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恋的黄土地
苟平刚/甘肃

坐在光阴里,仰望着蓝蓝的天空中流淌着洁白的羊群,啃食着苍白的日子,或三五成群亦或静卧于苍穹之上,俯视着山川河流、阡陌村庄,俯视着偏安一隅的美好人间。
日头按捺不住澎湃的激情,普照着世间万物。厚厚的黄土地上麦子抽穗、扬花,玉米悄然拔节,就连屋后的辣椒、西红柿、黄瓜、豆角也在菜地里唱响着生命的旋律,强劲而张扬。
土地,我们心中的一方热土一方净土,赋予了母亲般博大的胸怀滋养着繁衍生息的人们,深深的厚重的黄土地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的骨肉情深;是我们灵魂安放的地方。无论沧海桑田还是他乡故乡,都在人们的心里印上了深深的烙印,就像我的父老乡亲们,就像我曾经老去的父母魂归故土,就像芸芸众生挥之不去的故土情结一样情深意长。
土地我们赖以生存的根基之所在,身处其中方能顶天立地、叱咤风云。历史长河中多少帝王将相、霸主枭雄、文人墨客、布衣平民,为了一日之三餐,为了碎银之几两而狼烟四起尸骨如山,朝代更迭、民不聊生、征战不息,数千年浩如烟海弹指一挥间笑谈中都成了过眼烟云,归于尘土归于沉寂。
土地,我泱泱中华何其博大、辽阔,有着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矿藏和滋养生命的粮食!何其有幸生于斯长于斯,曾经从命运多舛的历史烟云中饱尝战火的摧残和洗礼,年轻的共和国激情四射、意气风发;曾经千疮百孔、烈火中永生的土地于今日越发肥沃丰腴了。她用自己甘甜的乳汁,养育着一代代一辈辈的华夏儿女,却从无所求。

从古至今,我们的先辈们勤劳朴实,周先祖“教民稼穑”开创了我国农耕文化之先河,史称“周道之兴,始于庆阳”。城市之郊、或穷乡僻壤之间他们、她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重复着一季季一年年的春耕秋之光阴。
纵览天下,土地亦有黑土、黄土红土之别。松辽平原、黄土高原、云贵高原、四川盆地、中原大地,大漠孤烟直的河西走廊、山清水秀的江南水乡,高粱小麦、玉米水稻、马铃薯油菜、谷子糜子豆子以及各类瓜果蔬菜等农作物在肥沃的神州大地上应地而生、向阳而生。
不行万里路,不读万卷书,怎知国之强盛、地域之辽阔、人民之勤恳?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肩挑背负、车拉人推的交纳公粮的场面何其壮观,以至于运送粮食的队伍穿梭于山水之间,浩浩荡荡、人声鼎沸。说不清的一等二等粮食,道不尽的喜怒哀乐、艰难险阻都在渐渐走远的光阴里成了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后来,交纳了数千年之久皇粮国税一一取消了,人们无不拍手叫好,可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农业机械的推广,人们农闲时间越来越多了,也就相继走出了家门融入打工大潮。慢慢地村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只有年迈的老人幼小的儿童、妇女守望着寂寥的家园。从那时候开始村里的土地便渐渐荒芜了。再后来,随着苗木经济的复苏,人们又一窝蜂地把土地承包给务林人,或者自己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精力在自己的土地上栽植苗木,做起了发财梦!与此同时,粮食面积和产量也在逐年的锐减着,据不完全的数据统计,显而易见我国的弃耕土地竟然达十几亿亩之多,这一数字触目惊心,也就是说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上数年来也是颗粒无收。加之近几年国际上风云变幻,如此庞大的国家库无存粮,该是何等尴尬和迫在眉睫之境地?
复耕的春风吹遍了陇塬大地,复耕的呼声此起彼伏。无论是董志塬腹地,还是川道河堤之上,苗木葳蕤、茂密旺盛,但苗木成灾的现象在陇东大地上的比比皆是。于是乎,苗林成殇,伤筋动骨、痛不堪言。
数天前新闻里播报着安徽,山东,河南等数省份把即将收割的小麦青贮成牲畜饲料,这是社会的前进还是倒退?不得不引人沉思……
我国历来都是一个农业大国,数以亿计的国人,每天消耗着大量的粮食肉类,瓜果蔬菜,有谁还记得我们的父母乡亲为之操劳一生的黄土地,缘何在我们的手里被弃耕、撂荒,这是谁之过,难道这不是一种浪费和犯罪吗?面对世界粮食危机,我们是否响应国家层面的复耕政策,使我们的国库日益充盈,五谷满囤,是否让我们家里的粮袋子菜篮子源远流长?
是的我们的国家日益繁荣昌盛、国泰民安,但不可否认我们是一个极度缺乏粮食的国家之一。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衣食无忧可否铭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千古名句;可否铭记“地之不存,粮将焉附”之警钟;是否学着父辈们的样子,勤劳善良在脚下的这方寸土寸金中,珍惜一粒一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盛世太平。
(图片选自网络)

作者简介:苟平刚,甘肃省宁县人,网名陇上林海,笔名山魂,出生于1976年7月。从小酷爱文学,虽然碌碌无为,依然在坚持写作,现在从事林业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