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敬信,笔名仙人掌,甘肃榆中人。喜欢读书写作,参加公益活动。撰写征文《撸起袖子献热血》获甘肃省首届无偿献血征文二等奖,《中国共产党担当起民族救亡的伟大历史自觉》获陇原儿女读甘肃征文三等奖,兰州市读书节祖国在我心中征文三等奖,榆中县民族团结征文二等奖。作品散见于《兰州日报》、《哈密开发报》、《甘肃陇源文学》、中国青年网,撰写教育叙事《追梦新教育 遇见最好的自己》荣获榆中县新教育叙事一等奖,兰州市新教育叙事三等奖。扎根乡村,深耕教育,多次在《榆中教育》发表教育叙事和文学作品。

孔子德育思想之我见
文|宿敬信
伟大的教育家孔子是中国古代教育的先师,仁义礼智信,他认为“仁”是最高的道德准则,所以他将自身修养的最高目标定义为“仁”,同时,在对待他的学生时,他也将“仁”作为培养他们道德的最高标准。但这里的仁并不是一个具象的行为,而是一种在人做出某种行为时的心理状态。 孔子在《论语》中讲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人之方也已。”这句话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是仁人,那么这个人能够推己及人,将自己想要做到的帮助别人也做到,这种不私藏于己,乐于助人的心理状态就可以称之为“仁”。“仁”作为人的一种心理状态,其外化在行为上就是儒家所倡导的“礼”。如果将语境放到礼崩乐坏的春秋时期,那么孔子所谓的“礼”则是一种和等级制度相关联的行为准则。如诸侯有诸侯的规制,包括服饰、祭祀、丧葬、出行等都有既定的规制,逾越这种规制的行为就是大逆不道的无礼行为,而做出这样行为的人则称之为不仁之人。孔子以礼教约束人的行为,就是为了以这样的外在行为规范为基础,将其内化到人的心里,进而达到“仁”的境界 孔子的德育思想中包含了“温、良、恭、俭、让”。“温”是待人接物时的一种态度,这种态度带上了儒家学说中一以贯之的“和”的色彩,是一种不偏不倚的温润如玉的态度,在对待他人时,不过于热情,也不偏于冷淡,那个不偏不倚、春风拂面一般的感觉,就叫做“温”。“良”则是一种心理状态,在与人交往地过程中没有害人之心、没有损人之心、没有私利之心的心态,也就是善良。“恭”则表现在待人接物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恭敬庄重地对待他人,力求达到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人与人之间能够彼此信任的心理感知。“俭”不仅表现在生活中不奢靡浪费上,这里的俭更多地体现在对度的把握上,克制自己对他人事情的探知欲,能够做到有界制地听取解决问题所需要的事情,而不过多打探,这也是一种守礼的体现。“让”则是与人来往时自身位置的放置问题,用谦逊的态度将自己置于稍后的位置,这样才能够是他人感受到足够的尊重之情,同时在交谈中学会谦虚,不夸大自身价值,这也是儒家中庸思想的体现。 孔子对自己的德育培养对象有着清晰的限定,那就是拥有学习“礼”的观念和能力,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孔子对学生的选择更加注重内在,而对其出身、职业、国籍没有任何要求。同时孔子对自己学生的学习要求是成为君子,而非圣人。孔子认为人性从根本上是善良的,这种善良是人类的本质,与一个人的出生、地位、国别、阶级都是没有关系的。在“性善论”的基础上,针对德育的培养对象,孔子提出了“有教无类”的观点。“有教无类”就是摒弃人类在世俗中所有的附加条件,从最本身的“人”的身份入手对其进行道德教育,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也不论此人为鲁国人还是其他国家之人,只要是天下之人皆可教育。事实上,孔子将有教无类的观点进行了彻底的贯彻,他每到一个地方讲学,都是随地设席,并不对来听学的人进行任何有意的筛选,这种不筛选的行为就是孔子有教无类思想的体现。而孔子留下名字的七十多名弟子中,多数也有着不同的出身,例如,子路、子夏、子贡等人家庭条件一般,颜回家庭条件较差,而南宫敬叔却是贵族出,公冶长曾经下狱,但孔子也选择了接纳他。孔子的弟子也来自不同的国家,从孔子处学成后也会前往不同的国家担任官职。 孔子对弟子的挑选并非毫无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礼”。孔子要求自己的弟子能够做到基本的“礼”的规范,也就是拥有基本的道德行为。孔子“有教无类”的思想也是后来教育公平的滥觞。孔子对于道德教育所要达到的目标有一个清晰的标准,那就是“君子”。