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儿童节随想
文/碧溪
青春不一样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还愿做六十年代的那个孩童。放学后只写一点点作业,便可背起书包尽情嬉戏。夏日里扯着橡皮筋儿,阳光下红红的小脸蛋,总是笑靥如花,布拉吉的裙裾。如同盛开的百合,随着两支羊角辫游弋翻飞。

假如时光可以倒,我更想做七十年代的那个少童。懵懂的心总象揣个小兔子,同桌二分之一的隔离线,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得心跳脸红。哦,原来那是少男的钟情,少女的怀春。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宁原做八十年代的那个青童。不用上山下乡,考不上大学也有工作,衣食无忧,生活无虑,贫富没有太大的差距,工作自然没有压力。

哎!

那曾经的天真和无邪,何时开始与我们远离……假如时光它真的不能倒流,我们也只能做现在的老玩童。
咀嚼已逝的青春重演孩童的天真,一样能化出多彩祥云,绚丽于我们的这片天空。
尽管童年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许多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的模糊和遗忘,但是一想起这个节日,童年记忆的闸门就会瞬间打开,它就像黑白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播放,一幅幅、一幕幕,还是那样清晰可见。作为已经步入老年的我,“六一”将我重新拉回了一个曾经充满纯真与快乐的童真时代。

那时候的我们,没有幼儿园,但我们能闻到泥土的芬芳,能听到小鸟的欢唱。我们没有洋娃娃和蹦蹦床,但我们的一声召唤,就会有十来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起玩跳皮筋、抓石子、老鹰抓小鸡、捉迷藏等游戏。我们总能使出各种花样,耍得不亦乐乎。我们有着现在孩子所没有的另一种充实与快乐。
童年时的我,最喜欢干的活就是放牛。春天,小草钻出泥土,露出一抹新绿。我们几个小伙伴一起,把牛牵到田埂边就不再管它。牛儿看着那片嫩草,先狠狠地啃上几口,然后朝着母亲的方向叫一声,再继续吃草。我们呢?几个小伙伴躺在草地上,时而打闹,时而在草地上打两个滚儿。玩累了,我们会眯着眼睛,讲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睁开眼睛望着蔚蓝的天空,想着自己的心事,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麦收时节,大人们忙着收麦子,我们小孩子便在晒麦场看麦子、翻麦子。我们会拿个蛇皮袋,铺在树荫下,或坐或躺,斑驳的阳光使得我们昏昏欲睡。这时一阵叫卖声传来:“雪糕、冰糕”,我们顿时清醒,抠抠自己的口袋,找出大人们为我们能够“坚守阵地”而奖励的那几毛钱,抽出其中的一毛紧紧地攥着,蹦跳着来到雪糕箱子边。眼睛盯着五毛钱一根的奶油雪糕,嘴里却说着“来根冰糕”。拿到冰糕,因为怕太阳抢走我们仅有的一点清凉,我们会飞快地跑回树荫下,细细地品味…… 吃完冰糕,意犹未尽,我们还会拿着冰糕棍漱来漱去。等漱的只剩下木头的味道的时候,我们会把冰糕棍找个袋子装好,好以此作为在同伴中炫耀的资本。

到了瓜果飘香的季节,我们会三个一伙五个一群,来到别人家的瓜果地里。找两个眼睛尖、脑子比较灵活的伙伴把风,其他人便弓着身子潜进瓜果园,迅速撕下瓜果,再四周看看,竟然没人发现,心中一阵窃喜。再次拽下一个,拽得多了,便放在胸前,用上衣一兜,露出肚子也毫不顾忌。之后,我们便兜着“战利品”找个隐蔽的地方开始“分赃”,“分赃”的同时,我们也分享着胜利的喜悦。

等到大雪飘飞的时候,我们戴上妈妈给缝制的狗皮帽子,穿上妈妈做的棉衣、棉鞋走出家门。我们来到小河畔比赛滑冰、打陀螺,甚至会砸开个冰窟窿钓鱼。等到房子上、树上和地上全白了,我们便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用细细的马尾做成套子套小鸟,我们还会把雪压成薄薄的雪饼当面饼来吃,虽然天寒地冻,我们却玩得忘乎所以,吃的津津有味。

而今,童年离我远了却又近了,远到再也回不去,近到它常常在心里轻柔地呼吸着,但愿这些纯真快乐的时光,一直伴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