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谋探亲》
作者/舒雨萧荷
诵读/梦锁清秋

72年放寒假了,兄妹五个无所事事。
一天,大哥对我们说:“你们是否想爸爸妈妈了?”
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想呢嘛。”
大哥接着说:“那好,我们就去元谋走一遭,看爸爸妈妈去。”
“好呀,好呀!”兄妹五个一片欢呼。
我们领取了母亲一个月的病假工资二十二元五角钱便上路了,庆幸的是河口到元谋有铁路通达,虽然要倒腾几次车,好在不用大费周折。

我们买好车票,从河口站坐上米轨火车,便开始了元谋之行。
当时的火车不仅速度慢,而且车厢内摩肩接踵,拥挤不堪。由于没有座位,加之姐姐身体瘦弱,一路上都在晕车呕吐,由于腾挪不开根本就挤不到卫生间,所以只好吐在她自己的漱口缸中。
我们男孩子身体好,承受能力要强一些,但一直站到开远的滋味还是不太好受。
到开远后,我们兄妹五个找了个旅店歇了一晚。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了,据姐姐说:“我们住的招待所房间有好多床,五兄妹挤在三张小床上,其余都是外人。现在想来,那时没有人贩子,否则等我们睡着后就被抱走了。”
现在我想当时并不是没有人贩子,只是我们没有碰到坏人而已。

第二天,又从开远坐米轨火车到了昆明北站,出了站便是北京路,一直往南走,大概五六公里便可到昆明站,也就是南窑火车站。
二月的昆明,依然冷飕飕的,让我们从炎热的河口到来的人还不太适应,为了抵御这寒冷,也为了节省几个小钱,我们便使用了最原始的交通工具,迈开双腿,从北站一直走到南窑站。
到了售票处,换好了到元谋的火车票,元谋站只是成昆线上众多火车站当中的一个。进站后,我们对一切都感到非常新奇,因为这是真正的准轨火车,车厢不仅比米轨火车大了许多,而且火车速度也快了许多。

云南山多,只感觉火车在崇山峻岭之间穿行,一会儿在桥上驰行,一会又钻进洞中,有时桥连着洞,洞连着桥,我们只顾着看沿途的风景,兴奋劲还没结束,便听见广播播报:前方即将到达元谋车站,请将要下车的旅客,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
好快,大约就是过去了四个小时左右。列车停稳后,我们出了站,大哥兴奋的喊道:“你好,元谋!爸爸妈妈,我们来啦!”

元谋的气候与河口的差不多,也是个炎热之地。
我们依然迈开双腿,从火车站走到了父亲修飞机场的地方,当见到父母亲的时候,我们的疲惫一扫而光,兄妹五个不停的喊着:“爸爸,妈妈。”
父母亲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依次拥抱了我们兄妹五个,一家人其乐融融。
父亲依然忙着他的工作,母亲在操持家务,我们兄妹五个就在元谋满世界的乱跑。
有一天我们去找元谋猿人,没找到遗址,半路上看见一根骨头。
大哥说道:“这可能是元谋猿人的骨头,我们把它带回去留着纪念,老五,你拿好它!”
大哥的话不敢不听,但对于我一个七岁多的孩童来说,手握死人的骨头,内心却害怕到了极点,走路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
走了一段,大哥看我痛苦的表情,憋住笑便说道:“我想了一会,猿人的骨头应该不是那么好捡的,这大概是猪骨头之类的东西,老五你把它扔了吧!”
阿弥陀佛,得到赦令,我急忙将手中的骨头扔了,走路也欢快了起来。我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忽然发现路边大树上挂着一些豆角。
我叫道:“哥哥、姐姐,你们看,那是凤凰树吗?怎么枝头上挂着豆角?”
大哥书读的多,知道的多,解释到:“凤凰树的豆夹是扁长状的,而这豆角是圆条状的,这应该是酸角树。”
为了弄清真相,二哥和四哥爬上了大树,扯下了一些豆角,我们尝后确实是酸的,应该就是酸角树的豆角了。
这个寒假,我们在元谋玩的无比快乐,假期快结束时,母亲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和我们一起回河口去。
72年二月底的一天,我们告别了父亲。坐上火车到了昆明,因无钱住旅馆,我们便借住在三姨娘家,我们五兄妹睡在只有一张双人床大小的地铺上,只有两床被子,根本无法睡好。
又经过两天的折腾,终于回到了河口,回到了我们的主场之地,我们热爱的地方!

学名:解福斌
笔名(绰号):相公
1964年5月8日出生在河口瑶山
82年九月到87年七月在昆明医学院读书
大学毕业后,在个旧市人民医院干了一年,因为追求自由的生活而辞职下海,直到现在。
座右铭:死后必定长眠,生前何须久睡

主播简介:尹相秋 (网名梦锁清秋)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人,汉语言文学专业,中学语文高级教师。中国联墨双修副总编;《清秋文轩》总编;《都市头条》认证编辑。2020年中国互联网首届朗读大赛获得优秀奖。有百余篇作品发表在网络平台。朗诵作品近三千首;配音秀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