要几条课桌也不能,只能一年又一年的奢望。

自父亲退休后和母亲都在老学校生活居住,曾经让二老回去住没答应,新建的学校村领导让搬入也拒绝了。我每次去看望二老的时候说走了父亲就跟在后面唯恐我拉学校遗留旧东西,我很了解父亲他对教育事业热爱和留恋,深感尊重,但我能拥有我们曾经用过的课桌绞尽脑汁,想法设法,思来想去没有法,因为房间的门打不开锗匙都在父亲的身上挂着,向他要很难答应的事情,可想而知父亲对学校的一草一木爰护的认真,就是过年的时候附近人到校院里拽上些柏枝子敬神用他也不让,我胆大包天的说;“他们拽点就拽点,平常又用不到,那么认真干什么″可是为了我能得到几条课桌不敢得罪他,好好得表现让他高兴了说不准哪天能答应此事。
时光一天一天的过去,春夏秋冬日月轮回,父亲最后几年身体大不如前,精神变的恍惚。父亲身体我看在眼,伤心心底。陪伴他的时间不多了,我时常从工作地方一回来就到老学校陪笑生活,还把我工作的镇上洒厂生产的纯粮洒带回来和他畅饮,这酒是厂里的内供洒,厂长是以前太和镜湖秘酿洒厂厂长刘孝祠的儿子办的企业,工艺都是他父亲的绝秘配方酿造出来的,喝着喝着父亲打断了我的话,说:“这酒不是你掏钱买的吧!是利用你在税务所工作的权利得到的吧!那不完全是,逢年过节的各企业为了慰问给大家送的,切记工作中不能吃拿卡要,更不能以权谋私,争得别人的信任。知道了记住了,就这样我和父亲两人一斤酒没够喝我急忙又开了一斤,父亲爱喝洒一生是他的最爱,但酒量不是很大,可以连续喝酒的习惯,喝着喝着父亲那醉意己经表现,我说父亲给你商量个事吧!什么事快说:“我想从学校拉几条我小学时曾经用过的长凳课桌留个念想。啊!不行公家的东西万万不能,咱在穷也不占为已有,赶快回家,我知道商量没用的趁他睡下的时候拿到钝匙开开房门偷拉了几条回家,过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去见父亲,唯恐遭到他的批训。

那年代我们曾经用过的长凳子课桌,在老家里面我把它精心爱护加以保管,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上面盖着报纸,唯恐掉落灰尘,即然脏了我也轻轻的用扫帚扫一下,我每次回老家的时候,开开房门我就先走到课桌前,顺手拿个凳子坐下,并双胳扒在桌子上回想起四十多年前曾经上学情景,历历在目,回想起扒在课桌上写字读书的过去,使我精神百倍。唱起那歌声嘹亮的《东方红》之歌。还激动的用脸夹亲吻着课桌面,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那年代我们曾经用过的课桌,使我又想起了我们小时候上小学的时趴在课桌上的点点滴滴,想起我们全班学生在早晨上过体操课后,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拿出书本打开趴在课桌上,基本同时发出朗朗的读书声,那声音又清翠悦耳,高昂嘹亮,每个学生的表情千差万别,读出投入感觉,十几分钟的早晨预读课在激情热烈气氛中拉开了序幕。
2022.6.6

作者简介:张涛,男,安徽省人,中共党员,有作品在《中国税务报》发表,文学爱好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