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小筑头条版总第66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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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乖男人》之（11）

文/愿你快乐

11.两个大男孩

       爷爷和法师福田爷爷的关系，确实不是一般般的，说得上是患难生死之交。

       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个冬天，一场大雪覆盖了家乡大地，整个杜陵原上白雪皑皑，茫茫一片。坎坎岭岭，难见飞禽走兽留下的足迹。傍晚时分，沉寂在雪海里的村庄，偶有袅袅升起的炊烟，轻轻漫舞，绕来绕去寻找归宿地。

       法师福田爷爷，踏着没膝深窖窝雪的暮色，来到我家找爷爷。一阵寒暄后，他对爷爷道:

        “这场大雪下的啥活儿也做不成，再有一个来月就要过年了，整天呆在屋里，年可咋过呢?咱兄弟俩得想着法子出去弄点钱，给娃娃们添件新衣裳穿。”

       “你得是都想好了弄钱的路子?"

       爷爷问着。

       “咱俩到省城收换些全国通用粮票去武汉卖，一斤粮票能赚一毛多钱。"

       “事情听着倒是件挣钱的好买卖，只是

让人逮住，没收了粮票，弄不好还要按“投机倒把"论罪处理，被关押了咋办？"

       爷爷心里纠结的说着。

       “咱兄弟俩的运气，不可能就如此背霉吧!从古至今，都是憋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风险越大，获得的利益越高，富贵险中求么!"

       爷爷在他说教中，心也动了。两个人商量好后，各自准备着。

       三天后，他俩一块来到古城人多集市上，把身上借来的钱及省内粮票，留下路费盘缠，全部收购换成全国通用粮票，坐火车去了武汉。

       到了武汉住进旅馆，打听城内较大的集市交易场。

       第一天顺利售出部分粮票，看着得到的钱，使他俩兴奋的像个小男孩，夜里难眠，睡不着觉，各自心里盘算着回家后，把挣的钱如何去花销。       

        到了第二天，他两个又去出售，生意正忙得不可开交时，三个市场管理执法人员，挤进围观人群，现场把他们逮个正着，人脏俱获。

       他俩被带进市场管理执法队办公室，经过了解查清事实，把没有售完的粮票及获得脏款，全部没收。

       看到他们憨厚老实，又是地道的农民，因为生活所迫，才挺身而出来冒险倒腾粮票，对他们批评教育后，没有以“投机倒把”论处交给派出所进行刑事拘留，留下他俩返回的路费，算了结咧此事。

       本想着这次辛苦后，回家好好过个年，谁知最后弄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法师福田爷爷一时半会儿想不开，觉得再也无颜面对家人，给爷爷交待的几句话好像是遗嘱:

       “兄弟，你嫂子和娃们日后的事情，拜托你要照顾了，有你吃的，最好不要让他娘们几个饿肚子。哥哥我先去了。”

       “相比之下，你就值喔几个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开点，哥哥，咱们回，别让屋里人担心咱。"

       爷爷拉住要跳进滚滚急流长江欲求一死，方能解脱的法师福田爷爷。

       他们望着远处水天一色的江水，分不出哪儿是水，哪儿是天，任由凛冽的海风掠过脸庞。

       此时还真有点唐朝柳宗元《江雪》中描述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之画面感。  

       两个大男人，像两个大男孩相拥而泣。

       经历过一场似乎要生死离别患难后，更进一步增加了兄弟俩之间深厚的感情，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的关系，一直到永远。

       法师福田爷爷为我的“悬丝诊脉”，甭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把不会言语的我折腾好了。也算是违背了他爸爸的遗嘱，回报爷爷当年患难时的救命之恩。

       “那年咱俩在武汉贩粮票的失利，不是你对我强拉死劝的开导，早都没有我了。"

       “世上没有迈不过的坎，再苦再累，活着就好，咱兄弟俩这不是熬到今天赶上咧好时代，再不会为温饱问题发熬煎了。”

       爷爷很知足的回答他。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不要对号入座。

——未完待续——

杨建印作品回顾：

1.小说《乖男人》之（1）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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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小说《乖男人》之（7）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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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说《乖男人》之（10）福田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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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家 风 采

杨建印（微信名：愿你快乐），西安市长安区人，农民，党员，长安作协会员。近年来的作品（诗歌，散文，小说），发表在多家网络平台、都市头条上。建党百年之际，处女作小说《那年那月》，在朱鸿老师写的推荐文中正式出版。20万字的长篇小说《杜陵魂》，正和“西安出版社”签约筹备出版。喜欢徜徉在文字里寻找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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