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季节 遇上情诗
三月是桃花开的季节 是春水荡漾的季节,是江南柳绿花红的季节,我遇上了诗歌,从此,我的芳心便为之蠢动,遇上诗歌,是青春年华受到的硬伤,从此柔情绵长,哀婉凝伤,夜深人静之时,最难将息。情思如云,在文学时空里飘荡。最古老的爱情誓词,沁入心中。“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一首传承千年的情爱绝唱,爱情中的男女主人公的面目也许早已模糊不清,但是,彼此间的爱情承诺,却可以历经人世间的千年风雨浪潮,如岸如砥,永世不变。超越一切海誓山盟,成为爱情文学中的最纯美的精神信条。
徜徉在《诗经》中,最无法跳过的应该是《关雎》,这是华夏古国的情爱文学的滥觞,以最清纯的形式,开启了爱情诗歌的漫游。初恋的美好令人向往,乐而不淫,爱而不伤,即便是最偏激的理学家也不敢妄加非议,斥之为淫词滥调。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关雎》是《风》之始也,也是《诗经》第一篇。古人把它冠于三百篇之首,说明对它评价很高。《史记·外戚世家》曾经记述说:“《易》基乾坤,《诗》始《关雎》,《书》美厘降……夫妇之际,人道之大伦也。”
《国风·周南·关雎》这首短小的诗篇,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着特殊的位置。它是《诗经》的第一篇,而《诗经》是中国文学最古老的典籍。虽然从性质上判断,一些神话故事产生的年代应该还要早些,但作为书面记载,却是较迟的事情。所以差不多可以说,一翻开中国文学的历史,首先遇到的就是《关雎》。
这样的诗歌,最宜在情窦初开之际去细细品读,用带着青涩的眼光去欣赏,用带着爱情初潮的心去品味,那定是一番别有滋味的感触。就像是人世间的第一绺春风,温暖和慰藉那颗探寻爱情之旅的心。
但是,爱情真的不是不可触摸的存在,它似乎无形无色,却又让人如痴如醉,不可自拔,神魂颠倒,无法超脱。于是有人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读一读元好问的那首《摸鱼儿·雁丘词》,去品味一下千古难解的人生主题。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爱情是桃色的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桃夭》是《诗经·国风·周南》里的一篇,是贺新婚歌,也即送新嫁娘歌。在新婚喜庆的日子里,伴娘送新娘出门,大家簇拥着新娘向新郎家走去,一路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红灿灿的桃花比兴新娘的美丽容貌,娶到这样的姑娘,一家子怎不和顺美满呢!果实累累的桃树比喻新娘将会为男家多生贵子(旧观念多子多福),使其一家人丁兴旺。枝叶茂密的桃树比兴新娘子将使一家如枝叶层出,永远昌盛。通篇以红灿灿的桃花、丰满鲜美的桃实、青葱茂盛的桃叶来比对新婚夫妇美好的青春,祝福他们的爱情象桃花般绚丽,桃树般长青。一首简单朴实的歌,唱出了女子出嫁时对婚姻生活的希望和憧憬,用桃树的枝叶茂盛、果实累累来比喻婚姻生活的幸福美满。歌中没有浓墨重彩,没有夸张铺垫,平平淡淡,就像我们熟悉的、谁都能唱的《一封家书》、《同桌的你》、《小芳》一类的歌。魅力恰恰就在这里。(摘自网络)
难怪现在人们把男女之情爱的新闻便美其名曰“桃色”新闻,看来文学上早就有典可稽。但我还是喜欢崔护的那首桃花诗。《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整首诗用“人面”、“桃花”作为贯串线索,通过“去年”和“今日”同时同地同景而“人不同”的映照对比,把诗人因这两次不同的遇合而产生的感慨,回环往复、曲折尽致地表达了出来。对比映照,在这首诗中起着极重要的作用。因为是在回忆中写已经失去的美好事物,所以回忆便特别珍贵、美好,充满感情,这才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传神描绘;正因为有那样美好的记忆,才特别感到失去美好事物的怅惘,因而有“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慨。据说,崔护第二次重返之时,桃花女早已因情所困,病得奄奄一息了,爱情的潜能才使得她魂魄回转,成就了一段传奇的爱情故事。汤显祖的牡丹亭中描述的柳梦梅的故事和崔护的故事简直如出一辙。
爱情的经典诗歌很多很多,在文学史上,多情诗人如同天上繁星,而李煜、秦观、苏轼、元稹、柳永、元好问、纳兰性德,仓央嘉措,徐志摩等等,他们都留下了表现爱情的千古绝唱。让我们打开爱情经典,逐个解读吧。

