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梦
文/莫柔（山东）
第020章：我求学、就职
之后的时光里王超公休在家时依旧承担起所有家务，任劳任怨。他的笑容依旧灿烂、阳光。
“让我做一些吧！你在家公休也不闲着，作为一个女人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每次难为情地笑着说。
“老婆，做这些我心甘情愿，我高兴。你守着家看好子玉就行。你高兴我才高兴。”他总笑着说。
我为自己遇到一位各方面优秀的先生，心中幸福满满。“是不是男人都对老婆那么好呢？还是我们投缘？”我有时心中产生滑稽的疑问。
当然，时间久了没有勺子不碰锅沿的。我们有时也为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点小矛盾。虽然有时数叨他时他也会不高兴，但是最终还是他向我认错，直到哄我笑为至。他从不轻易发脾气，把我像孩子一样宠爱着、娇惯着，把子玉更是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公休时逗子玉开心，常常把她举到肩头，逗得子玉哈哈大笑。玩具和衣服价格再高也舍得为她买。每当他在家里时，子玉比平时愉快很多。我们一家三口，欢乐、幸福的笑声充满房间。
在那座繁华的、快节奏的大都市，我们饱尝分离时的痛楚，相聚时的甜蜜。度过着喜忧参半的生活，憧憬着我们的诗和远方。
子玉慢慢成长，她不但越长越可爱，而且越来越懂事。独立性很强，自从自己会走路，会讲话后，从不依赖我和王超。她常自己摆弄玩具，还与小玩具说话。好像小大人似的，我和王超看在眼里，喜在心间。
一年以后。
阳春三月。子玉已两周岁多一点，王超恰好公休在家。
“老婆，宝宝应该上托儿所了，我们应该让她早点接触托儿所，对以后上小学时适应能力强些。”一天晚上子玉已熟睡，王超坐于客厅吸着烟，看着我笑着说。
“不早点吗？她才两周岁，在那里适应吗？哭的话麻烦了。”我心疼地说。
“海城市很多小孩儿两周岁开始上托儿所的。开始是不适应，慢慢就适应了，总得有一个适应过程。光和咱们在家里长不了见识。早去托儿所好些，能早学点东西。”他吸一口烟，青灰色烟雾从他鼻孔、嘴里轻轻飘散开来，他极其认真地说。
“你说的也对，只是她太小我有点舍不得。”我微蹙眉说。
“其实我也舍不得，可我们要为她以后考虑啊！” 他探着身子以中指把烟头的烟灰，轻轻弹于乳白色茶几上洁白烟灰缸里，无奈地说。
“好吧！为了宝宝接受早期教育，以你吧。”
“我们明天到附近去找一家好点的托儿所。”他笑着说。
说实话，两周岁的子玉面临到托儿所去，我万分不舍，唯恐她不适应。心中忐忑不安，默默走于阳台。外面辉煌的灯光使海城市的夜晚充满了神秘。“但愿宝宝能够适应托儿所新环境、老师和小朋友们。她到托儿所去以后，我也得去继续学习计算机课程。”我心底沉重地暗想。
次日早饭后艳阳高照，我们顺利地在附近找到一家“智慧宝贝”托儿所。那里条件都很好，教室宽敞明亮，桌椅整齐，还有供小朋友们午休的卧室、床铺，中午管一顿午餐，午餐后孩子们在那里午休。院子里娱乐设施齐全，滑梯、秋千、钻洞和跷跷板……学费加借读费一个月共三百一十元。
“这里条件不错，只是不知道宝宝是否愿意来？是否适应这里的环境呢？”我们高兴地与所长谈妥后，我不安地思虑着。
出乎我意料的是告诉子玉后，她特别高兴。
每天下午我在家做饭，王超把她从托儿所接回家后，她便把全部大大小小的玩具摆放于沙发上。一字排开，小狗、小熊猫和小白兔......摆放为坐姿。她倒背着小手，学着她老师的样子昂首挺胸地站立于沙发前，用带有海城市口音的普通话，有时冒出几句海城市地方话，喊着那些小玩具的名字。那些名字一听便是她们班里小朋友们的名字。莉娜、乐乐和小梦......然后教它们唱歌、跳舞和认字。我和王超在一旁欢心地静静地看着，她从头至尾把老师教给她的内容，全部演习完毕再把小玩具收起来放于箱子里。“看来她在托儿所认真听老师讲课了，希望她以后上学时，继续保持认真听讲、爱学习的好习惯。”我欣慰地暗想。
“宝宝上托儿所以后，我也不能总在家里闲坐着，应该去找一份工作。”一天早饭后，我和王超坐于阳台圆桌前笑着说。
“你以前在‘威捷计算机学校，’不是才学了不到一个月吗？何况张校长以前说过等孩子大了，你可以再回去上课的。”王超认真地说，他双眼流露出喜悦的目光。
“我也想把计算机学完考出证书，可是我还希望找一份工作，减轻你的负担。”我既欣喜又忧愁地说。
“考出证书后你可以找一份在办公室，做设计或者文员的工作。也算小白领了。”他开玩笑地看着我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呵！还小白领。有事做挣点钱贴补家用，既不浪费时间又不像稻草人一样就行。我不奢望太高。”我笑着说，“对了，我曾听说海城市有做一休一的工作。最好能够找到这样的，休息的那一天便去上课。上班、上课两不误。”我眉开眼笑地说。
“那样你的时间很紧张、也很累。我的工资已经比以前高不少，你是知道的，我们经济上没问题。再说，我上船以后你还得接子玉，你会很辛苦。”他点燃一根中华烟说。深吸一口，一缕青灰色烟雾自他鼻孔、嘴巴里轻轻飘散出来。初夏的清风吹入阳台，一股烟草特殊的味道直达我鼻端，撩动我每一根神经，犹如他的味道。我欣然地望着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底特别有安全感。
