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靳肖 壬寅夏月


昨夜,那一场闷热,把睡眠的魂儿勾走了,以至于彻夜辗转;昨夜,那一场闷热,带着好多的郁闷、悲催,欲言又止;昨夜,那一场闷热,把我心中的那些怀念瞬间蒸发……

太闷热了,闷得出奇,热得震撼,多年少遇。大半夜了,一盆接一盆的凉水变成了我的贴身保镖,酷似我度命的恩人。半夜里,我如迷途羔羊般,在淺居陋室里不停的吐着烟圈,那转着圈圈的薄雾真是我的记忆无误。我每隔几分钟就会去照一回镜子,狠狠的观赏一下自己丑陋的嘴脸。那么黑,那么丑,那么的老,简直是无可救药了,铁青色,古铜色,就连印堂也是黑黝黝的,标准的金属一锭,哪有个人的气息!身上不停的发着潮朝的虚汗,似乎积攒了几十年的毒素在刹那间完全的释放出来了,仿佛在这毒月毒日里展演,给我大施淫威,拿我命的。看着自己的嘴脸,伤心!我是人家奇丑!也就在此时,脑子里的无名氏弦音突然被撞响了,回忆如洪水猛兽猛兽发飙了……

我尽管是个硬性子的主儿,但逢秋谁不衰?好多年来,热心散尽了的我,几乎是毫无收获的,逐步让我从骨子里懂得了炎凉和不古这两个字眼,也更深的理解了旺的鸟儿飞得欢的真正含义,心里的那种滋味儿,如同世间一道谁都解不了的难题,连出题人也难留知答案……我抚摸着自己身上近日来新长出来的硬疙瘩,好多呢,想到了自己曾自誉自己身如棉绸般光滑的辉煌,泪奔了!更是无所适从,如听说隔壁村里的交际花小媳妇最近又被一个说生不生说熟不熟的半生坯子勾搭上了一样,看似明白,其实糊涂啊!
今天,身子还是黏黏糊糊的,头还不是那么清醒。不过,乌云来了,雨滴来了,我终究会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