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宪华原创作品
在耍朋友谈恋爱的日子里(连载之十三)
曾宪华
(之十三)
下午,第二节课上后不久,成明在黑板上写完家庭作业后,便去办公室。向在批改作业的花老师招呼道,“花老师,我到龙滩去,马上去赶
4点钟到六角坪的班车,下车后还要走近两个小时的路,麻烦你等会去我班放学……”
未等成明说下去,花老师就放下钢笔,点了头,“成老师,太客气了!你去吧,虽然一周只有七天,但谈恋爱心急可理解……”
成明下车后,走完在维修的卧龙大桥,便迎上了文君,“小君,你怎么来了?挖红苕忙不说,关键是多走三,四个小时的路何苦呢!”
文君上前挽住成明的手,“我到龙滩小学给爸爸领退休工资,虽算是顺便,其实是想早点看到你,便来了。”随后指了自己的脸蛋,对着成明的耳,“明,今天的我咋样?”
成明端视着描眉涂唇的文君,“小君漂亮,确实太漂亮了。”随后抱住文君的头吻起来。
文君用力推开成明,“快点放开,有人来啦!”
成明松开手,环视了一周,“哪里有人来嘛!你骗我呀。”
文君略施胭脂的脸颊,更红了,“在路上搂搂抱抱象啥子嘛!”随后打了手式,“走,赶路,估计未到龙滩天就要黑哟。明,我给爸爸领工资后,走出龙滩场,便去树林里化妆,我的表现还可以晒?”
成明点了头,伸出拇指,“很好!值得表扬。要是能这样化妆打扮就好了……”
文君摆了头,“那是不可能的,我觉得路上熟人少,即便是到了龙滩天已黑,哪个看你化妆与否,考虑再三后,才化给你看的。哦,我想起一件事,大岩口的王三说,上个星期天他在车上看到你在登记铺出去的路上走,是怎么回事?”
成明摆了头,“哎,别提啦!那天太狼狈了……
周六上午第四节课上后不久,中心校的左主任带着区小学(教办)的两位同志,到前进大队学校检查教案。公办教员,学校负责人刘老师向成明打了手式,成明会意地走到走廊,“刘老师,啥子事?”
刘老师指着手腕,“快点吃午饭时间了,区小学的两位同志是来第一次。成老师,你年轻点,麻烦去江城饭店点三晕三素一汤。钱先垫着,还是老规矩,费用三个班平摊……我们放学后就去江城饭店。”
饭桌上,刘老师指了成明,“左主任,区里的张老师,王老师,我从不沾酒,不好意思,今天就由成老师代劳陪三位领导喝酒啦!”
成明掏出香烟走了一圈,随后提起酒瓶,“其实我也不胜酒力,既然刘老师安排了,我就陪三位领导喝点。”
左主任按住酒杯,“我的只倒半杯,意思一下就行。张老师,王老师,他们年轻,可以倒满。”
送走三位领导后,成明摸出已付钱的单子,“刘老师,花老师,今天的菜钱,酒钱和烟钱,共计14.65元。”
刘老师摸出一张五元券,“我班出5块,成老师,花老师,你们摊剩下的9.65元。”
花老师拍了荷包,“成老师,对不起!今早晨出门忘带钱了,我下周星期一给你。”
成明摆了手,“花老师,你客气了,没事。”随后抬腕看了表,“两点都过了,你们慢慢的,我到车站赶车去啦。”
“老张,槽头不搭骨头晒?”“槽头,软窝不搭。”……成明走到孙家岭岗,上面打米房地坝传来喧闹声。
成明挤进人群,三指拇厚膘的猪肉,让他动心了。成明指了前排后面,“师傅在这里给我割三斤,多少钱一斤?”
络腮胡汉子伸出食指和中指,“食品站九角五一斤要肉票,我不要肉票卖一块一不得高晒。”随后指了约两寸见方的骨头,“三斤搭这砣骨头。”
成明拿起骨头上下左右打了一番,“多了,可以砍点吗?”
络腮胡汉了吐了烟圈,“小兄弟,不得多,常言道八搭二,三斤肉该搭六两骨头,这砣不超半斤。要不你割槽头,软窝,肚囊皮嘛,这几处不搭骨头。”
成明摆了头,“那几的肉不好吃,又没油水。就给我割宝肋,最多三斤哈,多了钱不够哟。”
络腮胡汉子右手提秤绳,左手移动秤砣,随后放开左手,“高提高量,看秤哈,三斤八两,三块八加三角八,四舍五入,收你四块三。”
成明拍了荷包,尴尬地,“这咋整呢,我五块钱,买车票用去八角,就只有四块二角钱……”
未等明说下去,络腮胡汉子就将肉穿上棕叶挽子,递给成明,“兄弟,就四块二吧,差一角钱算过啥。”
成明提着肉走到文君家地坝,宰猪草的文伯母便放下刀,“明,来啦!又割啥子肉嘛,每次来都不空手……”
未等文伯说下去,“妈,应该的,我还要吃晒。”
成明走了堂屋和耳房,“妈,小君去那里做活儿了?我去接她。”
文伯母划燃火柴,“明天岩上的大舅满五十,小君和你爸,你哥你嫂都去大舅家了,我要照家和喂猪才没去。饿了吧,我煮点花生你下酒。”
听到文君去了岩上大舅家,已身无分纹的成明象泄了气的皮球,但还是强装笑脸,“这小君也不提前给我大舅满五十的事,要是提前说了,我直接去大舅家送个礼,这,这,多不好嘛……”随后揭开缸盖,“妈,我去担一挑水。”
文伯母起身,并按住水桶,“明,还大半缸水,够明天用。你去逛了耍,或去大湾看下象棋,打扑克,花生煮熟了,我喊你……”
天未亮,成明吃了文伯母煮的滑肉,提起装有水煮花生的口袋,开始有生以来的长征。小路,大路,公路,加起来五十多公里,小跑,快走,慢步,歇气,几番周折,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才蔫拖拖地走到家。
文君指了成明的额头,“你娃真是傻撮撮的
,没有车费,不晓得找妈要呀!走一百多里路,真是莽到家啦!下次不准莽起走路了哈……”
成明点了头,“没有下次,这次是请检查的吃饭属异外和特殊,我想过找妈要车费钱,但话到嘴边,就是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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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曾宪华,60儿童,重庆市垫江县人。曾有小小说,散文,诗词,论文等散见于报刊网络平台,偶尔获小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