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母亲


作者:冯攀峰
50年来,我的母亲一直都是和我在梦中相见的。记忆中,她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从未见过母亲清晰的面容。一想起她,我这个快60岁的硬汉常会在无人时凄然泪下。
母亲生于1932年的苏北安东的一个乡村,我的外祖父是一个老地下工作者,曾经做过教师、区长,解放后,任涟水县涟西南校校长、县总工会主席;外婆在我母亲10岁时去世,后来,我外公又娶了一个新外婆,而他为了应付上门找麻烦的土匪和二狗子,也是为了革命事业,整天在外奔波。1944年,新外婆生下了我的二舅,当时我大舅已经是一名初一学生,这样所有的家事农事都落在我新外婆,二姨和我母亲的身上。年少的二姨和

我母亲有时还要背着我二舅忙农活,也正是这样才造就了我母亲成为一个勤劳、善良和执着的个性。
1955年,我的父母在婚后第二年生下了我哥哥,后来,又生了我大姐,二姐和我。
这样,本来就很拮据的家庭就更加困难了。我记得在我不到4岁的时候,我母亲因病到涟水高沟医院住院,当时在淮阴县渔沟卫生院工作的我大舅专门到高沟卫生院为我母亲做了手术,在四川重庆工作的二舅也专程回来为我母亲输血。就这样,算是保住了我母亲的
命。由于受家庭条件的限制,母亲在没有康复的情况下,就出院回家。母亲生病之后,我家的生活更加困难。全家的生活收入都靠我父亲一人,他在生产队粮食加工房做事,没自天没夜晚地不间新地工作,一心想挣更多点工分,用以偿还母亲住院时向生产队借的钱。1972年秋,在我7岁的时候,我母亲不堪病痛的折磨,带着不舍离开了人世。我父亲在悲痛中撑起了一家五口人的生活,从此又当爸又当妈,本来高大的身子由于劳累而变成了驼背。

在我母亲去世后,经常听我的邻居和亲戚们为我讲述我母亲的为人,也让我更加了解我的母亲。她从来不与人争利,争名,与邻里相处和睦。我家有一邻居家是开商店的,有时外出进货,从不关门,经常让我母亲为他们照看生意,邻家小孩也特别喜欢到我家串门,这样我家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幼儿园”。我家在庄上是孤姓户,父辈就兄弟两人,我叔叔1950年就参军,后又在辽宁的一家兵工厂做领导,并在那里成了家。我父亲和母亲都
是很诚实本分的人,加上我父亲是第一届淮阻财校比业的 在当时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了我母亲也算是一个出生于革命家庭,所以我们庄上人家遇到大事小事都喜欢跟我父母探讨。这样,我们家比那些大姓户还有人缘,也成为他们大姓户调和的中间人。

我幼年的时候是个特别爱玩的小孩,经常让我母亲背着我到外面看热闹。记得在我4岁时候的一天,村里搞民兵演习,也就在树林里放一个油桶,一群头扎毛巾,背着木制枪,排成队冲进树林,然后就听到油桶里放了一挂鞭炮,就有用担架抬出伤员进行抢救。爱玩的我非要母亲背着我去看,身体不好的母亲,背着我看完已累得浑身是汗,而顽皮的我却是浑然不知。懂事以后,我常为此事经常愧疚得痛哭流涕。这,是我记忆中最难忘的一件事。在我5岁以后,我母亲由于病魔的折磨,神志也渐渐变坏,经常会发生神经病症。尽管这样,我家的邻居们仍然喜欢跟她玩,在雨天和晚上都会去找我母亲闲聊,或许是为我母亲解愁吧。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也发生了大变化,由原来的顽皮小孩变成了整天多愁善感,遇到人也不讲话,更少和小伙伴们玩耍,整天沉默寡言。
我常思念我的母亲,希望她在天堂一切安好!


冯攀峰,江苏涟水人,现就职于淮安市淮阴区工业和信息化局,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第六届淮安市文联代表、淮安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淮安市微型小说研究会理事、淮安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淮阴区文联委员、淮阴区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2003年开始练笔,先后有600多篇作品在《中国作家网》、《扬子晚报》、《现代快报》、《江南晚报》、《中国乡村杂志》等媒体发表。联系电话:17712805156;通联:淮安市淮阴区工业园区科技孵化园1号楼425室;邮编:feng8180878@163.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