这是德育的普遍目标,并不是最高目标。孔子德育思想中的最高目标是达到“圣人”的境界,这里的圣人既区别于道家学说中的“圣人无名”也区别于我们如今对具有杰出贡献的人的尊称。 在孔子眼中,能够达到圣人境界的人必须“德合于天地,变通无方”,这样的人也“无名”,但更多的是这样的人达到了做人的最理想境界。基于圣人境界的难以到达,孔子对自己的教育对象提出了更加容易达到的君子的境界。孔子在《论语·雍也》中说到:“质胜文则史,文胜质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段话中的“文”与“质”并不是字面的文饰和质朴之意,它背后蕴含的是一个人的内在修养及外在“礼”的体现之间的关系,如果一个人的内在修养与外在表现不相符合,那么这个人就会显得粗野或者虚浮。只有拥有良好的内在和优秀的举止,这两者相辅相成,这样的人才能被称为君子。 对于君子的具体行为,《论语》中多次提及了各方面的要求,诸如“君子坦荡荡”、“君子不器”、“君子无所争”等,都是对达到君子这一境界的人的描述,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孔子除了对君子的道德行为规定之外,还认为君子应该具备多种才能和技巧,也就是所谓的“君子不器”。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孔子对人的培养不仅注重学理和说教,同时也注重人的才能的全面发展。孔子德育的方法十分全面,涉及学生特质、教学环境、教学方式、评判模式等多方面的内容。孔子培养弟子道德时采用的形式十分丰富,他针对不同的情况设置了普遍的德育形式和特殊的德育形式,在此列举几个具有代表性的德育形式。孔子在教育自己的弟子时,根据他们的才能选择了不同的教育方法,比如在不同的人向他请教“仁”的含义时,他对有悟性的颜回说“克己复礼曰仁”。但当家中富裕的子贡问起同样的问题时,孔子却告诉他“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而多言浮躁的司马牛问“仁”时,孔子又改口说“仁者其言也訒。”孔子根据不同学生的特质,对同一个问题作出了不同的回答,说明孔子对学生的教育不是单一的追求正确答案的批量教育,而是经过对学生本身深刻了解而得出的相对应的教育方法。 孔子十分注重向优秀的人学习的方式,他认为“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也就是向他人学习优秀经验的进步方式。在道德修养的提高方面,孔子在《论语》中说“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这就是向榜样学习的方式,看见对方贤能的方面,就要想着与其做到相同,同时见到反面例子时,就应该在自己的内心反省是否也有这样不贤的行为和思想等。他曾经大加赞赏颜回的简朴好学,这也是在给自己的其他弟子树立模范作用。同时,他自身就是一个弟子们学习的榜样,他“温、良、恭、俭、让”的待人接物方式,也给弟子们的道德行为起到了很好的模范作用,而他的大部分弟子也向他学习,可见教师的以身作则是可以起到重要作用的。 孔子对德育环境十分重视,他认为环境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没有规律可循,但一定是能够扎根在人内心深处的影响。《论语》中也提到孔子说“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这句话就是讲述人的居住环境的选择与道德修养的关系,选择行仁道的地方居住才是最好的。而环境的作用则在于熏陶人的性情,培养人的情趣,这样才能够培养出文质彬彬的有德行的君子。孔子曾赞赏曾点“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观点,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孔子对这样自然高雅的环境给人的德行、情趣所带来的滋养作用。 孔子不仅注重德育的物质环境建设,同时也十分注重人文环境的选择。他不断地强调要与贤人、君子为友,认为“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闻其香,则与之化矣。”这是孔子对友人关系的选择的观点,与德行高尚的人交好能够有助于自身的德行修养。同时孔子曾经在讲《诗》的作用时,认为《诗》可以兴、观、群、怨,这里的“群”就说明了集体的重要作用,读诗的人一起交流分享,这也有助于学识的增进,进而使自己更加靠近文质彬彬的君子的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