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俺妈娘”
张亚非
2022年1月21日。悲痛。忧伤。我无法面对也要悲伤面对的日子。
俺妈娘走了。走的很远很远。远在天堂。
初春被无情的岁月所辜负,冷彻我心骨!
俺妈娘走的1月21日那一天,天地间洒落着阴冷的微雨细雪。
俺妈娘走的前一天,不再进食水,儿女们围拢在母亲身边祈祷,唯愿降临天佑与母亲。可母亲只是安静地睡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清晨就再也没有醒来。
也许俺妈娘冥冥之中,虽无限疼爱却又不忍劳烦拖累她的子孙儿女,才以长眠不醒的方式作最后的诀别。至暗时刻,我仿佛看到母亲在天堂里燃着心灯,依旧照亮着她在人间几代人的家屋,眷念着护佑着她每一个至亲至爱的家人……。
我想到了昔日“俺妈娘”唤称的由来。
以“俺妈娘”来称呼母亲,在兄妹几人里独属于3--6岁时作长兄的我。记忆里是奶奶教我喊妈妈喊作“俺妈娘”。一直喊到七岁那年我入学。

依稀记得,那天我从奶奶家回到母亲身边,就有一声没一声地喊开了,“俺妈娘”,“俺妈娘”,但见母亲虽有几分诧异,而母亲更多的是流露着满心欢喜。想必母亲一定在想,儿子跟着奶奶过活久了,这是儿子对亲生母亲发自内心的一声声久违的呼唤。
直到入学后,在课本上正式学到了“妈妈”这个词语,“俺妈娘”的称谓从我的口中就慢慢远离了。
但我时常还会想起。因为时常的想起——“俺妈娘”终将成为了儿子一生不忘的温暖记忆。
还记得当年那些已经遥远的日子里,距家三五里外的县郊正在筹建火车站,每天可以听见传来的火车笛鸣。每每我会扑进母亲怀里生怯。母亲劝慰道:我儿别怕,别怕,这是火车来到筹备处了。
从此每天我会盼闻火车鸣笛声。只要一听到火车有鸣叫,我就会在第一时间惊喜不已地向妈妈报告:“俺妈娘,俺妈娘,火车来到筹备处了”。
母亲也会陪着子女们走出庭院看门外的那条公路,说爸爸出差就从这条公路走也从这条公路回家来。
有时公路上会有吉普车匆匆驶过。母亲告诉我们这叫“小宝车”,说小宝车虽然比大货车小很多,可是却比大货车还值钱呢。
从此每天我也会等着那年代仍还稀少的小宝车从公路驶过。多半天见不到公路上的小宝车,心有失落之余,我便拉住妈妈的手不停地摇晃:“俺妈娘,俺妈娘,小宝车去哪了?”,“俺妈娘,俺妈娘,小宝车怎么还不来”……。

每天喊着“俺妈娘”。
每天等着火车能到筹备处来。
每天看公路上有没有小宝车从此驶过,一直困惑小宝车为什么比大卡车还钱贵。
每天听妈妈讲故事。
每天感受着妈妈的温度。
一年又一年,子女们长大了,走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
我追思母亲的平凡而伟大。
妈妈用一生善良的暖阳恩宠子女,做子女的永远说不完道不尽。妈妈的暖胜过太阳,妈妈虽然去了,但妈妈留给儿女的暖永驻在儿女们的心间。
还想再说给妈妈听,妈妈却不能听见了。儿女们还想再听到妈妈说话的声音,可儿女们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息了。我所能够永远铭记的是妈妈一生视子女为她的骄傲,永恒不变的骄傲!唯有这永恒不变的骄傲长存于一世冷暖,方能让妈妈走的欣慰。
其实,妈妈的人生更是我们做子女的莫大骄傲!
妈妈如此的了不起!
妈妈还不满16岁的那年当了乡干。那年她只身离开百里之外的生身之地,天不怕地不怕的出来闯,落脚在一座县城的城郊成为了一名年纪轻轻的乡干,三年后与后来成为我们亲生父亲的一个公安干警邂逅相遇,我们方才荣幸地做得爸爸妈妈的亲生子女。
这就是我的母亲,我的妈娘。能够有幸做您的孩子,是我,是您的子女们今生今世最大的荣耀与骄傲!
俺妈娘走了,天堂里的妈妈没有病痛,没有忧伤。
我要再喊一声:“俺妈娘”。
我要再再一声:“俺妈娘”。
下辈子我还做您儿郎。
2022年2月13日
安徽淮北•濉溪

作者简介:张亚非,原供职于淮北焦化厂宣传部,中国化工报特约记者,在市级以上媒体发表过诗歌,通讯,报告文学作品等,曾获市征文二等奖,省石化征文诗歌《为香港回归抒怀》(中长篇)获一等奖。现已退休。满庭芳平台作品审核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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