我喜欢看他吸烟的样子，是那样深沉。至今我依然偶尔想起他吸烟的样子，好像那股烟草特殊味道若有若无地萦绕于鼻尖。
“你放心，不累。到时会有办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笑着说。
“我老婆外柔内刚啊！”他站起身望向窗外，笑着说。
“哈哈，本性使然呢。”我笑着说着起身拿起粉色小喷壶，轻轻往阳台盆栽君子兰绿叶上喷洒着水。几朵深红色君子兰花安静地倾听着我们畅谈，仿佛孩童般可爱、喜悦的笑脸。
令我们未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8点到“威捷计算机学校”去一看。才发现两年以前的那些授课老师全部换了，一位暂时调去的刘主任管理着。我顿时惊呆了。我与王超向新任的刘主任说明情况后，他说原来的张校长到杭州分校去了，半个月后才返回海城市。他需要先给总部打电话问一下，有没有那回事。
令人焦急的是，我在家翻箱倒柜也找不到以前报名时的学费收据，不知夹杂在什么废纸团里一起扔掉了。
我与王超失落地走于回家的路上，没有一丝风，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阳光下的我们像热锅上的蚂蚁。
次日早饭后，我带着两本教材书籍和王超再次到威捷学校寻问情况。刘主任说问过总部，总部说好像有那么回事，有一位学员因有身孕而中断了课程。
“刘主任，不是好像，是事实。只是没注意，我的收据丢了。”我认真地纠正说。“刘主任，您看这是那位来自湖南的张校长，发给我的教材书籍。”我说着把书籍递给他。
“刘主任，为了几百块学费我们不值得说谎。”王超果断地说。
“行，那你继续学吧！”刘主任看完教材半信半疑地说。
“刘主任，我本来就是因为怀孕中断课程的。这里老师全部换掉了，我找谁证明给您看呢！？等张校长回来后您就明白实情了。”我不甘心地说。
“小许，小王，我刚才不是说过总部说有那么回事吗？你明天来上课就是了。”刘主任怪异地笑着说。
“好，谢谢刘主任！”我微微一笑说。
就这样我便继续去学习计算机课程。上课时才感觉到那些新换的老师，根本不把我当作他们的学员，而且带着抵触心理。好像我骗他们似的。每次我坐于座位上拿出教材，准备听课时，常常有迟到的学员走进教室。
“老师，没有位置了吗？”迟到学员问老师。
“你先回去吧，下午再来。”老师环视一下无空位置的教室之后，总是站于我身旁重复这句话。
“两年前我报名的时候，为什么不是你们在这里？我的学费打水漂了？！”每次我拿起书后，无比冤枉地心想。
“老师，好的。老师，我下午回来没关系，但是，我必须向您说清楚，两年前我是在这里向张校长交了学费的。不然，海城市那么多计算机学校，我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年轻气盛的我语气坚定，笑着再次强调地说。
老师们总是笑而不语。他们或许处于矛盾状态。
虽然我非常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依然笑着平静地说完回家。因为我考虑我还得坚持学完，耐心等待张校长回来。
就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依旧每天坚持去上课，哪怕听到一半课程让我回去，我依旧坚持着、忍耐着。中午学员们都回家午休时，我便借此机会在那里练习操作，买几个陷包一边练习一边吃。因为我知道，下午不知是否还让我回去。
“老婆，你怎么不回家吃午饭？自己在这里？”一天中午，王超去教室叫我回家吃饭，疑惑地问。
“因为这个时间段这里清静，能记得住。我吃过了，你回去睡午觉吧！这个礼拜天，你和我去找一份做一休一的工作”我笑着说，感觉脸火辣辣的。
“老婆，你辛苦了。”王超扶着我的肩怜惜地说。
“没事，你回去吧！”我强作淡定地说。
“这个时间段是挺清净的。”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笑着说。
“对呀！你回去好了。”我边操作电脑边说。
“行，不打扰你了。祝我老婆学完后顺利考出证书。”他扶着我的肩头笑着说。
“一定！回去吧！”我笑着说，笑的同时脑海有股涟漪涌动。
王超笑笑为我加油后，迈着矫健的步伐潇洒地走出教室。
“我不怕你们抵触我，等张校长回来后会澄清真相的。”我常凝望着老师办公桌，心中发出一种坚定的声音。
在周六早饭后风和日丽，天空湛蓝，微风习习。王超陪伴我在附近，找到一份做一休一的工作。“文雅制衣有限公司，”新加坡独自企业。是一家专门定制衬衫的中型企业，环境远没有家乡原单位优越。午餐自己带，中午放于公司微波炉里热一下。陆经理对我说办公室缺少文员，问我会不会操作电脑。我告诉她课程还未学完，无证书，她暂时把我分配到包装台。她中等个头，方脸，满头染黄的短法烫成卷，海城市本地人。她告诉我包装台共两个人轮休上班，一人上班，另一个人休班。她说那位五十七岁的蔡阿姨眼睛花了，常出错。便让我把蔡阿姨替换下来，让她去了烫熨台。未曾想到那里一些温柔的背后隐藏着对我耐性的挑战。
“威捷计算机学校”和“文雅制衣公司，”同时均在考验着我的耐力。
殊不知，那是生活对于我的磨砺，刚刚拉开帷幕。
2022.5.25
作者简介：莫柔，本名冯建华，山东省阳信县人。文学爱好者，曾发表多篇短篇小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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