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者按:在中国,蔷薇花除了象征美好的爱情以外,它还象征了人类坚强不屈的品质,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冷遇,一直都是不屈向上的。作者曾长期从事行政工作 ,后来加入了务工者的大军。他有感于务工者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性格,一旦眼前出现了怒放的蔷薇花,就自然地把二者联系到了一起!

我被路边盛开的蔷薇花深深地吸引住了!放慢了脚步,走走停停,仿佛在欣赏一幅锦绣长卷,边赞叹边用手机拍照。我多想把这迷人的景色与朋友们分享!
现在是孟夏时节。春天的繁华渐次落幕,该开的花都已开过,该做的梦也已醒来,残红落尽,飘零成尘。似乎一年的灵秀之气已被春天消耗殆尽,一切归于平静。再也不会有如春天一样的热闹了吧?再也看不到如春天一般的花开了吧?心里不免生出些失落与惆怅。可令我不曾想到,就在务工的他乡,在清晨跑步锻炼的途中,在这寂寞偏僻的地方,竟看到了这般怒放的生命一一如波涛汹涌的蔷薇花海。

这是一条新辟的通往海滨的道路,几乎没有车辆通过,也很少有行人。道路中间的绿化带里,种植有樱花树、冬青,及其它花草。已不见了花的影子,剩下的只是䓤葱郁郁的绿。在人行道的外侧,是一条带状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蔷薇花墙。我正跑着,顿觉眼前一亮,就立刻向这片花海冲了过去,我想把这美丽的景色看得更加仔细一些。
这些蔷薇生长在路的边缘,好像是被人有意弃置在这不显眼的地方。可它们不自卑、不自弃,焕发着勃勃的生机,彰显出旺盛的生命力。它们粗壮的躯干长成了长长的藤蔓,伸向四面八方,交织成网,形成一面面墙,一座座山。其藤蔓上,又新长出无数的嫩芽,争先恐后的探出头,拼了命似地爬出网,爬出墙,爬过沟,越过坎,有的蹿上了高高的树顶。它们无处不在。这使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住它们前进的脚步,没有什么地方是它们到达不了的高度。

蔷薇的藤蔓上,花儿正赶着趟儿,竞相开放。它们很少有一枝独秀,而多数成了一束一束的。每一束上,少的有五六朵花,多的有二十几朵。一束又一束,高低错落,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紧紧地簇拥在一起,把一方天地围了个严严实实。我以前曾见过那些野生的蔷薇花,单瓣的居多。而这里的蔷薇花,花瓣都是四层以上,多的有八九层。绽放开来,更加地鲜艳亮丽。蔷薇花的颜色也是多种多样,红的像火,粉的似霞,白的如雪,黄的若金。还有一种,在同一束花上,花朵颜色却不一样。这使我想到了唐代诗人皮日休巜重题蔷薇》这首诗里的句子:浓似猩猩初染素,轻如燕燕欲凌空。可怜细丽难胜日,照得深红做浅红。这大概就是诗人笔下所描述的情景吧?

我正沉浸在蔷薇花带给我的视觉盛宴之中,忽然飘来一阵清香,淡雅、清纯,若有若无。待我想深吸一口气时,这香味却闻不到了。来也轻轻,去也轻轻,只留给我无穷的回味。我把蔷薇花的香与其它花的香作以比较:有的花香淡得让你几乎闻不到,可有的花香却浓得过了头,让人不愿接纳它。例如,玫瑰花的香,比较浓烈,粘人,那气味挥之不去,闻久了,熏得人受不了;牡丹、芍药的香,后边有股中药的苦味,怪怪的,不堪回味。而这蔷薇的香,正是一种清香,纯而正,使你想闻而又闻不够的香。
早晨,海边的空气有点冷清,少有人朝这里来。由于上午还要上班,我决定往回走。望着美丽的花海,此时却少有人的欣赏,我又觉得稍有遗憾。我怜惜起这漂亮的蔷薇花来,为它们感到不平与不公。

蔷薇,常被人们种在路边或者园子的周围,被人为地边缘化,无论如何也占据不了中间的位置。但是它们往往不在乎位置的优劣,不惧土壤的贫瘠,不惧环境的险恶,总能扎根土壤,茁壮成长,并能开出鲜艳的花朵来。它艳而不俗,骄而不媚,朴实又本真,美丽又大方。这样有品性的花,它们实在应该引来人们惊异的目光。
这样想着,不觉已回到了闸口的大街上。太阳已升起来了,正是人们去上班的高峰。熙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多是外地到此的务工人员。他们操着不同口音,穿着不同颜色的工装,急急忙忙向工地奔去。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在我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忽然间,我脑海间浮出一幅画面,我分明看到满大街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蔷薇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它们散发着芬芳,越发地灿烂美丽了!

(右为作者)
作者简介:刘会钊,宜阳县董王庄乡洞子沟村人,1985年毕业于白杨高中,曾长期任职于三门峡市义马市义煤集团,现已提前退休外出务工。热爱生活,酷爱阅读,喜舞文弄墨。通过文字,感悟人生,乐在其中。

主播简介:玉华,本名郝玉华,河北省怀来县人,中学英语高级教师,爱好广泛,尤喜播音、唱歌、旅游等,用声音传递人间的真善美,用脚步丈量祖国的好河山。

(责任编辑:刘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